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地鐵口,請要下車的朋友做好準備?!?p> “啊,要下車了?!?p> 蘇禾拉著宋晏陽往后擠,“不好意思,借過一下,不好意思……”
“呼,可算下來了?!彼侮剃柡粑讼滦迈r的空氣,“為什么車上可以塞這么多人?!?p> 蘇禾:“哈哈,早高峰的公交車就是這樣的。走吧,我們去地鐵站。”
“嗯,好?!?p> 買好了票在站口等車,蘇禾皺了皺眉,“晏陽,你有沒有覺得少點什么?”
二人對視一眼,大喊道,“景融哥!”
時間倒轉到5分鐘前
就在蘇禾拉著宋晏陽下車的時候,易景融正在角落里掙扎。
“那個,阿姨啊,讓一下可以嗎?”
“小伙子啊,阿姨也動不了?!?p> 易景融艱難的把頭扭向另外一邊,“那個兄弟?兄弟?”
大兄弟正帶著耳機在那嗨呢,完全沒聽到易景融的呼喚。
于是乎,車門就這么關了……
“唉,唉,司機先生,麻煩等一下,我還沒下車。”
司機:“你快點行嗎!這不耽誤別人時間嗎!”
易景融:“我……我也想啊?!?p> 旁邊的大爺看不下去了,伸出手直接把易景融從角落里拉出來扔了下去。
迷迷糊糊下了車的易景融站在原地愣了好半天,因保持一個動作太久,整個人腳步還有些虛浮。
迷茫的環(huán)顧四周,嗯?他倆人呢???居然不等他?。?!
他不認識地鐵站在哪啊……
“景融哥,我們在這!”
循聲望去就看到馬路對面正沖著他招手的蘇禾和一旁沒什么表情的宋晏陽。
快步走過去,易景融語氣有些委屈的開口,“天吶,那個司機也太兇了?!?p> 蘇禾:“他們每天開很多班車也很累的,不要在意了,我們走吧?!?p> “嗯,好。”易景融跟著蘇禾邊走邊說,“我剛才下車沒看到你們還以為你們沒等我先走了呢,果然你們不會這么沒有良心?!?p> “咳咳……”
聞言,蘇禾和宋晏陽尷尬的對視了一眼。
三人一路磕磕絆絆,花費了3個半小時終于到了安亭路。
小區(qū)是開放性社區(qū),沒有門鎖和保安,路上很多人在散步,旁邊還有一群大爺在打牌,他們的到來也并沒有引起特別的注意。
憑著腦海中關于這一段的描寫,蘇禾帶著他們找到了那棟失火的那棟樓房。
看四周無人,三人迅速閃身進入樓房,樓房內仍然有很多火燒的痕跡,墻體烏黑,遍地都是掉落的墻皮和垃圾。
幾人小心翼翼的上到了四樓,一路上他們發(fā)現(xiàn)果然如Yolo所說,已經(jīng)沒有幾戶人家住在這里了。
蘇禾在一戶相對來說,門沒有被燒的太厲害的門前停下,伸出手在四周摸索,最終在門框上的一個小凹槽里摸出一把形狀很奇怪的小細棍。
蹲下身掀開地上布滿灰塵,燒的黢黑的墊子,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個螞蟻洞似的孔。
把那跟小細棍插入那個孔,竟然完全吻合。起身摁下門把,門開了。
進入房門,一股難聞的氣味混著粉塵撲面而來。滿屋子都是被燒毀的家具,一片黑色……
“咳咳……”宋晏陽掩著口鼻,試圖抵擋這令人作嘔的氣味,目光轉向蘇禾滿是贊賞,“你怎么知道是這家?”
蘇禾拍了拍剛才找鑰匙時蹭的黝黑的手,心想我自己寫的,記得門牌號啊。但說出口確是一本正經(jīng)道,“門。還記得我說過這家門的材質很特殊嗎?這一層三戶人家的門都被燒爛了,只有這家只是被燒黑了?!?p> “哦,原來如此。”易景融停頓了下,隨及問道,“不過這戶人家門不是密碼鎖嗎?”
蘇禾:“這里荒廢這么久了,門也早沒電了。我剛才在門上摸索鑰匙也僅僅是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摸到了千機鎖?!?p> 宋晏陽:“千機鎖?”
蘇禾:“嗯,沒錯。千機鎖和一般的鎖形狀不太一樣,鋸齒密而小,一把鑰匙至少有一千個鋸齒。這種鎖是不可復制的,也就是如果丟了鑰匙開鎖師傅也開不開。很多重要的政治要員家里都會安裝這種鎖?!?p> 易景融:“那它的鎖孔為什么在地上?”
“猜的?!碧K禾微微一笑,“這種鎖一般都不會安裝在門上,而是其他不易被察覺的地方。不然哪位好心人看見門上有個洞給堵上了怎么辦?”
易景融:“那這個密碼鎖……”
蘇禾:“應該是個警報器,也就是說如果有人試圖通過密碼解鎖,屋里的人便會收到警報?!?p> 宋晏陽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Yolo連門都沒能進來?!?p> 蘇禾憑著記憶繞到吧臺后面,果然這里有一個被暴力打開的缺口,朝宋晏陽和易景融招了招手,“這里!”
