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辛巧采和邱掌事離去之后,應(yīng)寧回到齊皇后身邊時便聽見齊皇后和如妃兩人在議論辛巧采。
“我許久不曾關(guān)心后宮之事,倒是沒想到現(xiàn)如今還有這等心性的女子?!?p> 齊皇后已將禮服換下,穿上了平素里常穿的常服襖子,懷中抱著個湯婆子。環(huán)視殿內(nèi)眾人都沒人有像齊皇后穿得齊皇后這般厚實的。
雖說連日的藥膳讓齊皇后的氣色好了許多,容貌瞧著也有最初的七八分。但終究是身子虧空久了,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補回來的。要想能在快時間內(nèi)將齊皇后的身子補回來,還是用藥來得快。但觀齊皇后現(xiàn)如今好似也沒那個心思。
解鈴還須系鈴人,能讓齊皇后看開的也就只有她自個了。
應(yīng)寧在定眼瞧如妃,只見如妃倚著桌幾面朝齊皇后,身子也往齊皇后那處偏著。且如妃面上含笑,眉眼彎彎看著齊皇后。如妃這人性子和齊皇后一般溫婉,此時如妃的模樣更是讓其在溫婉之中增添幾分江南暖陽般的叫人舒坦的感覺。
“這天下何大,有著么一兩個也不足為奇。倒是這種性子怕是討不到什么巧。”等待齊皇后落座的時候,如妃為其添了杯新茶。
看著如妃這般動作,應(yīng)寧知曉如妃這是怕在齊皇后試衣的時候茶湯涼了,在為其添熱茶。齊皇后身子不好,自也就對涼物尤為忌諱。應(yīng)寧不再看如妃,只這個動作倒是彰顯的如妃對齊皇后的關(guān)懷。
“但知道及時捏住機會脫離虎穴尋求庇護,便也不笨。只要是不笨,且又不是她自個主動招惹那些人,往后在我殿內(nèi)倒是不怕她這性子討嫌了?!饼R皇后端起茶盞淺淺飲了口,又對著如妃笑開,“往后你叫丫鬟來做便是,何苦累著自己?!?p> 如妃聞言掩唇笑起來,還不待其說話玉雙的聲音便響起:“娘娘可真疼如妃娘娘,擔心如妃娘娘累著,也不擔心婢子們會不會累著。婢子可是許久都不曾休假了?!?p> 玉雙說完,齊皇后便轉(zhuǎn)頭看著玉雙:“你這妮子,分明是想偷懶,還拿著如妃來說事。你這般我便要罰你再一年不得休假?!闭f完好似又覺得有些好笑,但也知玉雙不過是玩笑話,便又給如妃解釋一番,“這妮子最愛說胡話,妹妹可別見怪?!?p> 還不等如妃答話玉雙便驚呼出聲:“娘娘!婢子的好娘娘!千萬別啊,婢子一年到頭可就盼著這點休沐的時候了??!”玉雙嘴中的好話一籮筐一籮筐地往外倒,還圍著齊皇后打轉(zhuǎn)。
殿內(nèi)眾人見此便都憋著笑,而如妃早之前便在掩唇笑著,現(xiàn)下也沒停下了,只是對著齊皇后擺擺頭沒答上來話。
“怎么還笑岔氣了?”說著齊皇后便想為如妃順氣,便將玉雙揮到了一旁。
齊皇后還沒落到如妃背上,便被如妃拉住,只見如妃笑得雙眼含淚:“妾倒是不生氣,娘娘這韶鳳殿中總是這般快活?!闭f完如妃用絹帕將眼角笑出來的淚珠拭去,“妾身邊的地丫鬟內(nèi)侍總是沉悶、不得趣,倒是叫人想在娘娘這呆住不走。”
齊皇后聞言拍了拍如妃的手:“你若是覺著無趣,便來找我便是。這韶鳳殿的殿門總歸是日日開展的。”
如妃聽罷齊皇后的話,便站了起來福身謝恩:“那妾便謝過娘娘了?!?p> 齊皇后將如妃扶起來:“之前話說我像你的阿姐,現(xiàn)下卻這般生分,你啊……”
如妃不好意思的笑著,兩人又坐回了位子上。
眼見齊皇后和如妃說著話,不知何時玉雙偷摸著到了應(yīng)寧身旁。
玉雙緊緊靠著應(yīng)寧小聲道:“如妃娘娘真是個好人。知道念著娘娘的好,懷了身子也不像昭貴人那般不識好人心,為著官家便全然不顧娘娘往些時候?qū)λ暮谩!?p> 聽著玉雙所說,應(yīng)寧再一次將目光看向如妃。倘要是說如妃是個好人,應(yīng)寧覺著她應(yīng)該是算不上,畢竟如妃使起手段來也不見得比自個手軟。但眼下這如妃叫人瞧著倒是個心向齊皇后、又溫柔的人。
應(yīng)寧重活了那么多世,便也知曉世上之事絕無絕對。對于如妃應(yīng)寧只能是對其提防著,但要是能將如妃徹底拉入齊皇后的陣營自是更好的。
應(yīng)寧想著便只給了玉雙個模糊的“嗯”,除此之外倒也不多說。就在應(yīng)寧同玉雙說話的一陣,齊皇后同如妃兩人又說回了辛巧采。
細聽下來原是如妃在同齊皇后講述辛巧采進宮之后之事:“那辛巧采在剛?cè)雽m選舉時,便得罪了監(jiān)考的內(nèi)侍,還是管教她們的李嬤嬤好說歹說才將人保下。進來司衣局后,辛巧采的繡技太過高超便就引來幾多妒忌,她性子又比較火爆便得罪的許多司衣局的老人。想來著實是在司衣局不好待了,才想著遠離那地吧?!?p> 齊皇后眉頭微蹙,微微頷首:“這般聽來倒是她自個的錯倒是不多,只是后宮之中怎就這般難為一個小娘子?”
“娘娘畢竟是久不理事,惠妃姐姐雖說將后宮打理的不錯,但到底會有顧忌不到之處?!?p> 如妃這番話雖是沒將話挑明,但有心人便能聽出幾分味道?;蒎揪褪浅錾硇¢T小戶,不曾受過當家主母的教養(yǎng)。但齊皇后倒是不同,齊皇后生在武將世家,不但不會舞刀弄槍,就連身子骨便不像一個出身武將世家的人。
說齊皇后自幼便被向著一國之母培養(yǎng)也不為過。
英國公府的勞英國公早便想著自家子孫能夠棄武從文。畢竟英國公府的子嗣已經(jīng)單薄到再經(jīng)不起任何的折損了。但靠著英國公府自家顯然是不能的,最簡便的便唯有聯(lián)姻。遂齊皇后幼時便接受的是如何主持一個大家族、如何做好一個當家主母的教導(dǎo)。
接受這般教導(dǎo)的齊皇后自便要比小門小戶出身的惠妃好許多。但奈何太后將鳳印暫收,只將宮務(wù)交由惠妃打理。
“現(xiàn)下妾與昭貴人都有了身子,想來太后回宮后會高興。那時娘娘還是與太后服個軟,認個錯吧?!比珏贿吙粗R皇后一邊試探道。
行鬼
啊,今天及其的卡文呢,還是洗了個頭才有一點點的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