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回紇老味道。
“老板,”一到攤位門口,李龜年就扯著嗓子喊,“先來50個簽子,再來兩塊烤羊排!”
“好嘞,”老板迎了過來,擦了擦食案笑道,“有日子沒來了??!”
“年末了,雜事多些?!崩铨斈晷χ牧讼吕铊?,“這不,一騰出時間就帶著我兄弟來跟你捧場了?!?p> “這位公子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呢?”
老板還沒說話,一旁的伙計就用回紇語小聲嘀咕了起來。
“長得太丑了,怕嚇著人。”李龜年用回紇語回了一句,笑著切回了唐普,“再加兩個馕?!?p> “好嘞,還是要兩面微焦的哈!”
老板臉上的尷尬稍稍退去,笑著回頭用回紇語把伙計訓(xùn)了一頓,接著盛了兩碗胡辣湯折了回來。
“前幾日琢磨的胡辣湯,先喝兩口暖暖身子。”
“胡辣湯?”李龜年一瞧就笑了,隨口說,“這名字還挺奇特的?!?p> “哈哈,”老板笑著把盛簽子的銅托盤放下,說,“花小姐來吃時也這么說。”
“花小姐?”李龜年眸子一轉(zhuǎn),見李瑾無動于衷,笑道,“可是花將軍的幺女?”
“正是,”老板臉上劃過一抹驚訝,把羊排端上食案說,“你也識得花小姐?”
“豈止是識得……”
李龜年剛要說話,見李瑾伸手拿起了一只筷子,立刻清了下嗓子:“咳,在下有幸去過花府幾次,曾和花小姐有過數(shù)面之緣呢!”
李瑾拿起了另一只筷子,在食案上磕了下、夾起了一整塊羊排。
“說起來,花小姐真是傾國傾城啊,和永王殿下還真是天造的一雙璧人?!?p> 李龜年話音一落,李瑾羊排“吧嗒”掉回了托盤里,他憋著笑接著說:“坊間還傳聞她是個癡兒,看來傳言也不可盡信?!?p>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老板左右打量了一番,壓低聲音說,“雖然這些話奴本不該說,但花小姐以前確實是個癡兒。”
“哦?”李龜年眼眸流轉(zhuǎn),也湊近了些,“愿聞其詳?!?p> “其他的奴也不知,只是覺得她眸子清明了許多,不復(fù)往日那般混沌了?!?p> “你這攤位每日經(jīng)那么多人,還能記得這般仔細?”李龜年持懷疑態(tài)度,說,“我不信。”
“奴生來記性便好,最擅識人?!崩习逡娝恍?,說,“她往日和花將軍等人來時不怎么說話,多數(shù)時間里只是癡癡地笑?!?p> “奴瞧著她說話沒什么條理,像是中過癡毒。”老板神秘兮兮地說,“奴曾聽人說過有種慢性毒能將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毒傻……”
“劑量再大了,甚至能將人毒死哩!”
“達官貴人家的妾侍時常神不知鬼不覺就瘋了,多半都是中了這種毒?!?p> “越說越邪乎兒了,”李龜年嘴角抽搐了幾下,“若真有這種毒,禁中爭寵失利的妃嬪怕不是都瘋了?”
“這奴可不敢說,”老板連連擺手,起身往爐子旁走,“奴去看看馕烤好了沒,二位慢用?!?p> “去吧,”李龜年拜了拜手,輕蔑一笑,“這老頭,越來越神叨了。真要有這種藥,你那些兄弟姐妹不都得給武氏迫害死??!”
鴟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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