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xù)了約十多分鐘的“按摩”后,今天的“治病”工作算是完成了,染谷一夏收回手。
“染谷君,你辛苦了。”床上的老人——不,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說是老人了,對比昨天的他,今天至少年輕了十歲,比昨天那恍若恐怖電影里的僵尸要好太多了。
“試試看感覺怎么樣?”染谷一夏用的還是10%強度的治愈術(shù),不過效果依舊驚人。
宇都宮家家主宇都宮彰男試著活動了下全身,忽然臉上露出狂喜:“我好像可以下床了。”
“您可以下來試著走一下?!比竟纫幌男χf道。
“嗯?!庇疃紝m彰男從床上慢慢爬起,再緩緩地下床來,在此期間,染谷一夏就在旁邊看著,以便隨時幫忙。
不過作為家主,他意志非常堅定,一個人完成了整個過程,咬著牙齒,戰(zhàn)戰(zhàn)巍巍地站在了地上。
一開始,他還要扶著床邊,之后,他松開了手,一步、兩步……像嬰兒學(xué)步一樣,蹣跚地前行。
染谷一夏就在后面看著,在床上躺了幾年的他,身形消瘦如竹竿,似乎風(fēng)一吹就倒,但他硬是挺了下來,這種大毅力,不愧是作為一個大家主的人。
“哈哈哈哈哈……”一陣大笑聲從宇都宮彰男嘴里發(fā)出,他太高興了,過了幾年暗無天日的日子,終于可以恢復(fù)以前的正常生活了。
笑聲驚動了外面的人,精美的兩扇木門忽然被人推開,幾個人出現(xiàn)在了門口。
為首一人,赫然就是那位宇都宮家的大小姐,冷艷又驕傲的女人,身后是宇都宮七惠、安西管家以及染谷楓華。
見到站在房間中央的宇都宮彰男,除了染谷楓華,其他三人都非常震驚和激動。
“父親。”
“爸爸!”
“老爺……”
三個不同的聲音,卻帶著相同的激動情緒。
“我能走路了。”宇都宮彰男大笑過后,人已經(jīng)平靜下來,笑著面對三人。
“爸爸?!庇疃紝m七惠眼眶微紅,要不是顧忌父親大病初愈,她可能都已經(jīng)撲進他懷里了。
“老爺,這真是太好了?!卑参鞴芗以谀I。
只有冷艷女人,依舊一臉冷然的神情,但放在身體兩側(cè)在微動的手,顯示著她的情緒并不像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平靜。
“是染谷君,沒有他,我可好不了這么快。”宇都宮彰男感激地指了指旁邊的某人。
染谷一夏微微一笑,你們付了錢的,他當(dāng)然會讓這份酬勞物有所值。
“您辛苦了,染谷少爺!”安西管家深深地朝他鞠了一躬。
宇都宮七惠也鞠了一躬,表達感謝之意,冷艷女人卻完全沒有表示,就當(dāng)他不存在一樣。
染谷一夏倒無所謂,反正治好之后,錢能到手就行。
“搭檔,來個羞辱二連擊吧,面對一位驕傲的大小姐,再一次羞辱她,你將獲得一點智慧?!笔煜び謾C械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染谷一夏面色微變,又來?昨天已經(jīng)羞辱過人家一次了,再來一次,恐怕她會立即抓狂吧。
而且妹妹就在現(xiàn)場,他這個做哥哥的人,是不是會帶來不好的影響?
更關(guān)鍵的是,人家的父親也在,怎么羞辱?
“搭檔,來個羞辱二連擊吧,面對一位驕傲的大小姐,再一次羞辱她,你將獲得一點智慧?!蹦X海中的聲音依舊響個不停。
好吧,看來不再來一次是不行了。染谷一夏心下暗嘆,看向了一旁那不時冷眼盯著他的冷艷女人:“宇都宮大小姐?!?p> “你在叫我?”冷艷女人頗有些意外,語氣非常森冷。
“我想這里除了你,沒有別人了?!比竟纫幌哪樕蠏熘θ荩瑤е┹p佻的感覺。
冷艷女人眉頭一皺,語氣更加不善:“你想說什么?”
