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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有顆朱砂痣

第6章 強行拜師

師父有顆朱砂痣 左丘涼涼 3202 2020-03-07 15:20:05

  白潯走到亭子里坐下,折騰了一整天,她現(xiàn)在是困得不行了,倚靠在旁邊的柱子上,抬眼瞧著依舊精神抖擻的風(fēng)慕白問道:“你既然不吃飯,那用不用睡覺呢?你要是不睡的話,那我就先睡一會兒!”

  風(fēng)慕白走到白潯身邊坐下,看著她累得靠著欄桿就睡著了,心里有些心疼,揮手在桑樹下變出一張大床,將她抱到床上躺下。

  為了防止被路過的凡人看見,他特意在桑樹周圍設(shè)下了結(jié)界,然后站在床邊瞧著白潯,她睡得很安穩(wěn),而他的心里卻是翻江倒海一般,喜憂參半。

  “師父,這一世,換我來守護你吧!”風(fēng)慕白輕聲說著。伸手撫上自己的額頭,他的額頭上若隱若現(xiàn)出現(xiàn)了一朵鮮紅色彼岸花,一點一點在他眉心之間綻放,隨著彼岸花的開放,就連天上的月光也稍顯暗淡了許多。

  他的手指在彼岸花上輕輕劃過,花芯的位置破便了一個小口,從里面溢出一滴血珠。

  風(fēng)慕白小心翼翼地接住他眉心之間取下的血珠,然后放在白潯的眉心之間,那血珠剛一離開風(fēng)慕白的指尖,頃刻就滲入她白皙的皮膚內(nèi),變成她眉心的一顆朱砂痣。

  為白潯蓋好被子后,風(fēng)慕白走到桑樹下,盯著桑樹看了許久,說道:“看來你就是本地的土地神了!”

  他話音剛落,原本靜止不動的桑樹開始劇烈顫動,周邊漸漸泛起一層綠色的微光。

  “小神叩見神官!”桑樹內(nèi)走出一位綠衣綠發(fā)的老者,見到風(fēng)慕白急忙跪下叩首。

  “不必多禮,我并非什么神官,你快起來吧!”風(fēng)慕白說道。

  桑樹神顫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來,拱手說道:“下午見到尊上來此時,小神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不知尊上召喚小神有何吩咐?”

  自七萬年前,神魔大戰(zhàn)時,凡人殺了戰(zhàn)神的妻子,在神族打敗魔族后,神族之尊天君下令召回留守在人間的諸神,關(guān)上了通往人神兩界的天門,從此不再管凡人生死。

  像桑樹神這樣的小神,便是當時剛剛飛仙修煉而成的神,因為天門被關(guān),他們便留在了人間。

  此時看到風(fēng)慕白,他身上分明有神族的氣息,不知他是否也是當年天門關(guān)閉后遺留下來的神,桑樹神低著頭琢磨著,聽風(fēng)慕白說道:“我有個東西想交托給你保管,不知你可愿意?”

  “小神惶恐!”桑樹神拱手說道,“能為尊上做事,是小神的榮幸!”

  “多謝!”風(fēng)慕白說道,“既然你幫了我,我便許諾你一個愿望,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兌現(xiàn)!”

  “叩謝神恩!”桑樹神匍匐在地上,他雖然不知道風(fēng)慕白在神族的身份是什么,可他能感受到風(fēng)慕白的強大,風(fēng)慕白的能力也表明了他向自己許下的承諾能實現(xiàn)的價值。

  他取出自己的一部分回憶交給桑樹神,囑咐他道:“我有些話要交代你,明日還請你再幫我一個忙,等日后時機到了,我自會回來取回我的記憶,至于我許你的愿望,你若是想到了,便可來找我兌現(xiàn)。”

  “是,謹遵神旨!”桑樹神將風(fēng)慕白取出的記憶收進桑樹里便退下了。

  夜空中群星拱月,風(fēng)慕白踏著地上的月光走到床邊看見白潯睡得香甜,安心了不少,然后走到亭子里打坐。

  “師父!”

  “既然你記不得從前的種種,那我也將我們從前的回憶藏起來,從現(xiàn)在起,就讓我們從頭開始吧!”

  風(fēng)慕白的眼淚滴落在衣服上,竟變作一顆冰做的珠子,滾落在地上,寒冰從他的體內(nèi)向外蔓延,慢慢將整個涼亭冰封了起來。

  他藏在寒冰之中,無聲地哭泣著,他從不知道,沒有了和她的回憶,他剩下的回憶全都是漆黑一片,充斥著無數(shù)的血腥味,讓他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暖。

  頃刻間,他仿佛再次跌進了寒冰地獄,困在里面無力地掙扎著,嘶吼著。

  守候在一旁的桑樹神擔憂地看著他,身為神族的一員,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讓他想起千萬年前有關(guān)神族的一個傳說。

  凡是犯了天條律法的神,大多都會被褫奪神籍打入輪回變作凡人,而還有一種神,他與天地同壽,無論用什么方法都沒有辦法殺死他,這樣的神,便會被褫奪神籍,關(guān)進魔域內(nèi)永世不得重見天日。

  除此之外,聽聞在魔界與妖界之間,有一片黑海,黑海盡頭,便是沒有盡頭的雪山,那兒的冰雪終年不化,在那兒,所有的法術(shù)神力都會被禁錮,聽說那兒是神族天君關(guān)押、處罰自己兒子的地方,神族之人稱它為寒冰地獄。

