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將軍為人剛正不阿,行事光明磊落,又向來不和人結(jié)怨?!?p> 她補充道:“我實在是想不到有何人會出此陰險之招加害姨母?!?p> “李隆基”三個字自腦海里一閃而過。
花惜顏抬頭看向高臺,他正和李隆范相談甚歡。
無論是他害死了阿娘和老爹結(jié)怨,還是他與老爹結(jié)怨后,害死阿娘報復(fù)。
他和安祿山都別想稱心如意。
既然這個唐朝已經(jīng)腐朽了,那就推選新皇帝好了。
花惜顏回神,看向了李瑾的方向;
抬眸、他已經(jīng)回來了。
目光在他右側(cè)的兩人身上游離了兩圈,停在了他身側(cè)水綠色圓領(lǐng)袍的青年男子身上。
他約莫二十四五歲,和李瑾同款的劍眉配上細(xì)長的丹鳳眼,大致的輪廓和仁宗幾乎一樣。
再加上他的位置和下層的李隆基一致,是太子李瑛沒跑了。
歷史上的李瑛、鄂王李瑤和光王李琚因為才華橫溢、深得民心而招致武惠妃忌恨,被其陷害流放。
可憐三人還不曾自驛站出發(fā),便慘遭殺害。
“阿顏?”鄂王妃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喚回了她的意識:“嗯?”
“嗯~嗯~~”她搖了搖頭,“沒什么。”
“……”花惜顏報以了一個禮貌而不失尷尬地笑,說話只說一半……真叫人頭禿。
“你和永王殿下的感情真好?!?p> 花惜顏剛看向中場,她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你和鄂王殿下的感情也不錯啊~”
花惜顏想起了些坊間傳聞,笑道。
“前些日子我還聽聞去年殿下為了討你歡心,特意命人三千里加急、自嶺南運了許多荔枝呢!”
“殿下待我是極好的,”鄂王妃笑了笑,“可我更羨慕你和永王殿下的相處方式?!?p> “我倆哪有什么相處方式,我倆都沒怎么相處過……”花惜顏抽了抽嘴角,瞟了李瑾一眼。
似是心有靈犀,他也恰巧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雖相隔十?dāng)?shù)米,卻讓她有種近在咫尺的感覺。
臉微微發(fā)燙,花惜顏摸了摸臉頰,無意間察覺耳朵跟著充了血。
「我要是你,早樂顛顛地調(diào)戲他了~反正他打不過你、你又吃不了虧,不調(diào)戲白不調(diào)戲。」
有道理。花惜顏深吸了一口氣,剛準(zhǔn)備沖他拋個媚眼,前排的人忽的站了起來,擋住了她的視線。
“前席已終,諸位貴客請移步太液池赴宴?!?p> 高力士略低沉的聲音回蕩在閣內(nèi),周圍的人都動了起來。
“阿顏,這個給你!”鄂王妃匆匆把首飾盒塞到花惜顏手里,“到了太液池旁方可打開查看。”
“???”后者接住懷里亂跳的首飾盒,剛要追問,她已沒了蹤影。
“什么東西???”花惜顏端詳著盒子,“弄得神神秘秘的。”
手掌覆上盒蓋,剛欲打開,淡淡的草香味便到了身前。
“!”花惜顏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yīng),首飾盒就被他奪了去,氣得她破口大罵,“尤盧,你TM給老子放下!”
“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若不是我將其奪下,此刻你已下地獄了?!?p> 胡姬裝扮的尤盧攏了下面紗,嫌棄地瞥了她一眼:“里面是‘奪魂針’,她想借你的手殺掉李瑾。”
“哈?”花惜顏白了他一眼,嫌棄道,“她是鄂王妃,又不是刺客?!?
鴟尾
武惠妃善妒,太子李瑛、鄂王李瑤和光王李琚文武雙全,一心為民深得民心。 她設(shè)計說禁中出了刺客,讓人通知三王前來營救,三人披甲來救駕后、反咬一口,告訴玄宗他們?nèi)艘鈭D謀反。 前面提到(?????)玄宗建了十王宅監(jiān)視一眾皇嗣,本就擔(dān)心他們功高蓋主的他借著這個由頭削了三人的爵位,貶為庶人、流放嶺南。 臨行前,三人被秘密殺害在了驛站里。 唐肅宗李亨繼位后才得以為三人平反,史稱“三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