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炫卻沒像往常一樣和她談笑風(fēng)生,而是頗為敷衍地笑談了幾句后,看向了麥伽羅。
后者已經(jīng)重新裝扮好了,完全還原成了早上青年女子的模樣:“可是有事兒要同老身說?”
“麥師傅,方才去集市,晚輩聽到了些許傳聞。”花炫說著,從衣袖里掏出了一張字條,“奉天也出現(xiàn)了身患憶往昔的人?!?p> “如此……倒也在意料之中?!丙溬ち_并沒有太驚訝,“此處與高陵相隔不遠(yuǎn),快馬走官道,一刻鐘便能到?!?p> “晚輩也是這么想的,”花炫看了一眼專注聽他們說話的花惜顏,說,“只怕關(guān)外也……”
“如此便有些難辦了?!丙溬ち_秒懂了他的意思,皺起了眉頭,“以老身這兩日對尤盧的觀察,罹患落神后,更加易得憶往昔?!?p> “落神也是血蠱,血蠱大多水火不相容,凡是身患血蠱之人,如果再得了其他血蠱,必定全身精血爆裂而亡?!?p> “那我們換快馬去吧!”一想到老爹還可能得憶往昔,花惜顏有些急了,“我騎得了快馬,咱們快些去尋阿爺!”
“阿顏莫慌,”花炫拍了拍她的背,出言安撫道,“我已飛鴿傳書給甘州,叮囑阿爺小心一些,想來不會(huì)有事的?!?p> “可我還是有些擔(dān)心……”花惜顏感覺有螞蟻在心窩上爬,不無擔(dān)憂地說。
“顏兒,你阿兄說的在理,你也莫要過于憂心。”麥伽羅也出言勸了起來,“且不說帶著焰兒和尤盧,單是車后的行李,便很難置于馬背之上?!?p> “……”花惜顏咬著下唇,不說話了。
“過了奉天,西域之路沿途皆有晚輩的人,”花炫看似是在和麥伽羅商量,實(shí)則是安慰花惜顏,“一路換乘馬匹,快馬加鞭趕往甘州,想來也用不了十日?!?p> “阿兄,我也可以御車的!”花惜顏猛地抬頭,急切地說,“只你一人駕車,身體必會(huì)吃不消的!”
“嗯,”花炫并沒有像預(yù)想那樣拒絕她,而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莞爾一笑,“我家阿顏素來最棒了,那便要辛苦阿顏替為兄分擔(dān)一二了?!?p> “阿兄還老是說顏兒見外呢,”得到了肯定回答的花惜顏喜不自勝,故作傲嬌地說,“你我本就是兄妹,總是阿兄照顧我,顏兒明明也可以照顧阿兄的!”
“哈哈哈,”花炫笑的春風(fēng)和煦,“是是是,是阿兄偏頗了?!?p> “嘿嘿,”花惜顏樂滋滋地挽住了麥伽羅的胳膊,“師傅,快收拾行李吧,等下便出發(fā)!”
“嗯?!丙溬ち_也被她的笑容感染了,淺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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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仲秋,家書依舊石沉大海。
斜癱在貴妃榻上的武落衡雙眸空洞地看著殿門口,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fēng)發(fā)。
人落魄的時(shí)候,連親生母親都不肯拉她一把。
武落衡不禁冷笑,仿佛看到了鄭國夫人楊氏在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淡漠的表情仿佛在看陌生人。
“若非兒當(dāng)初那般受寵,母親又如何會(huì)有國夫人的誥命?”武落衡心有不甘地說,“為何連您都不要兒了……?”
“娘子!”小曇三步并作兩步跑了回來,急匆匆地說,“娘子!”
鴟尾
情人節(jié)快樂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