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樂二話不說就把老媽子反手押住,架起來就往隔著半透明簾子內(nèi)堂走去,一直來到已經(jīng)放好水的浴桶前。
“姑爺,你這是要做什么?老身可是夫人身邊的人,你怎么可以對我如此無理!”
老媽子本能地掙扎,無濟于事,想到浴桶里放了那些藥,心中驚恐萬狀,“不要,不要把我放到浴桶里,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陳列臨走前,向老媽子和婢女使眼色,雖然角度極為刁鉆,卻逃不過云開魂力感應。
婢女惶恐不安,陳列不可能把重傷交付于她,能夠引誘云開最好,不能也還有老媽子這道關(guān),老媽子倒是持重,堪當主要執(zhí)行者。
于是云開故意讓婢女出去,讓云小樂整老媽子,浴桶和新郎衣都會有問題,云開不知道是什么問題,也不想花費時間去猜測。
云開沒有開口,云小樂一直把老媽子舉起在浴桶上才停下,等待云開進一步指示。
“姑爺,你饒過老身吧,老身如實交待列少爺?shù)挠媱??!?p> 老媽子爭取最后的機會,把陳列的計劃如實地拋出。
原來陳列一共設(shè)置了三個陰招,一是婢女穿著清涼引誘云開,即便云開不受引,一旦泡到浴桶里,浴桶加了催情散,萌動之下也會對婢女做出出格之事。
二是只要婢女發(fā)出求救的聲音后,后面就會有陳列安排的人闖進來,當場揭開云開的丑事。
三是新郎衣物里散了奇癢粉,只要云開穿上,肯定會在拜堂時奇癢難耐,洋相百出。
“姑爺,都是陳列少爺安排,不關(guān)老身的事。求求你大人有大量,饒過老身吧,老身也是迫不得已?!?p> 婢女突然跑出去打亂計劃,老媽子心想把云開引到浴桶就開溜,否則云開中了催情散野性起來,可要壞了她的名聲。
誰知云開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危難關(guān)頭只能出聲陳列,換取清白。
畢竟她是夫人身邊的人,陳列再怎么兇狠,也不能對她做得太多。
清白沒了,日后就沒有辦法繼續(xù)呆在夫人身邊,陳列要對付她是易如反掌。
云開思索片刻之后,抬起右手輕輕地往下一放。
云小樂會意,雙手一松,老媽子自由落體掉到浴桶里,連帶她手中的新郎衣物也掉進浴桶里。
云開不想惹事不代表他怕事,既然陳列安排那么陰損,就要利用老媽子來殺雞儆猴。
一是對陳列的無聲還擊,二是震懾有心要整他的人,誰動了歪心思,就得承受云開地報復,他云開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房間很快就傳出老媽子各種難堪聲音,衣服被撕扯得零亂。
外面守候的弟子得到陳列吩咐,只要房間里發(fā)出什么異動的聲音就立即闖進去。
當他們破門而入時,不由地愣住了,云開和云小樂坐在外廳,對老媽子的聲音置若罔聞,透過簾子卻可以依稀地看到老媽子在浴桶里作妖。
“我需要一個安靜的房間!”
進來的人中,云開沒有看到陳列,云開有些失望,如果他在場的話,此時臉上肯定很精彩。
有華陽派弟子反應過來后,明白陳列安排已經(jīng)被擢穿,只好把云開帶到另一個房間里。
從包袱里找了套八成新衣裳換上,隨帶路的華陽派弟子前往靈婷院主廳。
本次沖喜成婚,因為特殊原因華玉婷不能行新婚拜堂禮,華陽派打算便宜行事,但也在華東陽夫妻和華玉婷居住靈婷院安排了簡單儀式。
華陽派所有高層和部分親傳弟子早已在靈婷廳等候,各自神情不一,心情也頗為繁雜。
看到云開一身素衣出現(xiàn)在主廳前,所有人都不由地皺褶眉頭。
守在廳前兩位媒婆看到這種情況,感受到華陽派高層異樣目光,立即上前責怪云開不合規(guī)矩,竟然不著新郎服飾。
云開笑而不答,把目光投向引導而來華陽派弟子。
弟子幽怨地瞪了云開一眼,只好稟報新郎服飾被那位老媽子“不小心”掉到了浴桶,至于那位老媽子泡在浴桶的慘狀則是隱瞞了下來。
媒婆從云開那里得到確認后,立即進主廳向華東陽稟明。
華陽派高層雖不明言,都不由自主地朝陳列所在看了一眼。
羅義士提醒吉時就要到,不能錯過良辰吉時。
媒婆出來請云開進主廳拜堂,媒婆要推輪椅的時候,云小樂架開她的手,把雙刀別在后背,自己來推。
進門檻要過火盆時,云小樂干脆提起輪椅一起跳了過去。
正廳上坐著的華東陽和黃美靈,兩人這幾日因為女兒的事蒼老了不少,都不由地皺了皺眉。
兩媒婆見壞了規(guī)矩,略顯不快,不過很快地恢復過來依舊笑容可掬,專業(yè)素養(yǎng)過硬。
大廳很安靜,兩旁卻是站了不少人,除了掌門夫婦,還有四大長老及親傳弟子。
掌門華東陽云開打小就見過,只是沒想到掌門夫人黃美靈和華玉婷長得很像,以前肯定也是一個美人胚子。
云開感覺到有一道充滿敵意的眼神,看過去這人站在長老的下手第一人,正是在住宅區(qū)門口想給云開下馬威的陳列。
云開很淡然地給了陳列一個淡然的微笑,算是給他一個挑釁的回應。
此人面相還可以,就是身材的比例不好,身長腿短。
媒婆從側(cè)廳扶著一身新娘裝頭戴蓋頭的女子出來,女子與云開并排站好。
華玉婷昏迷在床上,自然不能行結(jié)婚儀式,這名女子是伺候華玉婷的侍女青衣。
新娘不能進行拜堂儀式,由侍女代替是民間習俗,不算違背規(guī)矩。
羅義士充當司儀唱響拜堂口號,云開配合著完成了拜堂儀式。
向長輩敬茶后,代表儀式達成,新人入洞房。
此時,云開真正在名義上成為了華陽派贅婿。
這里云小樂又鬧了個烏龍,非要跟著進作為洞房的西廂房,媒婆好說歹說就是不依,最后云開開口阻止才不鬧,還是堅持要守在洞房門口。
因為是特殊情況,房里安放了兩張床,青衣靜坐在側(cè)邊的床上。
雖然華玉婷才是新娘,習俗中隨嫁婢女跟隨小姐一起出嫁,姑爺有需求是可以陪房。
媒婆出去之后,青衣坐在那里就不自然了,心想著姑爺會不會提出那種特殊要求。
拜堂前夫人就告訴過她,姑爺入贅也是為了小姐好,如果云開有要求,必須要滿足于他。
入贅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能為難姑爺,更不能因為姑爺不能修煉就動手傷人,新婚之夜見了血光,不吉利。
云開見青衣坐在那里,身體不停地挪動,很不自然,不免壞笑起來。
轉(zhuǎn)著輪椅過去,用喜稱掀起蓋頭。
青衣相貌不錯,精致伶俐,與華玉婷比有些差距,但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小家碧玉。
“姑爺,你要干什么?”
