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顏一愣,怎么嗅到了修羅場的味道,“二哥……也喜歡子嫻阿姊?”
“怎么會,”花獲搖了搖頭,哈哈大笑,“你阿娘懷疑他喜歡子嫻后,便有意無意地觀察二人相處的方式。”
“越看越覺得,他只是把她當(dāng)妹妹欺負(fù)。”
他接著說:“反倒是崇晗總跟在他屁股后面收拾、哄嫻兒開心?!?p> “嫻兒也越來越粘崇晗,她便改了目標(biāo)?!?p> “后來便有了你,她的身體也越發(fā)不好了。虔瓘去北庭都護(hù)府任職沒多久,你嬸娘便跟著過去了?!?p> “書信聯(lián)系終歸不如面對面方便,此事便耽擱了。”
花獲嘆了口氣,道:“我跟虔瓘提過這事兒;本來說的便是崇晗,但那時還不曾給崇皓定下親,他多半是會錯了意。”
“原來是這樣??!”花惜顏恍然大悟,那就難怪郭虔瓘會不同意這么親事了。
許是郭允嫻小時候無意間提過花爍欺負(fù)她的事兒吧?
老父親心疼女兒,以為二人性格不合,不肯將女兒嫁過來“受氣”也在情理之中。
“阿爺,”花惜顏回神,看向了花獲,“既是才定下的親,那方才的婆子怎么會說合過三哥和子嫻阿姊的八字了呢?”
“那婆子是嫻兒的叔婆……”花獲說著,眉頭皺了一下,沒了下文。
“哦,”花惜顏應(yīng)聲,見他雙眼迷離,問,“你怎么這副表情?”
“為父還不曾問過你呢,”花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了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你當(dāng)真打算殺了青蘿?”
“您如何得知我還不曾處置她呢?”
花惜顏微滯,沒人知道她將青蘿秘密囚在了永陽坊,連花燦都以為她將其扭送去了縣衙。
“這點兒小伎倆都看不透,我還好意思當(dāng)你們的阿爺?”
花獲嗔了她一眼,道:“青蘿背主棄義,又殺了同僚,罪可當(dāng)誅;你若是想包庇她,便不必做我的女兒了?!?p> “阿爺你想哪兒去了!”
花惜顏作勢要倒,直起身子后哭笑不得地說:“我雖然和青蘿沒什么仇,但也沒什么私交,更不可能包庇她?!?p> “我只是想順藤摸瓜查出安慶陽以縣主之職恫嚇阿嫂爺娘的證據(jù)?!?p> 她一口氣說完這句話,順了口氣、湊到他耳旁說:“李隆基借修陵寢之事大肆鑄造兵器,安祿山和他走得頗近,日后若是局勢失控,也算握著他一個把柄。”
“胡鬧!”
花獲怒而拍案,厲聲道:“你這丫頭!做生意就專心做生意,朝堂上的事自有圣上和公卿大臣應(yīng)對處理,你瞎操得什么心?”
“要是能處理好,還能有安史……”
花惜顏驀地噤聲,尷尬又懊惱地咬了咬下唇:“反正多握個把柄在手里,總是沒壞處的?!?p> “再說也是他處處針對咱家在先嘛!”
“女子要有女子的樣子……”
花獲看了她好一會兒,嘆了口氣:“也罷,你已經(jīng)這么大了,也頗有自己的想法;若是真想做什么,為父也攔不住你?!?p> “只是有一點,”他話鋒一轉(zhuǎn),“不可從軍,也不準(zhǔn)入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