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告別了同福面館,左一同宇文潔一起走在回學校的路上。
“怎么樣?還可以吧?!?p> “嗯,這面挺不錯的。”
“誰問你面了!”
“哈哈,開個玩笑?!?p> “一點都不好笑好吧?!庇钗臐嵧蝗话翄闪似饋?。
“其實你彈的挺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
“以純赫老師不是說了嗎,太緊張了。”
“要不是你突然過來,害的我心里慌死了,我怎么會緊張?!?p> “但以純赫老師說的沒錯,你要參加比賽的,到時都是觀眾,你不得更緊張。”
左一似乎重復說了和以純赫一樣的話,讓宇文潔無話可說。
“對了,以純赫老師一直掛在嘴邊的比賽是什么啊?”
“其實這件事想比賽結束后在跟你們說的,但既然你問了,先給你說也無妨,但答應我保密!”
“嗯。”左一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那就是十年一屆的奇夜音樂節(jié),每一屆音樂節(jié)都有個鋼琴彈唱比賽,這個比賽可不是輕易就可獲得參賽名額的,赫叔花了不少功夫才幫我爭取到了這個名額。而且這個比賽也是出道的最好選擇,成為鋼琴家可是我的夢想!”
“十年一屆,那應該很早就開始準備了??!為什么之前都沒聽你說?”
“沒錯,雖然赫叔幫我掙取了這個名額,但我一些個人原因不太想讓他教我。所以一直拖到現(xiàn)在,直到比賽臨近才被赫叔叫了回來?!?p> “為什么?是以純赫老師有什么不好嗎?”左一詫異起來。
宇文潔突然低頭了頭:“沒,跟他沒關系。都是我。都是我的原因,都是我不好,唔啊~”本來還歡快的宇文潔傷心的突然哭了出來??赡苁莿倓偭牡搅藗牡氖掳?。
“你怎么哭了?別傷心了,不想說就算了。”
左一遞過紙巾,宇文潔接過了紙巾擦拭著眼淚微笑道:“不用在意,都是過去的事了,當然,謝謝你今天愿意陪我?!?p> “沒事,這有多大事。比起這個,我還聽了場未來的鋼琴家為我彈奏的音樂?!?p> “哎呀~別說了,說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以純赫在目送完他倆的離開,坐回到了那架舊鋼琴處。用那雙粗糙的雙手觸碰著鋼琴的鍵位,開始了彈奏。
那聲音開始空寧而又平靜,由如在靜觀著高山平原。突然如同火山爆發(fā)般,將剛剛的美好化作灰燼,災難突如其來。
而災難后,一切恢復不到原來的模樣,全是被燒毀的樹干和黑色的火山巖。無限低沉而傷感,很難想象這種情感竟是用一架舊鋼琴和一個大叔所表達出來的。
這是以純赫自己的原創(chuàng)《末日天》,沒有發(fā)表,僅僅只是在前兩屆的奇夜音樂節(jié)表演過一次。并沒有人接受罷了。
音樂結束,以純赫合上了鋼琴蓋。走到照片墻面前,輕輕用手撫摸著中間的那張合照。
“程玲,你在另一個世界還好嗎?你的女兒可長大了!懂事了!忙完這陣,我也該徹底放手了。”
“喂!老板在嗎?”來自樓下的呼喚,以純赫又恢復到了面館老板的形象。
“客官稍等!這就來!”
距離比賽還有十五天!宇文潔還在努力練習。基礎已經(jīng)練差不多,現(xiàn)在該選比賽的曲目了。
但在選曲目的時候,兩人有陷入了爭執(zhí)。
“聽我的好不好,小潔!現(xiàn)在流行的《另一世界的彩虹》,曲和詞都簡易,又好聽。正適合你這種沒多少時間準備的類型。”
“不!我就要選那首!”
“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知道選那首是因為你的母親。但那首世界上沒一個人聽過,如果觀眾反響不好那就完了,風險太大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別摻和行嗎!你總是這樣我行我素,我看你們那個什么純響樂隊就是因為你而解散的吧!”
“宇文潔!話說的可不要太過分了!”
這也許是宇文潔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以純赫,怒目而視,甚是有種下一秒以純赫的拳頭就要飛過來一樣。
但為了自己的底線,宇文潔沒有妥協(xié):“你永遠也只會指指點點,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宇文潔怒扣了鋼琴蓋,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同福面館。
這次以純赫沒有和以前一樣追過去,待冷靜了下來,下樓回到自己的店鋪中。
低頭生著悶氣的宇文潔卻不知前方有個人正徑直走向她,撲通一下,撞上了迎面走來的校服男。
“左一?你怎么在這?”
“宇文潔?你今天沒練琴嗎?”
宇文潔盡力平靜了下來,回答著:“今天不想練了,準備回回校。”
“哦,我準備去吃飯?!?p> “吃飯?要不一起吧,我也餓了,去哪?”
“去同福面館啊!”
一聽這個名字,宇文潔瞬間臉色變了:“那,那算了,我回宿舍了。”
說完,宇文潔加快步伐,回了學校。
其實左一早就看出了,肯定是和以純赫老師發(fā)生了什么矛盾。
來到同福面館,只見以純赫老師正坐在椅子上,好像在想心思。
見左一進來,以純赫連忙熱情起來。
“喲,這不是同行嗎?這次想吃點什么嗎?”
“啊,以純啊不,赫叔,還是一碗素雞面。”
“好嘞,稍等!”
以純赫起身,興致勃勃的溜進了廚房下起面來。
很快,以純赫就把面端了過來。
“赫叔,宇文潔今天沒來練琴嗎?”
以純赫無奈搖搖頭:“唉,那丫頭,又在鬧騰了,真拿她沒辦法?!?p> “其實我很想你打聽下純響樂隊的事。”
左一的疑問讓以純赫有些驚訝:“這都十幾年前的事了,這些陳年舊事還會有人打聽,還真是奇怪,你想打聽什么?”
“關于樂隊解散的事,輿論好像說都是那個李暢的原因,當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只是這件事一直都是以純赫心中的梗,被左一就這么隨便這么一提還真有點扎心:“沒想到你都是這么以為的,其實樂隊解散的主要原因在我!”
“什么!為什么?”
“這時可說來話長了?!?p> 二十年前,和現(xiàn)在的宇文潔同齡的以純赫滿懷著滿腔熱情步入了奇夜音樂節(jié)的大門,費勁千辛萬苦獲得的資格,心懷夢想的以純赫堅決不能放棄這個好機會。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