  只要被扔進那兒,無論是誰,即便離開了,也無法逃脫寒冰地獄的折磨。

  “難道他就是……”桑樹神從樹里走出來,朝亭子走來,看見寒冰時,他立即停下腳步,若是不小心觸碰到這些寒冰,自己也會被寒冰封住,從而丟了性命。

  桑樹神在亭子外守了一夜,還好風(fēng)慕白提前設(shè)了結(jié)界,否則要是有什么不知情的精怪生靈誤闖進來,必定得白白喪命。

  天亮?xí)r,那些寒冰才慢慢消失,桑樹神瞧著白潯快醒了,搖身一變,變作一個老頭子的模樣,對著白潯吹了一口氣,她便飛到風(fēng)慕白身邊的長凳上躺下,昨夜風(fēng)慕白變出的大床此時也消失不見了。

  白潯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靠在風(fēng)慕白的腿上,而風(fēng)慕白就靠在欄桿上,他的臉色與昨日相比越發(fā)蒼白,就連嘴唇都是白色的。

  “師父,你醒了!”風(fēng)慕白淺笑著低頭看著她。

  白潯慌忙站起身,看著風(fēng)慕白問道:“你叫我什么?”

  “師父??!”風(fēng)慕白很是堅定地回答道。

  “我什么時候變成你師父了?”白潯疑惑地盯著風(fēng)慕白問道,風(fēng)慕白搖搖頭,說道,“徒兒也不知道,只知道你是我?guī)煾?!?p>  “主人??!——”

  這時,桑樹神變化的老者從遠處走來,一邊走一邊大喊著“主人”!

  白潯一臉茫然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老人家跪倒在風(fēng)慕白腳下,一邊哭一邊搖頭嘆氣,說道:“可憐的主人?。∧阍趺吹竭@兒來了?”

  風(fēng)慕白也是一臉疑惑地盯著老者瞧著,問道:“你是誰?”

  老者臉上滿是對風(fēng)慕白的心疼,哭得泣不成聲,言道:“主人,老奴是你的奴仆?。∧氵B老奴也記不得了嗎?”

  風(fēng)慕白搖搖頭,又問道:“那我是誰?”

  白潯也愣住了,昨夜還好好的,怎么睡一覺醒來就變傻了?

  “姑娘,請借一步說話!”老者拉著白潯走到亭子外的桑樹下,對著她又跪又拜,感激涕零,“老奴猜想,昨日一定是你救了我家主人!真是太感謝你了!”

  “你快起來,老人家,快起來??!”白潯慌忙攙扶老人家站起來,“我小小年紀,怎能受你如此大禮???你是?你是風(fēng)慕白的家人?”

  老人家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起來,搖搖頭對白潯說道:“姑娘抬舉老奴了,我只是主人家里的一個老仆人。”

  “實不相瞞,姑娘,我家小主人乃是云上仙宮里仙尊的長子,只因主人生母早逝,仙尊另娶夫人,夫人又生了二公子,在仙宮里對我家主人處處刁難,前幾日甚至對主人動了殺心。”

  “昨日主人帶著我逃出仙宮來到凡間,我們遇上追兵走散了,看主人現(xiàn)在的神色,想來一定是他昨日受了重傷之后,就失憶了!”

  “失憶?”白潯半信半疑地回頭瞧了瞧坐在涼亭里的風(fēng)慕白,又問道,“那他為何一醒來就叫我?guī)煾???p>  “主人喚你師父?”老人家竟然有些激動,緊緊抓著白潯的手大呼道,“緣分吶!緣分吶!”

  “老人家這是何意?”白潯被老人家激動地模樣嚇得連連后退。

  老人家笑著說道:“哈哈!不好意思,老朽太激動在姑娘面前失儀了!只是姑娘有所不知,我家仙尊曾替主人算過,將來他會拜一位凡人為師,沒想到竟會是一位姑娘!”

  “拜我為師?有沒有搞錯?”白潯自詡自己確實有很多別人不知道的優(yōu)點,可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收徒弟,而且是收像風(fēng)慕白這樣厲害的人做徒弟,是不是太扯了?

  “姑娘,求你了,就收下我家主人做徒弟吧!”白潯再轉(zhuǎn)頭看向老人家時,他正淚眼婆娑地盯著自己,“你看我家主人現(xiàn)在這個樣子,多可憐啊!”

  白潯再看看坐在亭子里文文靜靜坐著的風(fēng)慕白,簡直就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哪里可憐了?

  “老奴是我家主人在這世上唯一的依靠了,可現(xiàn)在他失憶了,根本就不認老奴。如今,只能求姑娘你照顧我家主人了!”老者一邊說著一邊哭,場面一度讓白潯覺得很尷尬。

  “實不相瞞,老人家,我今年才十九歲?。∧睦镉心芰φ疹櫵??”白潯也裝出一副可憐樣兒,看著老者說道,“再說了,我現(xiàn)在準備回家去見與我自幼訂了婚的未婚夫,帶上他這么一個大男人,實在是不方便啊!”

  “姑娘莫急,我家主人只需要你代為照顧一年,一年之后你再帶他回來這棵桑樹下找老奴,老奴一定會在這一年的時間里向仙尊告發(fā)夫人和二公子謀害主人一事,到時候我就會帶主人會仙宮,不再給你添麻煩,”老者說著,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大袋銀子,不由分說就塞給白潯。

  白潯看著懷里抱著的白花花的銀子,自己攢了這么多年的銀子,和這些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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