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正風毫不猶豫的說了“逃出這個牢房”,也就是說,對他而言,這個象征了武功教會權(quán)威的牢獄,也就是在得到佛的允許前不得離開的地方,還不如巫倩雪來的重要。
看來,在經(jīng)過了前天的事件之后,姚正風的思想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
但是,現(xiàn)在沒空去追究這個了。
當太陽升起之后,隨時都可能會有審問官或者處行人來把他們帶走。
就像姚正風說的那樣,得等到從這里逃脫之后,才有空去想其他的事情。
“是啊,肯定會有什么脫離這里的辦法才是?!?p> 前提是這里是電視劇里的“入獄”情節(jié)啊。
李賢英在內(nèi)心里又加了這么一句沒有什么意義的話后,再次摸起束縛著他的鎖鏈。
這條手感冰涼,硬到讓人絕望的鋼鐵鎖鏈,一頭和他右手上的那個用同種材料制成的銬鐐?cè)劢釉谝黄?,另外一頭則是連著埋在墻壁上的鎖扣。
現(xiàn)在可以確信的是,不管是鐐銬還是墻壁上的鎖扣,又或者鎖鏈本身,都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拉得壞的東西。
昨天早上,李賢英和姚正風終于進入了最終目的地,武功教會中心大教堂。
雖然他們當時全身都被綁得嚴嚴實實,還被掛在了飛龍的腳上。
他們還沒來得及欣賞那高聳入云的大理石巨塔,就被帶到了塔后那不斷向后向地下延伸的螺旋階梯,一直往下走。
最后,他們被帶到了一個地下牢房里,交給了一名恐怖的獄卒看管。
自稱為丁芷萱?瑟提的劍圣,在結(jié)束自己的工作后,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帶著水壺狀面具的巨漢獄卒以非常緩慢,但是又無比沉穩(wěn)的動作,把李賢英和姚正風拴在了這個牢房里。
至于食物,只有當天傍晚從鐵柵外丟來的干硬面包和裝著溫水的皮袋。
李賢英在昨天就已經(jīng)試過拉扯、牙咬以及法術(shù)等各種手段,想要切斷這條鎖鏈,但是全部失敗。
如果姚正風帶著灰玉蘭之劍,而自己拿著那把綠劍的話,這種鎖鏈一擊就能斬斷。
但是徐若馨他們不惜將手弄傷也要給他們帶來的那兩把劍已經(jīng)和丁芷萱一起不知所蹤。
徐若馨給的便當?shù)故敲庥跊]收,不過此時已經(jīng)消失在李賢英和姚正風的胃里了。
也就是說,雖然李賢英說“肯定有什么辦法”,但此時可以說是接近于束手無策了。
“巫倩雪她……在八年前,也是被鎖在這里的吧……”
姚正風躺在只鋪了塊破布的鐵床上無力地說道。
“這個嘛……誰知道呢?!?p> 雖然這不算回答,但此時李賢英也只能這么說。
如果姚正風的青梅竹馬,巫倩霜的姐姐巫倩雪當年也曾和他們有過同樣的遭遇,也就意味著她是在僅僅十歲的時候,被那個鐵面獄卒帶到這里,孤零零地關(guān)進了牢房。
對她來說,肯定是一種非??膳碌捏w驗。之后她就被戴上了審判臺,被宣告了某種刑罰,然而之后呢?
“嗯。李賢英,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得確認一下……那個名叫丁芷萱?瑟提的劍圣的確就是你的愛人吧。”
突然,姚正風移動過來猶豫的問道,幾秒鐘后,從李賢英的嘴里傳來了一陣像是在忍受著痛苦的聲音。
“那聲音……那頭黑發(fā)還有極為明亮的大眼睛,我怎么可能忘得掉,沒錯,她就是丁芷萱。但是……感覺上卻完全不是同一個人了……”
“說是愛人,可是卻毫不留情地揍了你啊。也就是說,她是被人用什么手段控制了記憶或者思考嗎……”
“不過,課本上沒有提到過這種法術(shù)???”
“聽說教會的最高祭司就連性命都能操縱吧?那就算是對記憶做了什么手腳也不值得奇怪的啊?!?p> 李賢英聽到姚正風的話,忽然想到,這是江南省地下的世界啊,是人為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世界。
既然是人為創(chuàng)造出來的世界,那么能夠?qū)θ说拇竽X進行記憶操縱,也不也不是什么問題吧,不過這樣來說也是過分恐怖了吧。
忽然,姚正風似乎想到了什么說道:
“但是……如果那個劍圣就是丁芷萱本人的話,“那個”又是會什么呢?就是兩年前在興龍村北方的洞窟里……”
“嗯……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件事吧。在我和巫倩霜一起給你治療的時候,聽到了像是丁芷萱的聲音……”
雖然李賢英沒有對姚正風說得很詳細,但當時為了治療在和墨門班長戰(zhàn)斗中受了重傷的他,李賢英借助了巫倩霜的力量,將自己的內(nèi)功直接分給了他。
那是相當危險的行為,而當時內(nèi)功減少的速度超乎了李賢英的預(yù)料,就在他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李興英聽到了一道聲音。
“賢英……我會一直等待你……我會在金陵市市中心之頂,等著你的到來……”
隨著那道聲音的出現(xiàn),不可思議的溫暖光芒填滿了李賢英的身體,恢復(fù)了李賢英與姚正風的內(nèi)功。
所以那不是單純的記憶錯亂,肯定是在很久以前,被帶到武功教會的丁芷萱以一種未知的力量拯救了他們。
李賢英正是做出了這個判斷,才根據(jù)那個聲音的指示向著中心大教堂進發(fā),一直來到了金陵。
但是在一個意想不到的時間點,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這個丁芷萱卻沒有自稱丁芷萱,而是說自己的名字叫丁芷萱?塞提。
而且她的態(tài)度就只是把他們當成了應(yīng)該接受制裁的罪人,完全感受不出她就是李賢英的愛人。
難道只有臉和名字一樣,但不是同一個人嗎?又或者,她其實是被控制了記憶的真正丁芷萱呢?
為了明白這一點,他們要想辦法逃離這個牢獄,親自前往中心大教堂最頂端,那個能知道武功教會所有真相的地方。
雖然最后必然要達成那么一個結(jié)局,但此時,他們卻甚至無法給鎖鏈和鐵柵留下一絲傷痕。
“呼,真讓人著急……如果現(xiàn)在佛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話,我肯定會揪著他的脖子要他把真相說出來!”
李賢英一邊想象著佛的樣子,一邊小聲地咒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