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楚雨軒氣結(jié),終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當然也明白這是自己家那位老佛爺?shù)囊馑肌?p> 但說腿痛不宜出遠門的是他,說腿痛不宜遠行蜜月的也是他,如今再懊惱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握拳再握拳,深呼吸再深呼吸,再次深深看花顏一眼,楚雨軒這才朝身后的李管家淡淡點頭:“回寢室”。
五年過去,嫣然你到底去了哪里?
楚雨軒垂眸,五年間他尋遍了每一個嫣然有可能去的地方,可依然沒有半點嫣然的消息,但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只要嫣然還活著,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尋到她。
那時……
楚雨軒冷笑,他一定不會再讓她受一丁點委屈,該給她的名份和一切,一分都不會少。
目送楚雨軒進入電梯,花顏輕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輕笑搖頭緩步朝二樓緊靠著楚雨軒主臥室的客房走去。
雖然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但既然扯了證,宣了誓,那他便是她的夫,作為妻子屬于她的責任,她自然不會推卸。
雖然或許對方并不稀罕,但她依然會盡到一個妻子的職責。
推開房門,花顏將自己整個窩進柔軟的沙發(fā)中,看著房間內(nèi)陌生的一切微微發(fā)愣。
沒想到真就這般將自己嫁出去了,雖然從她記事起便知道自己以后要嫁給這個叫楚雨軒的男人。
但真嫁了,依然感覺如此的不真實。
幸福與否根本就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nèi),雖然在她還很小很小的時候,便知道這個叫楚雨軒的男人會是她未來的丈夫,但打心底她就從未對他有過任何的期盼。
其實他們都一樣,會走到一起,都只是因為一個婚約而已,唯一不同的是,他曾刻骨銘心的愛過,且心中裝著別的女人,今生唯一的摯愛,而她將所有時間和精力都用在了學習上。
正在花顏微瞇著雙眸暈暈欲睡時,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催魂般急促響起,將花顏所有的瞌睡蟲統(tǒng)統(tǒng)震飛天外。
“丫的,你真就這么把自己給嫁出去了?你丫到底有沒有想過作為你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閨蜜——我的感受?”。
“你就這么恨嫁么?你了解人家么?”。
“你就這么非他不嫁?那貨是什么貨色你不清楚?他心里一直裝著那女人,也只有那女人,角落都沒給你留半絲,你不清楚?”。
“真是白長了那么一張傾國傾城禍國殃民的禍水臉……”。
聽著電話里劈哩叭啦劈頭蓋臉的指控,花顏好笑又無奈的輕搖了搖。
“你說你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呢?”凌煙若恨鐵不成鋼的狠狠瞪花顏一眼,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道:“頂著一張禍水臉,你說你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為毛非得吊在那棵,九頭牛都掰不正的歪脖子樹上呢?”。
“好了”。
眼看凌煙若越說越離譜,花顏不得不開口打斷,輕笑道:“其實也沒那么糟啦!”。
其實她真沒覺著有什么,反而覺得如今這樣挺好的,雖然打小便知道有這么一樁婚事,但畢竟他們并沒有過什么接觸,算得上陌生人,讓她和個完全陌生的人躺在一張床上,那才真是考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