上樓看完那個昏迷不醒的,孫幺藥征求完父親孫妙應(yīng)的意見,便想讓這三個趕緊回去。
李建白這人能力不小,前兩次回去都能動用直升機(jī),這次運個傷員自然也不在話下。
再說了,山里留下的殘局不也都收拾好了嗎!雖說當(dāng)時他睡著,從槍聲的密集程度也知道當(dāng)時人不少。倒是省了他出手,少造一些殺孽總是好的,這個情他領(lǐng)了。
孫幺藥當(dāng)著兩人面,非常直接的說:“晚上能醒,明天可以移動,你們什么時候走?”
李建白默默含了一口老血。又被下逐客令了!他究竟是有多不招人待見?。?p> 孫幺藥盡力給自己找借口,說:“我藥材不夠了,你請早吧!”其實,你們要拿小白來抵賬,倒是可以多呆些日子。
老孫家藥材都是從B市一家中藥鋪子拿的,不要錢,拿藥來抵。父親孫妙應(yīng)名氣大,做出的藥也好,不愁買家,本是互惠互利。孫幺藥雖然資歷不夠,但是也給他們家做了三年藥。雖然,買家認(rèn)的是他老子的名頭。父親孫妙應(yīng)卻一直看那個鋪子的負(fù)責(zé)人不順眼,說他是“順勢的好人,逆勢的小人!”。一直努力,尋找新的中藥鋪子,卻一直荒廢了努力。
李建白低頭想想,說:“我認(rèn)識幾個不差錢的,都是老毛病?!?p> 孫幺藥有些肉痛,還是拒絕了:“除非過來治,現(xiàn)在不出診。家里娃娃太多?!辈徊铄X的,才看不上村子里的住宿條件,不差錢的病都是調(diào)理病,想要不砸招牌,得日日診脈。老孫家現(xiàn)在可沒時間跟著一家耗。
“你不出診?”李建白不解。老孫大夫不出門,就憑小孫大夫的手藝,那些毛病治起來應(yīng)該不難。
孫幺藥無奈說道:“我沒牌照?!睙o照不是那么好行醫(yī)的,不是每個人都有李長官這樣的好人品的,被舉報一下會很麻煩的。
“沒牌照啊……”沈東幽幽開口。
孫幺藥唰一下看過去:“我收你錢了嗎?”
沈東嗖一下縮他們隊長身后去了。他,他什么都沒說啊,別,別這樣看著他!
孫幺藥直直地看著李建白:“我要你錢了嗎?”
李建白果斷搖頭。
孫幺藥一指病房:“里面那一個,比你貴多了!”知道那吊命的紅色小藥丸有多貴嗎?神棍爹出品,用一顆少一顆,那一個足足吃了兩顆!
又一指縮起來那個:“最怕碰上這樣的了!”
李建白甚至都能猜出小孫大夫下一句話:“再來個這樣的,大兵也不治了!”
于是,果斷把自家蠢戰(zhàn)友揪出來,下令:“去蛙跳!”
沈東好想哭。他真的、只是、無意識的重復(fù)了一句,沒有任何別的意思的啊,隊長怎么能這么對他,他身上還有傷呢!
隊長,你五官這么帥,三觀怕是已經(jīng)木有了嗎!
傍晚,周寶剛拿來兩副豬肝一條豬后腿。
孫幺藥都留下了,又給周寶剛切了一刀肉。
周寶剛不要,沉著臉也不說話。
孫幺藥嘆口氣,說:“我留了幾張狼皮,硝好后你拿一張回去給叔和嬸子做褥子?!比宸蚱迋z年輕時都累狠了,又受了寒,腰上都有毛病,前幾年尤其厲害,腰都挺不直,還是孫幺藥父子一點點給調(diào)養(yǎng)好的。
周寶剛悶悶地點了頭。
孫幺藥把那刀肉包起來給人塞手里:“給寶田補(bǔ)補(bǔ),在這邊頂了一天,腿都跑細(xì)了?!?p> 提到弟弟,周寶剛猶豫一下,不推辭了。
孫幺藥目送人離開,有點眼熱。一家人嬌寵著的小兒子,真讓人羨慕。他小時候背書背不出來,打板子。周寶田上學(xué)考零蛋,全家都瞅著嘿嘿笑。
李建白看人走過來,拿出手機(jī),按下一串復(fù)雜的密碼,咔嚓一下給孫幺藥拍了一張照片。
孫幺藥默默地看著李建白,考慮著要不要武力威脅傷員刪除照片。不然搶了手機(jī)也沒用,他根本不知道發(fā)去哪里了,做什么用。
李建白說:“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p> 孫幺藥狠狠說道:“我只是一個大夫!”
李建白點頭:“是,孫大夫?!蹦抗馇宄簣砸?,沒有半點做了虧心事的心虛不自在。
吃過晚飯,看看時間,孫幺藥說:“西廂那個快醒了?!?p> 沈東嗖一下就沖出去了,趴小病房玻璃墻上,嗷嗷叫:“糖糕,你終于醒了……醒了……醒了……醒了……”
隨后跟過來的李建白,在蠢戰(zhàn)友屁股上,狠踹一腳,低聲喝罵:“輕聲,蠢貨!”
孫幺藥已經(jīng)換上白大褂,擦著手過來,說:“無礙,隔音的?!?p> 沈東咬著嘴唇貼玻璃墻上往里看,眼淚嘩嘩往下流。
這就是戰(zhàn)友情么?
