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是非現(xiàn)在感覺非常遺憾,如果他有條件制造出自動收集卡片的裝置,就不用像這樣子受苦受累地透支身體了??上Ъ幢阍谒那笆肋@種裝置都僅僅存在樣機,沒有大規(guī)模應(yīng)用,因為到那時地表上已經(jīng)見不到隨處散落的初代卡片的蹤跡。
至于人類大規(guī)模發(fā)明、創(chuàng)造、應(yīng)用適合于新時代的機器在他的印象中可以說是相當靠后的事情了。制造新式機器需要依托大型精密設(shè)備并采用對幻想能量具有良好傳導效果的新型材料——制作機器與鍛造裝備本質(zhì)上原理相同,而古代兵器之所以能大量轉(zhuǎn)化為裝備的最大原因即是它們的材質(zhì)通常為優(yōu)秀的幻想能量傳導材料。但在光雨尚未降臨的當下,制造新式機器無異于癡人說夢,只是存在于他腦海中的一個幻想罷了。
可上蒼既然賦予了他重活一次的機會,他自然想把類似的機器全都給提前造出來。奈何就算他制造條件皆備,貌似他還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他并不具備機械制造方面的知識和能力。什么?你說鄭剛難道不行嗎?對,他不行。拜托,鄭剛是做材料生意的好不好,或許他將來可以兼職一個鍛造師副職業(yè),那自己團隊的裝備便都有著落了……
不過想必哪怕馬是非后來了解到這個事實,他肯定也會說:沒關(guān)系,人才嘛!將來總會有的,沒有就去找唄!自己組建團隊的目的不正是為了聚集擁有才能的伙伴嗎?他倒是從來沒有擔心過自己的團隊招不到人,到底是該說他盲目自信呢還是過度自戀呢?
他對未來自有一番規(guī)劃,除了讓新式機器提前面世外,他還掌握著另外一種絕佳商機,那個商機即是卡片。
人類的創(chuàng)造性是無窮的,在他的預(yù)言夢境中,未來的一部分人類曾經(jīng)照搬氪金卡牌游戲中常見的套路,另辟蹊徑,避開了官方關(guān)于卡片品質(zhì)顏色對應(yīng)的硬性規(guī)定,著力于開發(fā)卡牌獨有的皮膚和特效,另起爐灶搞出一套R、SR、SSR之流的稀有度劃分,到最后甚至能提供私人訂制服務(wù),并使“畫師”這個副職業(yè)逐漸興盛起來。更別說還有人開發(fā)出新的卡片種類【能量卡】,大幅取代了幻晶的市場地位。
所以每當馬是非一想到未來美好的生活前景,他便立刻感覺自己由于透支所積累的疲憊感消失地無影無蹤,同時更加迫不及待、雙目放光地撿起卡片來。
金師傅和鄭剛眼睜睜地望著馬是非漸漸眼紅的模樣,于是他們亦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試圖撿取,奈何金師傅的體內(nèi)沒有絲毫幻想能量,鄭剛同樣由于修煉不到家,不會運用幻想能量而無法拾撿。
馬是非自然注意到了一旁的動靜,但他不為所動,絲毫沒有停下手里動作的意思,直至他精疲力竭,頭暈眼花的時候才無力地癱坐在地,此時三人所處的位置已經(jīng)快到馬是非他們先前待著的集裝箱附近。而當馬是非累得癱倒在地時,他忍不住從嘴里發(fā)出一聲呻吟,并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一個令他相當難受的事實。
“暈,我忘記這邊的地上都是灰……”
此時鄭剛輕笑著走近馬是非,然后彎下腰蹲在馬是非旁邊,露出一副別有意味的表情,“撿個卡片都這么容易累,兄弟你腎不好?。⌒枰訌婂憻捓?!”
盡管鄭剛對自己的部下身份有所覺悟,可他還是不習慣在面對馬是非的時候那么拘謹,想必馬是非也不希望他突然改變態(tài)度吧!畢竟一路走來他們都以朋友的態(tài)度相處,馬是非也并不介意他開一些小玩笑,反倒這樣更有助于拉近彼此的關(guān)系。
馬是非還給鄭剛一對死魚眼,卻并沒有解釋他使用秘法的事情。現(xiàn)在他的兩位團隊成員都沒有達到使用秘法的條件,還是等到他們能用的時候再說吧——他掌握的未來情報太多,挑挑揀揀說出來也是很累的,或許正因如此,他才會被兩位成員戲稱為貴人多忘事。事實上他的記憶力相當不錯,只是這些純粹的細枝末節(jié)他便懶得記憶了。
“我說老哥,你的心思不純潔??!瞧你這誤會的小眼神?!?p> 鄭剛臉上笑意不減,“我能有什么誤會?不就說了你一聲身體虛嗎?兄弟別這么小氣!開個玩笑而已?!?p> 隨后他拉起坐在地上的馬是非,“我們都是成年人,大家都懂的,看破不戳破,老哥給你留面子,不過年紀輕輕的別老放心思在這種事上。年輕人多用心學習不好嗎?人生苦短,到老了可就沒那么多學習的機會嘍!就算你有心思學,你的腦子也記不住,除非真在腦子里植入某種電視上說正在研制的智能芯片。再說,除了學習還可以做很多事?。『伪亍?p> 馬是非心中瘋狂吶喊:看來你果然還是誤會了!你不是單身許多年了嗎?原來這就是你單身多年形成的世界觀……你到底是有多缺愛?平常也不少看毛-片吧!
再者,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的基本信息嗎?我是個學者好不好?我學習的還少嗎?還說我貴人多忘事,你是不是對人的記憶力存在誤解?所以對于鄭剛說的話馬是非只好敬謝不敏。
此時鄭剛卻征然地望著手上不知從哪里沾上的黑色粉末露出疑惑的神色。沒錯,這就是馬是非的報復!地上不是或多或少積了一層黑灰嗎?他起身的時候便順帶抹了一把涂在鄭剛的手上,同時心中還樂不可支地想:讓你開玩笑,我就是小心眼,怎么了?反倒以鄭剛灑脫的性格沒有太過在意手上的臟東西——出門在外的哪還能不臟手?不臟手的那是李白!
金師傅望著和老板談笑風生的鄭剛,不覺艷羨不已,可以他的性格和立場,實在做不出來如此“僭越”的事情,所以只好默默地跟在一旁。
馬是非的整蠱計劃毫無疑問失敗了,不過他并不在意,畢竟來日方長嘛!都是一個團隊的,自己還能利用職務(wù)之便,總有一天他會讓鄭剛哭著喊他爸爸,哈哈。接下來三個人稍微休息了幾分鐘,其實主要是馬是非,鄭剛和金師傅一點都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