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泯寞記得曾經(jīng)駱槿閆說過自己的義女擅長刺繡,而且那繡了一雙小鞋給以榮,她也承認了,莫不是記錯了那雙鞋不是她繡的。
“娘娘你在想什么呢?”
“磬阮,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為我備一輛馬車,我夜晚想出去一趟。”
“娘娘莫不是想去舊丞相府?!?p> “嗯?!?p> “娘娘,奴婢就去準(zhǔn)備?!表嗳钔讼铝?。
晚間,一輛漆藍色馬車緩緩駛?cè)肓珠g小道,里面坐的是傾京韶和他的暗衛(wèi)齊天。
“皇上,你偷偷潛入圣朝,還避開太傅的耳目就是為了找到厲朝公主?”
“此事不可打草驚蛇,探子來報她這幾天出宮省親,我想偷偷的看她一眼。”
傾京韶似乎輕笑了一下,戴著筇羽面具手持長劍,月光下美貌如斯,一雙桃花眼炯炯有神。
馬車行駛到山崖邊的小路上,突然拉車的馬兒發(fā)了瘋一個勁的狂奔,一陣顛簸。
“皇上,馬瘋了?!?p> “怎么回事?!彼崎_簾子,前方就是山崖已經(jīng)來不及,這馬眼睛發(fā)黑,怕是被人做了手腳。
傾京韶長劍一揮,割斷了韁繩,馬車隨之被甩在十米之外的溝壑里,保住了一命可傾京韶受了重傷,渾身是血。
這里是圣朝,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恐怕難以脫身,齊天扶著他,見路邊駛來一輛馬車,這馬車輕巧似是女子所乘坐。
唐泯寞坐在里面,籃子里擺放著祭品,夜里有些涼意不自覺將身上的披風(fēng)裹得更緊了。
“救命!”唐泯寞聽見有人喊救命,為了掩人耳目,她走的是小路,半夜三更哪里傳來的救命聲。
“怎么了馬夫?!?p> “娘娘,前面有人呼喊?!瘪R夫回答道。
“停,我去看看?!碧沏铝塑?,提著燈籠借著月光看見一棵樹下一個男子扶著另一個戴面具的男子。
“小姐求求你載我們一程,我家主人快不行了?!闭f話的男子說話懇切,樣貌俊朗商人打扮。
她看了一眼受傷的人,那人戴了面具,但不難看出長相出眾,身姿挺拔。
“車夫,讓他們上車,我們走回去吧?!碧沏愿赖?,彎下腰扶著男子上了車。
“可這要走七八里路呢?!避嚪蛴行┨嫠龘?dān)心。
“不礙事。”唐泯寞把身上的披風(fēng)系在受傷男子的身上,隨后作別離開。
“多謝姑娘出手相救,請問姑娘尊姓大名?!饼R天拱手謝問道。
唐泯寞自然不能說,她搖搖頭就離開了,曼妙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傾京韶緩緩睜開眼睛,望見了她最后的身影,真是好看……
“皇上,我們這就回宮,我已經(jīng)吹了暗哨凌檜鳥把消息帶出去了,很快就有人在邊界接應(yīng)我們的。”兩人駕著馬車離開。
回來的路上唐泯寞手都要凍僵了,她搓搓手,到了將軍府此生大抵再也不能去祭拜父親母親了,在她心里即使她身份是厲朝后代,可自己的養(yǎng)父母跟親生父母一樣。
“娘娘回來了?!表嗳钋那膸龔暮箝T進去,一推開門幾個仆人打著火把等候她,看來唐漫御有所察覺。
見唐泯寞孤身一人半夜未歸,不知道偷偷摸摸做什么去了,唐漫御把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系在她身上。
“姐姐怎么跑出去了,雖然入夏但夜里涼意襲來,萬一染了風(fēng)寒怎么辦?!碧坡砻骊P(guān)心,其實語氣里滿滿的質(zhì)問。
“娘娘只是賞月罷了……”磬阮解釋道,沒想到唐漫御一巴掌呼了過去輕蔑道。
“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小小的奴婢竟然敢接主子的話!”
“漫御,你不必發(fā)難磬阮,是我一人擅自離開,不關(guān)她的事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唐泯寞護住磬阮道。
“幸好回來了,要是有什么意外我怎么跟王上交代,怎么跟全天下交代?!碧坡L袖一揮,過于囂張跋扈。
“漫御,姐姐只是賞月而已你不要緊張了?!?p> “真的是賞月,難道不是去丞相府?!碧坡叩剿媲?,拍拍她的肩膀微笑道。
“難道姐姐不是去了朝家,要是王上知道了,姐姐你如何是好?”
“我相信妹妹不會說的?!碧沏?zhèn)定自若,攙扶著磬阮離開。
她這個姐姐真是過于信任她了,唐泯寞你說阿煥知道你祭拜朝家,他還會愛你嗎?朝家可是他刻在骨子里的大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