易景融掏出手電筒順著這個缺口照去,里面是一段看不到盡頭的階梯,“天啊,在普通的居民樓里也能搞出這種陣仗?”
宋晏陽順著手電筒的光看去,開口道,“這里本應該是地下室,估計占了樓下的一部分面積打通了。走吧,下去看看?!?p> 越往下走,越有一股濃郁的腥臭味。
蘇禾:“額,這個味道好惡心啊。”
宋晏陽和易景融也皺起了眉頭。
走過那一段階梯,整間屋子面貌便映入眼簾。大概是因為在地下,空氣比較潮濕,再加上密室門的特殊材質,這里并沒有多少被火燒的痕跡。
易景融:“禾苗兒,你不是說這里的那群孤兒都被大火燒焦了嗎?”
蘇禾看著眼前血腥的場景,心頭一顫,果然還是和當時書里寫的不太一樣了……
也就是說,當時這里的孩子們是被高溫和濃煙殺死的。
整個場地大概也就不到40㎡,其中20㎡都是監(jiān)獄的劃分地,其他20㎡放的都是實驗器材。
說是實驗器材其實更像是刑具,固定架上面還帶著斑斑血跡。
側面是一排架子,上面是各色的液體,如今已經(jīng)有些渾濁,散發(fā)著陣陣怪異的氣味。
宋晏陽看著一旁有些顫抖的蘇禾,走過去牽住了她的手,指間傳來冰冷的溫度,“還好嗎?要不出去等我們吧。”
蘇禾深吸了一口氣,然而怪異的氣味讓她差點吐出來,咳嗽的眼淚都出來了,“咳咳……沒事,一起找吧?!?p> 三人翻箱倒柜的翻找著,空氣中的灰塵不停飛舞。
宋晏陽伸手揮開面前的塵埃,“我們這么找,肯定不會有什么結果,畢竟警察都翻過一遍了?!?p> 蘇禾也明白,干脆停了下來,閉上眼睛仔細思索。
當時怎么寫的來著?
嘶……好像,有個暗格?
暗格在哪來著?
嗯……想不起來了。
有些無奈的抓了下頭發(fā),“你們找找有沒有暗格吧?!?p> 易景融和宋晏陽對視一眼,便開始著手尋找。
蘇禾還站在原地繼續(xù)思索,突然眼前的垃圾桶吸引住了她的視線。
蹲下身時,里面的濃郁氣味瞬間涌入鼻道。捏緊鼻子,伸出兩個手指頭小心的翻找,夾出了一塊燃燒后的碎紙。
蘇禾仔細辨別著上面的字跡,“這是……驗……成?”
將碎紙片攥在手心,繼續(xù)用兩根手指頭在垃圾桶里扒拉,突然間觸到一個又冰又硬的條狀東西。
“??!”
看清是什么東西后,嚇得蘇禾直接尖叫出聲,扔出手中的東西,跌坐到了地上。
“怎么了?”宋晏陽聞聲趕忙跑到蘇禾身邊,在離蘇禾不遠的地方躺著一段發(fā)黑的手指。
他顧不上去查看那截斷指,輕柔的把蘇禾擁入懷中,“乖,沒事的。別怕,我在。”
蘇禾這一下子真的被嚇得厲害,整個人還在不停的發(fā)抖,宋晏陽就這么一下一下的拍著她。
易景融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紙巾遞給宋晏陽,宋晏陽接過后抽出紙巾細心的為蘇禾擦拭手指。
易景融拿了一張紙包起那截斷指細細查看,“看長短應該是個小孩子的。估計是做實驗時被掰斷的?!?p> “咦?等下?!?p> 端詳著手中的斷指,易景融感到有些奇怪,起身拿著手指戳進了墻縫的一個小洞里。
地面的瓷磚突然凹下去一塊,一個瓷白色的立方體緩緩出現(xiàn)。
“我的天啊,這也太變態(tài)了,竟然用斷指做鑰匙!”易景融圍著立方體看了好幾圈,“這是個什么東西?也沒有口啊?!?p> 縮在宋晏陽懷里的蘇禾聽到易景融的呼喊,扒拉著宋晏陽的胳膊露出一雙眼睛。
這個是……我書中所描寫的那個保險柜?
OMG,那么高級的嗎?
輕輕拍了下宋晏陽示意他松開,二人一起湊到了那個立方體面前。
蘇禾伸出手指在立方體的一個面上劃了幾下,立方體開始散發(fā)出瑩瑩藍光,隨后四個邊向下打開,露出了里面的小盒子。
拿出盒子打開,里面有一個筆記本和一張照片。
照片里是一家三口,父親和母親懷抱著襁褓中的嬰兒笑得一臉溫柔。
易景融撇了撇嘴,“天吶,明明他們自己也有孩子,是怎么忍心拿其他的孩子做實驗的?”
宋晏陽看了照片一眼,嘆了口氣,“我們要找的答案應該就在這里面了,拿上東西先走吧?!?p> 蘇禾和易景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