云開壞壞的笑容,讓青衣有種不祥預感,神情更為不自然了,那雙大眼睛已經(jīng)有淚水在打轉(zhuǎn)。
看到青衣那么可愛,云開做了個舔嘴唇地動作,“洞房花燭夜,你說我要干什么?應該有長輩教過你了吧?”
想起夫人地吩咐,青衣不敢反抗,可又不甘心,但又不知說些什么。
果然如其他姐妹所說那樣,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一心想占她們女人的便宜。
可又有什么辦法呢?
青衣閉著眼睛,含著淚開始脫衣服上的扣子,心中不停地安慰自己,都是為了小姐,只要能夠救醒小姐,她愿意舍去女人最為寶貴的東西。
“好了,不要脫了。逗你玩的!”
再玩下去就無法收場了,云開制止了青衣的動作,“我累了!要在這張床上休息。你出去吧!”
挑逗青衣,無非是讓她產(chǎn)生害怕,好讓她離開丁廂房,好進行下一步計劃。
聽到云開的話,青衣是又氣又喜,感覺好丟臉,捂著臉開門而出。
誰知云小樂正立在門外,兩人撞了個滿懷,青衣小巧的身體哪頂?shù)米?,愣是被反彈了幾步?p> 云小樂杵在那里幾乎占滿了整個門口,青衣靈機一動,上前就狠狠地踩了一腳云小樂左腳面。
云小樂疼得哇哇大叫,彎腰去捂腳,青衣直接就從他身上躍了出去。
“少爺,她為什么跑了?”
云小樂抱著腳跑了進來,見云開沒事才放下心來。
“沒你事,守好門口。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給進來。”
事情發(fā)生云開看在眼里,自己捉弄小姑娘,報復卻發(fā)生在云小樂身上,圓滾滾你可不能怪我喔。
“知道了,少爺!”
云小樂退出去,把門掩好,再次當起門神。
云開放出魂力,感應靈婷院四周的環(huán)境。
院墻外面有一個呼吸,大概是三級靈者,應該是陳列。
云開此刻西廂房的位置,隔廳的那邊是東廂房,應該是掌門華東陽夫婦所住的東廂房。
兩個人向西廂房這邊釋放著極強靈力探查,應該是華東陽夫婦。
華玉婷昏迷不醒躺在床上,一個陌生的男人呆在房里,身為父母的他們自然也是放心不下。
至于陳列,應該是對華玉婷極為愛慕,迫于形勢,心愛的人與陌生男人成婚。
他不不希望華玉婷受到傷害,只要西廂房發(fā)出異動,必在第一時間內(nèi)沖進去,把云開那雙手和眼睛都廢掉,讓云開淪為更徹底的廢人。
云開不理會這些人,用雙手爬上青衣坐在那張床,合衣躺下。
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后,一股魂力從云開的腦部飛出,慢慢伸向睡在半丈外躺于床上的華玉婷。
上次在凌空派海蘭居,因為時間緊促,云開只能粗略地感應華玉婷體內(nèi)的情況,這次有足夠時間,對她身體進行全方位地探查。
探查結(jié)束后,云開眉頭緊皺,華玉婷的身體情況,比上次去海蘭居嚴重了很多,甚至云開預想還要糟糕。
腦部中樞受創(chuàng)嚴重,一條神經(jīng)膨脹散發(fā)出極強魂力與外界隔離,如若不是云開魂力較為細膩,根本穿透不過這道屏障,是昏迷不醒主要原因。
突破八級靈徒失敗不僅天靈脈破損,就連旁邊靈動脈和天地脈也出現(xiàn)不同的破損,情況很嚴重。
最麻煩,還是丹田壁膜被磨損得極薄,就像紙糊的窗紙一觸即破,勉強束縛住三倍普通七級靈徒靈力。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如此充裕靈力如果暴發(fā)出來,絕對是暴體而亡,死得不能再死。
難怪連朝夕城醫(yī)師塔三級醫(yī)師孫仲尼,都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