“昨天我說的,您考慮得怎么樣了?”染谷一夏咧嘴一笑,這種說法很模棱兩可,至少妹妹和那位宇都宮家主就聽不明白。
“……”冷艷女人呼吸一促,雙眼之中的“兇意”毫不掩飾地透露出來,別人聽不懂,但她能聽懂,這個混蛋小鬼……他怎么敢!
一旁的安西管家也嚇了一跳,他也是能聽懂的兩個人中的一個,染谷少爺什么都好,就是為什么總要刺激大小姐呢。
宇都宮七惠在旁邊好奇地看著,好像是染谷同學(xué)昨天給姐姐提了什么要求?會是什么呢?
“昨天說了什么?”宇都宮彰男完全不明所以,但染谷一夏是他的恩人,讓他重見光明,無論怎么報答都不為過,他看向大女兒說,“雛妃,染谷君如果有什么要求,你就盡量滿足他吧?!?p> “父親!”冷艷女人被噎了一下,臉上羞憤不已,滿足他?
染谷一夏也有些尷尬,一個父親叫自己的女兒去滿足一個男人,這好像有些那啥了,不過那是在對方不明情況的前提下,所以他也不是太過尷尬。
遺憾的是,腦中那個機械的聲音并沒有響起,說明還沒有達到羞辱的程度,可能是因為說得太過隱晦了,宇都宮大小姐并沒有覺得受到多大羞辱。
或許應(yīng)該說得更直白一點?
“宇都宮大小姐,不如我換個條件吧,您就叫我一聲‘哥哥’怎么樣?要用撒嬌的語氣,最好是能戴上貓耳朵,做出可愛的動作……”染谷一夏看著恨不得用眼神將他全身戳出洞的宇都宮大小姐,臉上微微一笑。
話剛落下,他明顯感受到兩道目光直直地刺在他的身上,那是從妹妹染谷楓華的方向傳來的,但這時候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
“你,該死!”果然,宇都宮雛妃大爆發(fā)了,咬牙切齒雙拳握緊渾身顫抖地盯著他,作為宇都宮家的大小姐,她從小到大,還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羞辱,尤其一連兩次,都是同一個人。
宇都宮彰男、宇都宮七惠和安西管家都呆滯了,好像是出現(xiàn)了幻覺?
“你獲得了一點智慧。”
染谷一夏終于有了收獲,說明他確實再一次給了宇都宮大小姐一個大大的爆擊羞辱。
“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宇都宮小姐,請您不用在意?!比竟纫幌慕^對不是得了便宜賣乖的人,趁幾人還沒回過神來,他連忙開溜,“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楓華,我們走吧?!?p> 說完,拉起面癱的妹妹就走。
……
一直到走出鐵門外面,染谷一夏才松了一口氣,看了看身后,并沒有人追上來,總算安全了。
“哥哥?!比竟葪魅A從他手里把手掙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怎么了?”染谷一夏故作不解。
“你想多一個妹妹嗎?”染谷楓華就這么看著他,眼里漸漸變得有些危險起來。
“楓華,我那是開玩笑的,在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你一個妹妹就夠了?!比竟纫幌拇蛄藗€哈哈,面癱到一定程度,也是很可怕的。
染谷楓華眼里微微波動了一下,但依然盯著他:“為什么那么做?”
“你是指我為什么要羞辱那位大小姐嗎?”染谷一夏說,“其實我也不想的,不過她總是擺出一副驕傲的大小姐形象,對誰都看不起的樣子,我大概是有些看不過眼吧。”
染谷楓華微皺眉頭,只是如此?
“好了,楓華,現(xiàn)在你知道我的錢是怎么來的了,等把那位宇都宮家主治好后,還有九百萬円哦,到時候我們應(yīng)該也算是有錢人了?!比竟纫幌陌言掝}扯開。
經(jīng)他提起,染谷楓華也想起了另一件事:“哥哥會治病?”
“這是秘密。”染谷一夏神秘地一笑。
染谷楓華面無表情,她才沒有那么強烈的好奇心!
“對了,你今天沒有社團活動嗎?”染谷一夏轉(zhuǎn)而問道。
“我請假了?!比竟葪魅A淡淡地說。
“那我們一起回去吧,順便去超市買點菜,好好犒勞一下自己,很久沒吃……”染谷一夏一邊說,一邊大踏步朝前走去。
身后的染谷楓華幽幽地吁了一口氣,有這樣一個哥哥,還真是不讓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