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英進(jìn)入教室的時候,課程已經(jīng)進(jìn)行了大半,很快就響起了下課的鈴聲,印老師布置了課后的作業(yè),就離開了教室(別人的老師)。
張啟云回過頭來,看著李賢英,有些抱怨的說道:“我說老大,你要嚇?biāo)牢野。€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
“怎么?怕馬延斌他們?nèi)齻€找你的麻煩?他們不是也沒來嗎?”李賢英笑道,的確,張啟云如果是一個人的話,決計應(yīng)付不了馬延斌他們,他擔(dān)心也是正常的。
“他們怎么沒來?早上的時候過來了,張乃炮的臉上還貼著創(chuàng)可貼呢!”張啟云說道:“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他們來轉(zhuǎn)了一圈就走了,不會是看你沒來,他們才走的吧?”
“哦?他們來了?”這倒是有些出乎李賢英的意料,不過他們來不來,還是來了又走了,對于李賢英來說都沒什么分別:“隨便他們吧?!?p> “那倒是,他們不是老大你的對手,不過就怕他們找人??!”張啟云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
“找人?什么意思?”李賢英有些不明白張啟云的話的意思。
“就是自己打不過,去找社會上的幫手!”張啟云解釋道:“老大,你要小心??!”
“他們還和社會上的人有聯(lián)系?”李賢英聽后皺了皺眉,在他看來,馬延斌無論多么囂張,終究還是個學(xué)生而已,而他的為人處事的方式,也僅限于學(xué)校里的那一套,卻沒想到,聽張啟云的意思是,這些人還和社會上的人有關(guān)聯(lián),打不過還要找外援。
“當(dāng)然有了,咱們學(xué)校四大惡少之一的雍海,他哥就是混社會的!”張啟云說道:“上次他和二中的老大打架的時候,就將他哥找來了!我的天哪,他哥光著膀子,很是彪悍,身上還有紋身,幾個手下手里都拿著鋼管和片刀,那個二中的老大還沒開始打架呢,就已經(jīng)嚇屁了,跪在地上求饒!”
李賢英越聽越是皺眉,他沒想到這些學(xué)生居然如此囂張,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自己昨天的教訓(xùn)是不是太輕了點兒?
“走了,上間操去了,邊走邊說?!睆垎⒃频冉淌依锏娜俗叩牟畈欢嗔?,也站起身來,對李賢英說道。
出了教室之后,張啟云帶著李賢英快速的站到了自己班級的位置上,張啟云個頭很高,所以站在最后面,李賢英的個子也不矮,就站在了他的旁邊。
馬延斌終于在學(xué)校的門口等到了狼哥!
一個光頭的彪形大漢從一輛白色的尼桑面包車上跳了下來,身后還跟著兩個與他體型差不多的打手。
“斌少!”這個光頭大漢就是狼哥了。
馬延斌點了點頭,對自己的兩個手下到:“還不快叫狼哥!”
“狼哥!”張康金和唐杰連忙問好道。
“斌少,人在哪兒呢?我這趕緊把他解決了,好回場子里,要是讓老板知道我來幫你打架,我就廢了?!崩歉缈谥械睦习遄匀皇邱R延斌的母親了。狼哥也知道老板不喜歡馬延斌惹事生非,所以他才推脫了半天才過來的。
“就在里面,正上間操呢!”馬延斌說道。
狼哥點了點頭,很叼的叼著煙卷,向?qū)W校里面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被看門的老大爺給攔住了:“喂,你是干什么的?這是學(xué)校,不能隨便進(jìn)來!”
狼哥不屑的回過頭來,看了老大爺一眼,將煙圈噴在了他的臉上:“老東西,不想死就老實呆著!”
老大爺看了狼哥一眼,縮了縮頭,這些社會人不是他一個老頭子能惹得起的,也只能裝作沒看見,讓他們進(jìn)去了,反正學(xué)校正在上間操,自有學(xué)校的老師看見攆他們走。
全校的學(xué)生正在上間操,六個極為不和諧的身影從學(xué)校的門口向操場的方向走了過來,其中三人還好,馬延斌、張康金和唐杰多少還像學(xué)生一點兒,但是他們?nèi)松砗蟮睦歉绲热嗣黠@的就不像什么好人了。
狼哥毫無顧忌的走在操場上,絲毫不在乎別人投來的差異的目光。
“在哪里?”狼哥問道。
“就在那邊,就是我們班了,李賢英肯定也出來上間操了!”雖然離得遠(yuǎn)看不清楚,但是馬延斌猜測李賢英一定會出來上間操的。
“老大,是馬延斌他們,他們還帶來了幫手!”因為他們幾人的目標(biāo)太明顯了,所以張啟云一眼就看到了他們幾人。
在張啟云說話之前,李賢英就已經(jīng)看到了馬延斌等人,畢竟這個時候,他們出現(xiàn)在學(xué)校的操場上,幾乎全校的同學(xué)都能看得見。
很快,馬延斌和狼哥就來到了二二班的隊伍前面,而馬延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班級隊伍最后面的李賢英。馬延斌一指李賢英,然后對狼哥說道:“就是他,這一排隊伍的最后面,那個穿校服的!”
狼哥聽后點了點頭,快步的向李賢英的方向走了過去,從遠(yuǎn)看,李賢英確實很普通,高高瘦瘦的,根本不像那么能打的人,所以狼哥很是納悶,就這么一個人,還值得自己親自動手么?
除了長得帥點兒,狼哥沒發(fā)現(xiàn)李賢英有任何的優(yōu)點。怎么看怎么像個窮學(xué)生,根本不像個能打架的料?。?p> 不過既然少爺吩咐了,那狼哥就準(zhǔn)備盡快的結(jié)束戰(zhàn)斗,然后好趕緊回到夜總會去。
“你就是李賢英?”狼哥走到了李賢英的面前,咬著煙卷,斜著眼睛看著李賢英問道。
“是。”李賢英淡淡的說道。
“知道我找你干什么來了么?”狼哥見李賢英果然挺叼,面色不善的問道。
“不知道?!崩钯t英皺了皺眉,但還是很溫柔的放著狠話,道:“別擋著我,我正和前面的人學(xué)做操呢,現(xiàn)在在學(xué)校,不宜動武?!?p> 雖然,李賢英平時對朋友都很友善,但既然確定為敵人,他就不會有好臉色。
“我草!你還挺叼啊!”狼哥見李賢英居然敢用這種口氣與他說話,頓時就怒了,身手就要拽李賢英的脖領(lǐng)子。
李賢英驟然的伸出左手,抓住了狼哥的右手,然后伸出右手,捏住了狼哥的腮幫子,用手一彈,就將他嘴上的半截香煙彈進(jìn)了他的嘴巴里。
“嗷――”狼哥一聲嚎叫,煙頭掉進(jìn)了他的嗓子眼里,頓時將他的嗓子燙出了一個大泡。
李賢英的左手一帶一推,就將已經(jīng)亂了分寸的狼哥推到了一邊去。
狼哥張著大嘴,不停的用手扇著氣,呼哧呼哧的,像一頭伸著舌頭降溫的小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