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晚上到麗姐家,麗姐和姐夫周承文及女兒周康住在一棟四面圍合的三層小樓上。踏著木質(zhì)樓梯,咚、咚、咚上樓,一直到第三層。古色古香的柱子、連廊和門窗,進深很深的房間。雖然姐姐一家也只有兩間房,并沒有專門的廚房衛(wèi)生間,連水也還得到樓下去拎,但作為中學教師的姐姐,能住上這樣的宿舍,鼠人還真有點意外。后聽姐姐說,這樓本是一個大戶人家的老宅,前些年她從外地調(diào)來,就一直安排住這里。現(xiàn)在學校正在蓋宿舍呢,過一陣說不定就要搬過去了。
鼠人和麗姐一家此前還從來沒有這樣以姐弟身份親密相處過。過去只是姐姐回靖江見過一次面,初中時通信比較多,在農(nóng)村時也只偶爾有書信往來。而跟姐夫周承文和周康更是第一次見,這樣的見面當然是從陌生到親密,充滿歡樂的。鼠人對麗姐和姐夫有印象,即使與姐夫是第一次見,因為他們的結婚照是一直放在家中的相框里的,樣子早已印在腦子里了。雖然過去了十多年,但他們的相貌沒有多大變化;周康那時上初中,已長成個挺能干的小姑娘。倒是姐姐和姐夫對鼠人可能完全陌生,早年麗姐見到時還是個孩子,中間也沒什么照片給她看過,此時的鼠人32歲,已是一個成熟的男子。鼠人記得姐姐見面開始說“不胖啊”,但后來脫了長袖襯衫穿背心幫著去樓下拎水回來,她看了身上的肉,還高興地說,“哦,還不瘦!”鼠人知道,一開始的見面看到的是自己的“長臉”,給人感覺不胖啊,實際在農(nóng)村勞動十多年鍛煉,身上的“筋骨還是強格”。
第二天在家聊敘,談了這么多年來各自的情況。姐姐姐夫都為鼠人能考上大學,改變?nèi)松鴳c幸。人們的精神狀態(tài)確實都不一樣了。那時,麗姐在南潯中學教書,姐夫屬湖州軍分區(qū)干部,但工作機動性大些,家里的做飯等事情還是姐夫做得多一點。
當日下午,麗姐帶鼠人去南潯中學校園看看。南潯中學校園很大,不少房子正在建設中,這里已初步顯出沿海發(fā)達地區(qū)的繁榮景象。記得早前遠哥到沙河集時曾感嘆:“沙河鎮(zhèn)也是鎮(zhèn),麗姐工作的南潯鎮(zhèn)也是鎮(zhèn),人口有兩萬多,這二者的差距還是很大的?!?p> 周康想學自行車,鼠人就扶她在校園操場上轉著騎。操場場地大,人少,周康個子小,悟性好,挺靈活,幾圈下來,差不多就可放手騎了。再練練減速、剎車、上下車,那天基本就學會。周康開心,麗姐也高興,說:“她前面一直想說要學,我們也不會指導,陪她練,你來倒正好呢,幫她學會了?!笔笕艘哺械酵τ谐删透械?。
晚上,麗姐跟鼠人說,“我們學校老師明天去宜興張公洞、善卷洞旅游,我們以前去過,這次你來碰巧,想讓你跟老師們一起去玩玩。怎么樣,不累吧?我同熟悉的老師說過了,這兩個洞挺值得看看的?!?p> 麗姐安排得好,話還說得這么客氣,鼠人哪有不去的。前面游黃山比較累,到杭州游西湖玩水相對輕松,現(xiàn)在到姐姐家,早回過力來了。游山玩水,再加探洞,多有意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