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贏知道柳子華的來意后,囂張的不行。
他拿著滿滿的一瓶藥,走到池塘邊,只拿出一顆,其余的悉數(shù)倒進(jìn)了池塘里。
柳子華知道,自己此次前來面對的是什么,為了喬梨他也準(zhǔn)備好接受了,喬贏說什么他照做便是,不然適得其反,阿梨怎么辦,這可是唯一的機會。
“柳子華,現(xiàn)在只剩一顆了,既然你們倆都中毒了,你是選擇自己活命呢,還是留給喬梨呢?”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p> “那好,我也不為難你,你就從喬府一跪一叩首路過最繁華的街再回來我喬府,這解藥就是你的?!?p> “別廢話,希望你遵守諾言?!?p> 喬贏準(zhǔn)備了一匹棕馬,跨上馬背,得意洋洋的跟在柳子華后面。
柳子華站了良久,發(fā)現(xiàn)真的要他做,還是跟想象中不同的,那種屈辱感涌上心頭,讓他的膝蓋沒辦法彎下。
喬贏在后邊不耐煩的催促。
慢慢的屈膝,跪下,叩首。
就這樣一直重復(fù)著。
喬贏挑剔,說叩首的聲音不大,柳子華便用力狠狠的磕,喬贏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辱罵他。
我警惕的看著屋內(nèi)這幫人,眼神快速的尋找身邊可以作為武器的東西,抄起圓凳。
對峙之間,我發(fā)現(xiàn)穆鶯好像心智有些問題,她別的都好,只要一提起柳子華,就像瘋了一般要殺我。
指揮那些男人來下死手,我雖然會功夫,可這么多五大三粗的漢子像不知疼痛一樣撲向我,沒幾下,就被奪了防守的東西,抓住手臂綁到了他們事先準(zhǔn)備好的架子上,任我怎么掙扎都無濟(jì)于事。
“穆鶯,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當(dāng)然是殺了你,不,我要慢慢的折磨你到死。”穆鶯笑的陰森。
“你別這樣,先冷靜,我們有話慢慢說。”我企圖穩(wěn)住她,可她完全不吃這套。
她把我的嘴巴用布塞住,一刀,一刀的劃在我身上,她說,她劃的都不重,只不過會慢慢失血而死。
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冰涼的刀鋒劃在皮膚上的刺痛,只能咬緊嘴里的布閉緊雙眼,任由她胡作非為。
日頭接近晌午,喬贏不知疲倦的在柳子華后邊跟著,他的額頭早已經(jīng)鮮血淋漓,血模糊了他的眼,腦袋嗡嗡直響,甚至想嘔吐,可他還是能清晰的聽到圍觀人們議論紛紛的聲音。
他真的太難受了,慢慢倒下,蜷縮著身體,竟有些冷。
后邊的喬贏催命似得聲音再次想起,他不得不支撐起身體,繼續(xù)。
穆鶯咯咯的笑著,關(guān)上門下了命令,誰都不許靠近,就放任我自己在這,血一滴一滴的染紅了全身的衣服,我逐漸感受到了虛弱,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沒人能幫我。
我想起了柳子華,可能他就是我這輩子得救贖吧,他會輕柔我的發(fā),會用最和藹的聲音跟我講話,在最無助的時候,他能給我力量,讓我撐下去。
時間慢慢流逝著,我也清晰感覺自己生命的流逝,我好困,好想睡覺,真的……要撐不住了。
原來在我生命最后的時間里,我沒有怨恨那些傷害我的人,我沒時間想起喬贏,只是有些遺憾。
柳子華,你快回來呀,我不要解藥了,我只想見你最后一面。
終于回到了喬府,時間已是黃昏,柳子華叩首最后一下,重重的倒在地上。
喬贏看著他的樣子,嘲諷他,“柳子華,沒想到吧,你機關(guān)算盡,最后,還不是死在女人手里,就像你當(dāng)初希望我像現(xiàn)在的你一樣。”
說完,把藥丸扔在了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