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已對此感到寒心,只想保全一家之隅,好好生活,再無所求”,楚意依舊搖頭,甚至這樣說,“楚家并非我一人之家,姐姐如今不在,這樣的事情,我一人也無法決定.”
“在座的各位應(yīng)該也都清楚,當(dāng)年我楚家在町洲所得的軍政權(quán),也是姐姐拿下來的.”
“當(dāng)年楚家主年幼,楚大小姐代為行使家主權(quán)利,如此,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朱哲嶺笑著搖了搖頭,“如今楚家主不日便要大婚,楚家又全憑楚家主之能力,重新回到帝都,這主,你能做.”
“沒有姐姐,楚家早已滅亡.”
“沒有姐姐,楚家也回不到帝都.”
楚意仍舊搖頭,直接站了起來.
“軍裝,本家主也已經(jīng)倦了,如今,只想好好守著家人而已.”
“楚家主!”,朱哲嶺再次站了起來,一起站起來的,還有在這會議室里的所有人.
楚意緊緊地皺起了雙眉.
“楚家主大婚的時候,可別忘了邀請我們這些人??!”,朱哲嶺這是在告訴他,軍方對邀楚家加入,勢在必得?
“內(nèi)子懷孕不久,婚禮,暫時是不打算進(jìn)行了.”
楚意轉(zhuǎn)身便離開了會議室.
楚家子嗣凋零,只一個楚意與楚愿.
這個子嗣,楚家看重,也是正常.
何況,楚愿即將為淵海王儲妃,楚愿的孩兒,也不會承楚姓.
“楚家果然是塊難啃的骨頭.”
不論是還未打過交道的楚愿,還是這個年少繼承家主之位,近年來才掌握楚家實(shí)權(quán)的楚意.
軍權(quán),握不握在手中,都沒有關(guān)系.
只要楚家,只要他,足夠強(qiáng)大,誰又可以拿他怎么辦呢?
楚意坐在車子里,向著楚家返程.
面無表情地看著即將遠(yuǎn)去的眼前這棟建筑,緩緩勾起了嘴角.
一大清早,楚愿才從床上起來.
拖著疲憊的身體,只穿著一身睡袍,靠在了窗臺上.
“主子.”
夏衣端著一碟水果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放在了她的面前.
“嗯?”
楚愿緩緩抬眸,看著她.
“您如此,我還真是有些不太適應(yīng)”,夏衣無奈,取了條薄毯,披在了她的肩頭,“天開始涼了.”
“強(qiáng)勢慣了,偶爾,我也想要休息一下.”
楚愿點(diǎn)了點(diǎn)頭,披著毯子從窗臺上下來了.
“您是想說,只有在王儲殿下身邊,您才能展現(xiàn)現(xiàn)在這一面吧?”,夏衣毫不客氣地當(dāng)面取笑,楚愿無奈失笑,隨她了.
“對了.”
差點(diǎn)忘記重要的事情.
扶著楚愿在陽臺的椅子上坐下,夏衣重新將果盤放在了桌子上,邊倒著熱茶邊道,“帝都傳來消息,軍方朱哲嶺為首,就在方才,邀楚家主加入,但被楚家主用各種理由拒絕了.”
“朱哲嶺......”,端起面前的紅茶抿了一口,楚愿不禁皺眉,“周棋洛呢?”
“這位倒是沒有任何的動作.”
“那......輪得到他朱哲嶺嗎?”,楚愿不禁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夏衣也笑了.
“讓周棋洛給朱哲嶺下點(diǎn)絆子.”
“是.”
夏衣很快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