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啥?”
花惜顏有點兒摸不著頭腦,恍然get到了他的點,遂豪邁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下哈,我這就去做點給你帶著?!?p> 尤盧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做什么去?”
“做點兒沙琪瑪給你路上帶著?。 ?p> 被他猛拽了一把的花惜顏被反作用力帶倒在了軟塌上:“不是你讓我收拾的么?”
“我是讓你收拾細(xì)軟,”尤盧松開手,“今日城門比平日里晚一個時辰,收拾好便走?!?p> “我干嗎幫你收拾細(xì)軟,你出門不知道自己收拾東西么?”
花惜顏瞥了他一眼,忽的一滯:“等會兒……你該不是讓我跟你一起走吧?”
“你以為呢?”
尤盧一把將她拽進了懷里,側(cè)臉幾乎貼在了她的額頭上:“不想收拾也無妨,路上再買便是。”
“你有病啊,我干嗎跟你走!?”
花惜顏掙脫不開,猛地一仰頭,勾住他的后頸就是一記抱摔。
不舍防備的尤盧背側(cè)甩在了軟塌上,正欲反擊就被花惜顏鎖了喉。
“若不是看你才沒了親人,我非揍你個半身不遂不可!”
說罷,花惜顏忿忿地松開了手:“你走吧,莫誤了時辰?!?p> “昨日你也看到了,你若是和李瑾站在一起,便有無數(shù)的人欲除你而后快?!?p> 尤盧撐著胳膊起身,湛藍色的眸子晦澀不明:“跟我走,此生我必舍命護你周全!”
“噗……”
花惜顏被他的話雷得外焦里嫩,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謝謝哈,不勞您費心,老子能自保!”
“……”尤盧嫌棄地擦了擦臉上的口水沫,“就你這蹩腳的功夫,也能自保?”
“能不能自保跟你有啥關(guān)系么?”
花惜顏被氣到了,想當(dāng)年她也蟬聯(lián)過三屆精武賽冠軍的!
“你以為誰都跟你這么變態(tài)呢,沒事兒就去爬別人家墻頭?”
花宅的防御工事放眼整個長安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這貨都能如入無人之境;真不知是該夸他武藝高強,還是行事謹(jǐn)(ji)慎(zei)。
“長安用不了半載就會起戰(zhàn)火,”尤盧再次把她攬入懷中,“今日由不得你,不走也得走!”
“你跑你的路,拉著我干嗎?!”
花惜顏沒好氣地甩了他一巴掌,正中其右臂:“松手,別拉拉扯……”的。
“小七,你在嗎?”
淡黃色的油紙上出現(xiàn)了灰色的人形輪廓,見無人應(yīng)答,又敲了敲門:“小七?”
“阿兄稍等,我換衣服呢!”
花惜顏甩開尤盧,指著他的鼻子警告道:“看在你救了我一雙眼睛的份兒上,我不跟你計較,趕緊走!”
“不信便罷了。”
尤盧整了下衣襟,湛藍色的眸子劃過一絲陰影,話里多了幾絲賭氣的意味:“你既選了李瑾,便陪他一同赴死好了?!?p> “……”花惜顏拍了下他的腦門兒,“發(fā)燒燒糊涂了吧你?還是存心來找茬兒的?”
“選什么李瑾,我選我自己不行么?”
她一把把他推到了櫥門前:“先躲起來,我把我哥誆走,你趁機離開。”
“你既不肯和我走,為何要幫我?”尤盧攥住她的手腕,“莫非……這便是‘欲擒故縱’?”
“欲你個大頭鬼……”
花惜顏一腳跺在了他的腳背上,又像碾煙頭一般搓了幾腳。
“欲擒故縱的前提是對你有所企圖好嗎,我跟你玩什么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