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悅進了拍賣場,坐在安排好的位置上,就聽這次陪同她一起的趙峰說:“坐在第三排的就是余浩,旁邊坐著的是他的妹妹余嫣,今天他們屬意的是這次壓軸的拍品,據(jù)說是一套明朝的茶具,余老爺子的藏品里就差這一套了?!?p> 奚悅想了想,問道:“這次的預算夠嗎?”
趙峰道:“夠的?!?p> 奚悅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把目光放在了拍賣臺,拍賣臺上只有一個放托盤的臺柱和待會要用的拍賣錘,臺下零零散散的坐著幾個人,每個人都戴著半臉面具,看不清誰是誰,余浩的位置都是趙峰提前調(diào)查好的。
此時拍賣場外,沈琰正急著團團轉(zhuǎn),拿著手機撥電話,好不容易接通了,又發(fā)現(xiàn)鈴聲離自己越來越近。
等他抬頭一看,來人已經(jīng)走到他面前了。
“你可算來了,快快快,馬上就要禁止入內(nèi)了?!?p> “嗯。”相比起沈琰的急躁,來人倒是不緊不慢的。
跟著一起來的還有一位把頭發(fā)染成銀色,左耳戴著個耳釘,看起來邪氣十足的男人,嬉笑道:“二琰,墨軒都沒著急,你急什么?”
沈琰狠狠瞪了他一眼:“四合院,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忘了上次……”
沈琰還沒說完,四合院,哦不,是何淵立馬給他鎖了喉:“說了多少次,不準再提這個外號。”
“好了,進去吧?!眮砣艘坏狼謇涞穆曇艟妥尲磳⒁归_大戰(zhàn)的兩人停了下來。
三人在拍賣場最后的限定時間內(nèi)走了進去,沈琰坐在他們中間的座位上,一臉生無可戀:“下次我再也不打前鋒了,真是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p> 何淵朝沈琰拱了拱手,裝模作樣道:“有勞沈公公了?!?p> 沈琰頓時怒火中燒:“你給我滾!”
何淵捂著肚子笑得更歡了。
沈琰立馬不干了,拍了拍旁邊坐著一語不發(fā)的人道:“墨軒,你來評評理,他這樣是來干事的嗎?”
何淵一聽不樂意了:“嘿,我這樣怎么了?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怎么不是來干事的,你別血口噴人?!?p> 沈琰怒道:“血口噴人?你信不信我一唾沫星子就能噴死你?!?p> 何淵一臉嫌棄:“文明點,好歹咱也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p> 顧墨軒任由兩人吵鬧,也不回應,倒是在主持人出來時,兩人自覺地停下嬉鬧。
這次的拍賣會有他們需要的東西,可不能大意,兩人正經(jīng)了不少,顧墨軒依舊不受任何影響。
何淵不由地又感嘆了一句:“咱墨軒這品性,這相貌,這家世,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愿意投懷送抱?!?p> 沈琰也深表同意地點了點頭,夸張道:“就是,光是他拒絕的情書都能開一個書店了,不知道什么樣的女人才能入了他的法眼。”
說到這里何淵像是想起了什么:“對了,你之前不是說,你媽讓你今天跟她去接個人嗎?是誰?。磕械呐??”
沈琰手撐著座椅扶手道:“就我媽閨蜜的女兒,這次來參加余家老爺子的壽宴,過了壽宴就回去了?!?p> 何淵搭著沈琰的肩膀一臉打趣:“你不跟著去,不怕你媽嘮叨?”
沈琰推了推他的手,道:“從小到大我媽就不止一次的在我耳邊夸她那閨蜜的女兒多好多好的,就差給我定娃娃親了,我今天干嘛還要湊到我媽面前讓她一頓批,女孩子面前我還要不要面子了?!?p> 何淵的臉色有一瞬的僵硬,都沒有像往常一般調(diào)侃他,在女孩子面前還有面子嗎?
“定娃娃親?”
沈琰卻毫無察覺:“都說沒有了,又沒見過面。再說余家那小子這段時間天天在我面前套話,我躲都來不及呢,我可不想以后再和余家有牽扯?!?p> 何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兩人本想就此結(jié)束話題,可不想旁邊那位開口了。
“余家的人?”
見顧墨軒難得有興趣,沈琰巴不得跟他八卦一下:“也不算是余家的人,你聽說過他們家余諶的事嗎?”
顧墨軒皺了皺眉,腦海里只有個大概的名字。
何淵也一臉茫然。
見兩人都不太清楚,沈琰只好再解釋清楚:“據(jù)說當時余諶不同意余家給他訂的婚姻,硬是要和大學時交的女朋友結(jié)婚,聽我媽說當時鬧得不可開交,后來余家來陰的,差點把余諶的女朋友給拐賣了,余諶因為這個直接在余家攤牌,到她女朋友家入贅了,氣得余家老爺子當天就登報說已經(jīng)跟余諶斷絕父子關(guān)系。哦對了,他女朋友就是我媽的閨蜜?!?p> 何淵聽到這里又不解了:“既然都斷絕關(guān)系了,那這個女的干嘛還要上趕著來給余家老爺子祝壽?不會是想攀余家的高枝吧?”
沈琰一臉你是智障的表情:“怎么可能?這就要說說余家的卑鄙之處了。先前的幾年余家到是沒有任何動作,像是真不認余諶這個兒子了,直到余諶的小兒子奚銘出生后,余家這邊就開始鬧了,非說要把奚銘的姓改成余。”
何淵有些無語:“這么不要臉?”
沈琰贊同的點了點頭:“余家小輩里現(xiàn)在就只有余浩這么一個孫子,卻被慣成那副樣子,難堪大任,余家老爺子慣會給自己找退路,這不,就把主意打到奚銘身上來了?!?p> 何淵還是有疑問:“那這跟那女的,什么名字來著?要來給余家老爺子祝壽有什么關(guān)系?”
沈琰實名吐槽:“四合院,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還有,你怎么回事啊,一口一個女的,一點不尊重人家,人家叫奚悅?!?p> 何淵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也沒有懟回來。
沈琰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還是繼續(xù)道:“余家想讓奚銘回到余家去,余諶不同意,余家就找了人準備把奚銘偷偷帶出來,結(jié)果找的人也沒交代清楚,就把他姐,啊,就是奚悅,給綁了去,等余諶他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奚悅已經(jīng)被帶上飛往帝都的飛機了。”
何淵接到沈琰眼中的暗示,心中好笑之余,卻也順著他的意搖了搖頭,道:“我以前只覺得余浩不怎么樣,沒想到這余家才是真的不怎么樣,難怪能教出余浩這樣的,得虧奚銘沒在余家?!?p> 沈琰點頭道:“嗯,沒錯,他們余家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奚悅被帶進余家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弄錯了,之后就把奚悅?cè)釉谧约液笤豪锊还芰?,直到余諶獨自一人來余家把奚悅帶了回去。”
沈琰說的口干舌燥,拿起一旁準備好的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才又道:“奚悅這次之所以要來給余家老爺子祝壽,還是因為余家給當時來要奚悅的余諶定了規(guī)矩,說是長輩過大壽,當小輩的必須要有一個到場,要不然不僅奚悅帶不走,就連奚銘也必須把姓給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