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章 關于往事
帝園:
帝花園里的花開得五顏六色,爭相斗艷。
鳥啼動聽,蝴蝶飛動,輕風帶動著花香飄滿園。
“本宮終于睡得著了,還睡得很是香呢,
漠清你呀,果然不虛,真是好生厲害!”
寶妃掩嘴輕笑,如今整個人容光煥發(fā),面色紅潤。
容色飽滿的寶妃此刻更加地沉魚落雁,貌美驚人。
一雙媚眼含水瀲滟地深望著顧漠清。
顧漠清面色一燙,逐低下頭,有些羞澀。
這個寶妃,絕對是九尾妖狐變的。
太撩人心扉了~
“哪里話,這都是寶妃吉人天相,
上天都不舍得讓寶妃這般美好的女子受委屈?!?p> 顧漠清驅散心底羞澀,面上淡淡地微笑著。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該夸還是要夸的。
畢竟她現(xiàn)在拍馬屁的功力已經(jīng)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啊~
這一切都要“感謝”封建制度王朝啊!
寶妃如凝脂的細指輕拉著顧漠清的手。
柔軟涼涼。
顧漠清目不轉睛地凝望著寶妃的手。
十指尖如筍,腕似白蓮藕,膚如細凝脂。
再看看她的手,雖纖長卻粗糙,癡迷中帶著些許尷尬。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她澀澀一笑,想收回手卻又不敢。
人家是得寵娘娘,直接抽回手會不會不給人家面子?
她悄悄抬起眼瞼,就看到寶妃正用一種她看不透的目光望著她。
想念、憂愁。
顧漠清趕緊垂下眼瞼,一絲疑惑劃過心頭。
從她們相見第一眼起,她就發(fā)覺寶妃看她的眼神很有別意。
她們素不相識,寶妃干嘛對她這么特別?
怪,實在是怪。
該不會…
寶妃和這個原身認識吧?!
顧漠清眉心猛地一跳,心底亂成一團,
忍不住默默地抱怨起來。
驍巖璟這個煞風景的,先前老是在她面前礙手礙眼,
今天怎么就這么懂事地去了別處呢!
倒是快回來咳嗽幾聲解救她于水火之中??!
不僅顧漠清,一旁心細如發(fā)的驍巖琮也發(fā)現(xiàn)了寶妃的異常。
于是趕緊開口笑道:“哈哈!孤就知顧漠清有好法子,醫(yī)救有功,賞!”
驍巖琮龍顏大悅,揮手就是金。
顧漠清趕緊輕輕抽回手,跪地謝恩。
“謝帝上賞賜!不過錢財乃身外物,小的不看重,
能否…用這賞賜與帝上換一次錯而不罰?”
顧漠清話剛畢,眾人唏噓不已。
這世間還有人敢跟帝上討價還價?!
“此事恕孤無法允諾?!?p> 驍巖琮不急不怒,平靜道。
“可……小心!”
顧漠清神色一驚。
只見一個黑影猛攻而來,目標明確,攻向寶妃。
顧漠清迅速起身,側抱住寶妃,一拳擋住擊向寶妃的毒掌。
這一掌,震得她整只手臂得麻得失去知覺。
她眼光一震,大吃一驚。
好強!
顧漠清咬著牙關:“快送寶妃離開!”
宮女們連忙圍上來,扶著寶妃慌亂離去。
顧漠清以身擋住寶妃去向,對著刺客橫掃一腳。
可刺客并不打算與顧漠清糾纏,點足躍起,
施展輕功,輕而易舉地跳過顧漠清,伸出毒掌再次襲向的寶妃。
靠!
顧漠清用盡平生最快的速度,
直沖到寶妃身上,把寶妃擁進懷里。
“快!抓刺客!”
眾兵奔前,已為時已晚,
那一掌狠狠地擊中了顧漠清的腰。
“額!”
