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不認識高勝,”那鬼大姐說到道。
這不是正中下懷嗎,看來她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叫高勝的了。
“那個大姐啊,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一聽我說不認識,這大姐的臉上頓時就有了失望之色。
可我是誰啊,哥們外號十二能,我立刻就補充道,“大姐呀,你別急啊,我不認識,我可以去找啊,對不對,我?guī)湍阏野?,?p> “謝謝,謝謝你,你是個女人,”那鬼大姐又說到。
啊嘞,這又是什么情況,我咋的又被發(fā)好人卡了,還是個女鬼發(fā)的,這怎么越來越離譜了。
不過這娘們怎么看起來像有點傻傻的感覺,就和我在企鵝上撩騷碰到的那些個十四五歲的中二少女一樣,一碗麻辣燙都能哄到手的那種。
不過我這心里還是挺害怕的,畢竟她是鬼,我是人,上次諾諾突然變身厲鬼,我可沒少吃苦頭,差點命都給送了,所以我的警惕性還是提的老高了。
“那個大姐啊,你說的那個高勝,她是干什么的啊,”我提出了我的問題,畢竟這個世界上叫啥名字的人都有可能重復(fù),要是整錯了,那不尷尬了嗎!
“他是學(xué)生啊,和我一樣,我們都是學(xué)生,”那大姐一臉天真的說道。
說真的,這天真的樣,我都有些不好意思,總感覺她和個小屁孩一樣,這很難讓我把她和筆記上的煞聯(lián)系到一起。
但說到底我還是怕,起碼她在我的眼里,是屬于殺我就像捏死螞蟻那樣的簡單。
我再次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大姐啊,昨天那個人,是你推下去的嗎?”
我這話一出口,周圍的氣氛霎時間又冷了幾分,“他身上有高勝的氣味,但我問他高勝的下落,就是不和我說,你說他該不該死?!?p> 媽了個巴子的,你是鬼啊,你問的話,恐怕除了我,這也沒幾個人能聽到了吧,那哥們也夠倒霉的,沒事上什么頂樓啊,那不是找死嗎?
不過誰讓對方是女大哥大呢,我的小命,可以說就在她手里捏著呢,我肯定不敢把這些話講出來了。
于是,我就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岔開話題,我抹掉了我凍出來的鼻涕,然后點了一根煙,“那個大姐啊,你應(yīng)該算是我的學(xué)姐,你哪一屆的啊,”
女鬼就是女鬼,腦子啥的似乎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要聽我的故事?”
不管我現(xiàn)在心里什么想法,樂意聽還是不樂意聽,但很明顯,她已經(jīng)打開了話匣子,我如果可以選擇,我選擇我沒來過,可顯然不可能,所以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聽咯。
這大姐原來就是這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不過比我大好幾屆,這大姐和她口中的高勝,是一對情侶。
兩個人你儂我儂的,但高勝這個家伙,卻移情別戀了,喜歡上了其他的女孩。
這大姐當然不樂意了,就找上門去扇了那女孩兩巴掌,結(jié)果可倒好,這下惹下仇了。
高勝和那女的,借著把這事說明白的名義,將這大姐叫了出去,先是假裝和那女的斷了聯(lián)系,然后就和這大姐慶祝,這大姐喝高了之后,被那兩個人抬到樓頂直接扔了下去。
我聽完她的故事,總感覺有些不值,畢竟那高勝都移情別戀了,你還巴巴的當舔狗,最后還把命給搭上了。
不過我也有點不明白那個高勝,你說一個大男人,不喜歡就不喜歡,直說了不就成了,還整這陰謀詭計的。
我確實有些佩服這三個人,談個戀愛整這么多事,還殺了人,這戀愛有這么恐怖的談法嗎?
我反而有些同情眼前這大姐了,平白無故就送了性命,那擱誰心里,誰沒怨氣??!
“那大姐,你說昨個那人身上有高勝的氣味,你咋知道的?!蔽疫@就屬于八卦了,不過我還真想知道這女鬼鼻子咋那么靈的。
“因為高勝,只喜歡用自己調(diào)出來的香水,這個味道,我一輩子也忘不了?!?p> 哎,真是多情自古空余恨啊,這大姐死這么多年,還對那個害死她的男人念念不忘,這得多大的嗔怨。
不過塵歸塵,土歸土,過去的終將過去,我現(xiàn)在想的,是怎么給她把怨氣超度了,讓她趕上明早的陰車。
“那個大姐啊,其實那個高勝已經(jīng)離開學(xué)校很久了,這樣,要不你先投胎,我去抓他,別耽誤了你下輩子,找個比他更好的男人,你看如何?”
說完話,我就后悔了,她的身體開始顫抖,她的嘴里喃喃自語,“離開了,投胎,好男人,離開了,投胎,好男人。”
這三個不成句子的詞,在她的嘴里越來越大聲,但我感覺到了不對勁,周圍的空氣,驟然就下降了好幾度。
我流出來的鼻涕泡,都能給我凍上了。
經(jīng)過諾諾那次,我明白,這是變煞了,比諾諾那次更嚴重的,這女鬼更加彪悍,她的眼睛,突然變成了血紅色。
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要說人這個東西,但凡有威脅到自己的危險發(fā)生,那膽子是成倍的增長,腦瓜子也是轉(zhuǎn)的嗷嗷快。
要是讓這大姐先動手,恐怕一招就能給我秒了,所以我用了江湖上那句老話,“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我直接摸出一張符照著她的鬼門直接就拍了過去。
但即便這樣,運氣似乎并不站在我這邊,我這次摸出來的,多半是我?guī)煾邓臀业臒o用護身符,隨著我嘴中“急急如律令”的聲音,那張符如同一個啞炮一般,噗呲一下,就成了飛灰。
我的胸口,被一股煞氣直接沖撞,如同我將自行車騎著八十邁的速度,卻撞樹上的感覺。
我整個脊背,已經(jīng)疼的我差點站不起來。
我再次從褲兜里摸出一張符,還好,運氣不錯,這是我下午畫的,是一張“甲酉文破煞符?!?p> 不過這娘們也不是吃素的,沖著我就飄了過來,我可以看到,她的指甲,已經(jīng)是剛開始我見到她的好幾倍長,我知道,鬼都有一個特殊的癖好,那就是抓人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