孫幺藥開門進(jìn)屋,又把兩人關(guān)在門外,墻角處重新洗過手,轉(zhuǎn)身對上一雙剛剛睜開還十分迷蒙的眼睛,忍不住心頭一跳。
小眼睛,小白臉。
糟糕,正是他喜歡的類型。
唐郜目光一直追著孫幺藥。就是這個人從狼群中救了他,救了他們所有人。若不是他拖后腿,隊長和沈東兩人從狼群中脫身不是問題。
孫幺藥做過一系列檢查,聲音都放輕了:“你已經(jīng)沒事了,很快就能歸隊?!?p> 唐郜還發(fā)不出聲音,只眨了眨眼睛,微微笑了笑。
真不愧是喜歡的型,笑起來都這么有味道!
孫幺藥給人灌藥的動作都溫柔了幾分。
他這邊是溫柔了,外面沈東又哆嗦上了。
臥槽,幸虧他乖乖把藥喝掉了,要是也落到被人掐著下巴,擼著脖子灌藥的份上也太可悲了。唉,可憐的糖糕!
沈東對唐郜的同情指數(shù)瞬間爆棚,小眼神不停往旁邊李建白那里飄。隊長好像和男神很熟,年前還受過一次重傷,也是這邊的任務(wù),哦,男神治好的!
不知道隊長有沒有被男神掐著下巴,擼著脖子灌過藥……
隊長在男神面前,十分賢良淑德、三從四德……
“嘿,嘿,嘿嘿嘿……”沈東怪笑起來。
李建白手一伸,把自家猥瑣蠢戰(zhàn)友一巴掌拍趴下了。
第二天一早,孫妙應(yīng)雷打不動的教完早課,再去看過重傷員,再看看明顯輕松下來的兩個輕傷員,看著正在煎藥的孫幺藥,伸手招呼著李建白道:“來!李展鵬家孫子?!?p> 李建白無語,板著一張臉,順從的跟著孫妙應(yīng)去后廂房。
沈東扒廚房門,可憐巴巴跟孫幺藥匯報:“男神,我家隊長被老大夫領(lǐng)走了。”
正在收拾早餐碗筷的葛元抽了抽嘴角,心道,這大兵怎么跟逗逼差不多,尤其外形如此奇特。緊身直襟半袖,九分的松緊褲。還有那醒目的板寸頭。
孫幺藥繼續(xù)看著藥罐子,無所謂的“哦”了一聲,表示知道。
沈東沒等到期盼的答案,猶豫了一會,又可憐巴巴的說,“男神的師弟,我還沒吃早飯……”
葛元停下手里的活計,歪著頭看向傻大兵,道,“我們家看病免費,吃喝拉撒,都是要干活的……”
沈東楞住了~~現(xiàn)實和理想有差距!差距還蠻大!!
孫幺藥抬頭,看到杵在一邊的沈東,指指后院:“你去大棚里拔蔥割韭菜?!狈愿劳?,繼續(xù)回去看著煎藥。
沈東默默撓了一把墻,乖乖去后院拔蔥割韭菜,看到頂花帶刺的小黃瓜,偷偷摘了一根,吃完了才抓著兩根大蔥一把韭菜回去。
回去的時候,隊長李建白已經(jīng)出來了,在廚房乖乖煎蛋,下面條。
沈東開心極了,連忙扒拉著門說,“隊長,我要兩個溏心蛋!”
李建白把伸向雞蛋罐子的手又縮了回去。就知道吃,回去就給我拉練!跑不死你!
孫幺藥端著兩碗藥過來:“飯前喝藥,剛換的方子?!?p> 李建白一手?jǐn)嚢杳婧皇纸舆^藥碗喝干了。
沈東苦著臉。這藥實在是太苦了,好崇拜隊長,味蕾壞死真幸福!
孫幺藥皺眉看著沈東:“你吃黃瓜了?!?p> 偷吃被發(fā)現(xiàn)了!
他擦嘴了!
真不愧是男神!
沈東亮晶晶地看著孫幺藥。
孫幺藥放下藥碗,說:“起蟲子了,前兩天才打過農(nóng)藥。”
沈東轉(zhuǎn)向李建白,撕心裂肺:“隊長,我中毒了,只有溏心荷包蛋才能解毒!兩個!”農(nóng)藥算什么,有男神呢,他們家男神活死人肉白骨!
李建白專心煎雞蛋,裝沒聽見。
孫幺藥指指藥碗:“喝掉,待會我再給你另配一劑藥?!?p> 沈東如遭雷擊。那么苦的藥,兩碗!
李建白默默補(bǔ)充一句:“或者你想洗胃?!?p> 沈東果斷屈服:“不,我喝藥!”
隊長,你一定三觀不正!
大仙語錄
話說,農(nóng)場有個餐廳。本來是準(zhǔn)備燒煤氣罐的。然后,因為美美的外觀,把廚房內(nèi)里設(shè)計小了,后來就打算改成電的。 跳閘保護(hù)裝好之后,發(fā)現(xiàn),功率太大。我們沒有變電站。 一般獨棟的工廠都有變電的,弱電之類的,每個月調(diào)節(jié)得好,每個月不用交電費,還有補(bǔ)貼。前提是,得一開始裝了這套設(shè)備。總之,也是錢的事! 好吧。事到臨頭,又變成是我這個雜工的活計。工程部就是這么任性,只管按圖紙建,設(shè)計部就這么美美的,想當(dāng)然的畫圖。 所以,我這種搽屁股部門,基本就是幾頭挨罵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