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餐,莫塵主動提大家一起去客廳坐坐。
段姨收拾碗筷,陳安洋和莫逸柯落座沙發(fā)。
剛開始誰都沒有說話,大家臉上都寫著冷漠兩個字,陳安洋也不敢說一個字。
直到一聲吆喝響起,“咖啡來了?!?p> 是段姨來救場了沒錯。
莫塵見氣氛尷尬得一批,索性開口說話,“安洋同學(xué)來和逸柯練琴嗎?”
這不廢話嗎?
莫逸柯在旁邊聽的肝疼,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己父親。
陳安洋老實回答:“對?!毕胫僬f點什么,但是實在找不出什么詞語來突破尷尬。
“我聽仔仔說安洋大提琴很厲害誒!”莫母袁莉在一旁補(bǔ)充。
同時也是想體現(xiàn)出自己兒子的眼光有多么好,臉上掛著一股自豪勁。
其實也不需要有怎樣的補(bǔ)充,莫逸柯和陳安洋的情況這個家里的人都一清二楚,莫逸柯突然的聽話也是在近年才有所改變。
能把他壓得死死的不是莫塵,而是陳安洋這個祖宗。
“我可沒跟你說過啊。”莫逸柯反駁回去,想著母親自己添油加醋的說陳安洋的事,得在丫頭面前保留面子?。?p> “行了,既然大家都知道安陽的厲害,不妨現(xiàn)場拉一個給我們聽聽?!蹦獕m搖搖手,阻止那“”母子二人斗嘴。
此話一出,陳安洋慌了!
本來上次在學(xué)校那么多人面前表演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在他這家人面前表演,這不是趕鴨子上架的節(jié)奏嘛。
她坐在沙發(fā)上一臉懵的狀態(tài),咂巴眼睛。
“行嗎?”
這話是莫逸柯那神仙問的,陳安洋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做行嗎?
這不是挑事嘛!
隨后掛起禮貌的微笑:“當(dāng)當(dāng)然可以了,既然叔叔阿姨想聽,那我拉就是了。”
“那我去拿琴?!标惏惭笃鹕?,準(zhǔn)備往琴房的方向去。
誰知被莫塵攔下,“不用,段姨馬上拿來了。”
得!
剛說住嘴,那把黑色的大提琴大剌剌的被搬到她面前。
躲不過了,那就上吧。
段姨考慮得十分周到,連帶椅子都搬到了她的眼前,不低不高,恰好的高度。
真好。
。。。。
琴聲在寬大的客廳里悠然響起,陳安洋陶醉在其中。
那么多年來,唯一一件可以拿出來曬曬的東西,無論哪一次都要盡力的做到最好。
這次也不例外。
莫逸柯抱著腿坐在沙發(fā)上認(rèn)真的聆聽陳安洋講訴的故事。
一次比一次還認(rèn)真,每次都能從她的琴聲中聽到不一樣的東西。
莫塵和袁莉安靜的看著正在拉琴的姑娘,從現(xiàn)在這一刻起才算真正的認(rèn)識到她,深深被她從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的光芒所吸引。
同時也刷新了陳安洋在莫塵心里的想法。
一曲完畢,女孩還把情緒留在剛才,拿著弓陷入沉思。
“很厲害?!蹦獕m起頭鼓掌,毫不吝嗇的夸獎被自家兒子看上的女孩。
袁莉和莫逸柯緊跟其后,熱烈的掌出最真誠的欣賞,同時也是對她琴技的贊美。
“真的很厲害,我現(xiàn)在知道逸柯為什么欣賞你了。”袁莉走到陳安洋的旁邊,很親切的捂著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