在被震飛的一瞬,顧漠清一把扯開懷里的溫軟推向一旁,
最后,掌力直接把顧漠清震趴在地,腰間劇痛襲來。
入骨的劇痛讓她不敢動彈一下,
一股蝕心的恐懼沖上心頭。
她頓時放聲痛哭:“好…好痛!救…救救我!
嗚哇~我…我不能癱,我不能癱的!”
“漠清!漠清!”
寶妃花容失色,哭腔著想要上前,卻被驍巖琮和一眾宮女擋身后護著。
不遠處,一個矯健身影趕來,僅三五招就把眾兵難當?shù)拇炭徒鉀Q了。
看清來人,她像看到希望。
“驍…驍巖璟,驍巖璟!幫幫我,幫幫我!
我不能癱的!我不能癱的!”
顧漠清驚慌失措地大哭,拉著驍巖璟的下袍語無倫次地哭喊著。
“哪里痛?告訴本王!”
驍巖璟蹲下身子扶著她,低沉詢問。
一貫冷淡的眼里此刻是濃重的擔心。
“我…我的腰,我的腰好痛!我再也站不起來了,怎么辦!怎么辦!”
顧漠清死死地抱住驍巖璟,仿若拽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悲痛的哭聲顫人心,
驍巖璟緊摟著她,語氣大怒:“不許胡言亂語!”
“可是!可是……”
顧漠清恐懼到窒息,一仰頭,昏迷了過去。
“顧漠清!”
驍巖璟低吼一聲,有些失了態(tài),
橫抱起顧漠清,火速趕往太醫(yī)館。
眾人無比震驚,頓時議論四起。
“帝上!快!”
寶妃珠淚斷線,拉著驍巖琮,快著碎步往太醫(yī)館趕去。
在眾人沒注意的地方,有一道怨恨目光,暗暗射向那快速奔跑著的背影……
…………………
睫毛微顫,薄白的眼皮緩緩睜開。
剛恢復意識,一陣腰痛即襲。
顧漠清頓時張大嘴巴,無聲地大喘著氣,
她不敢動彈半分。
這時,腰間一股暖流滲入,疼痛漸漸消失。
她小心翼翼地扭過頭,
就看見驍巖璟的掌心覆在她的腰上,掌內有股暖流輸出。
“驍巖…王爺,我的腰……”
顧漠清沒有勇氣問下去,眼眶忍不住泛紅起來。
“輕傷罷了,三五天便可痊愈?!?p> 驍巖璟收回掌,平聲道。
“只是輕傷?那么痛。”
顧漠清眼里閃爍著不敢相信。
這怎么可能呢?
“太醫(yī)言是心疾而引起的假象?!?p> 驍巖璟的話讓顧漠清愣了下。
他緊了緊薄唇,喉結上下滑動了下,眼眸微垂,
問道:“以前發(fā)生過何事?”
是何等事情能讓堅強大膽的她如此恐懼,他實在好奇。
不單這件事好奇,對于她的身世,他更好奇。
顧漠清眉頭快速而細微地打顫著,嚅了嚅慘白的唇,
這話勾起她平生最不愿面對最恐懼的回憶。
當年,她被選中代表國家參加世界截拳道比賽,就在出國比賽前兩天,
那晚,她剛訓練完,在回家的路上被一群武功了得、牛高馬大的男人圍住,
他們二話不說就動手打她,雙拳難敵四手。
很快她就被那群男人暴打得滿地是血,她奄奄一息了都不停手。
就在這時,那個男人出現(xiàn)了,粗大的手里握著一根球棒,
對著她的脊椎骨一棒掄下!
等她睜眼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個月后,
她發(fā)現(xiàn)她動彈不得了,只能像個尸體一樣,
躺在病床上靜聽著醫(yī)生對她的家人說她這輩子都只能躺在床上的消息,
她的爺爺當場就昏厥了,自此一病不起,短短三天,就撒手人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