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焰似乎不喜歡李龜年和李瑾身上相似的梅花香,不等他邁過門檻,就汪汪狂吠了起來。
那歇斯底里的架勢,恨不得把天撕扯出一個大窟窿才肯罷休。
如今的花焰已經(jīng)到了成年阿拉斯加的大小,體重也飆到了一百四十多斤。
往那里一杵,簡直跟頭熊似的。
盡管花惜顏這日子也長高到了165左右,但體重只勉強有98斤,已經(jīng)“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了。
她只得放棄了讓李龜年藏在自己院子里廂房的念頭;趁著巡邏的家仆不注意,將他安排在了花炫的院子里。
第二日天亮,湯婆子仍未歸來。
花惜顏頓時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湯婆子是宅里的老人了,又一向做事穩(wěn)重。
之前也不是沒出現(xiàn)過顧客太多,延誤關(guān)門,以至于宵禁后被困于店內(nèi)將就了一夜的情況。
若是預見了這種情況,她要么會提前找人捎話回來,要是來不及說,也會在第二日一早就回來。
花惜顏不得其解,悄悄把李龜年送出宅邸后,安排了兩名家仆去西市尋她。
……
“阿婆昨日不是回來了嗎?”
端著藥材路過的花燦見花惜顏差使家仆去尋湯婆子,有些奇怪地問:“昨日歸宅之時,我還瞟見她在庖廚里忙活呢!”
“阿兄,此事說來話長……”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跟花燦說實話,畢竟他是她最信任的人了:
“阿婆昨日并未歸來,雖說你看到了與她身形相似的人,但那是李龜年假扮的?!?p> “李龜年?”
花燦眉頭一蹙,本就對他沒什么好印象,這下更壞了幾分:“他若是想來拜訪,遞名刺便是,為何要偷偷摸摸的潛入宅???”
“呃……這些事情我等下再和你細說?!?p> 花惜顏說完,挽住了他的胳膊:“阿兄,我還有一事要與你商量來著。”
“你說,”花燦放下了手里的篩筐,淺然笑了,“不是為兄能做到的,必然幫你辦到?!?p> “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辦到,”花惜顏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圣上今日召我入宮了?!?p> “!”花燦聞聲色變,一把揪住了她的手腕,“你說什么……”
花惜顏被他反應嚇了一跳,撒了個嬌緩和氣氛:“阿兄,你弄疼我了……”
“抱歉……”花燦觸電一般地松開了手,金棕色的眸子游離不定地看著地面,唇瓣開合了幾次,卻沒發(fā)出一絲聲音。
“阿兄?”花惜顏瞪大了眼睛,不知道這句話為何會讓他嚇成這樣,以至于臉色都白了,“你怎么了……”
“圣上……”他從牙縫里擠出了兩個字,隔了好一會兒才聲若蚊蠅地說,“也問你是否有胎紋了?”
“啊?”花惜顏一頭霧水,下意識地摸了摸肚臍一側(cè),問,“為何要問我是否有胎紋?”
“……”花燦躲開了目光,似乎接下來的話頗為難以起齒:
“阿兄聽說云冕禪師生前為圣上算過一卦,說他最近三年會中名、字中帶有‘環(huán)’且身上有胎紋的女子的劫,讓他多加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