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就在林墨準備控制皮影傀儡跳下去解決張五的時候,一道清脆的鈴鐺聲打斷了林墨的動作。
“什么聲音?”
地下室內(nèi),張五拿碗的動作一頓,這里的地下室因為離聲源還要遠一些,故而一時間張五有些沒聽清外面到底是什么在響動,于是連忙側(cè)耳仔細聽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這是…?那個鈴鐺嗎?”隨著聲音的接近,張五眉頭一皺。
那鈴鐺……怎么會在這個時間響起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鈴鐺突然響起來肯定是外面出事了,張五松開握在手里的布角,來不及將地上的血碗收好,當下就是奔著地下室出口極速離去。
“呼…還好還好,要不然就麻煩了?!?p> 見張五離開,林墨松了一口氣,暗贊一句這鈴聲來的可真是不早不晚,剛剛好,要不然的話,自己就白混進來了。
通過紙鶴看到張五確實離開了之后,林墨連忙操控著皮影傀儡從籠子里鉆出來,向外面跑去。
皮影傀儡來時下樓梯滾的有多痛快,現(xiàn)在上樓梯就有多狼狽,不到十米長的樓梯,十來個臺階,每一個臺階都讓皮影傀儡爬個半分鐘,在林墨感覺手指都要抽筋的時候,終于,皮影傀儡總算是爬上了最頂層的臺階。
紙鶴向上看,黑漆漆的一片,出口的門板應(yīng)該是被關(guān)上了,沒有燈光的照射看不清楚縫隙在哪里,只能靠皮影傀儡慢慢的摸索。
“吧嗒”
一道輕響突然響了起來,黯淡的光線照到皮影的身上,林墨臉上露出古怪之色。
“這家伙……門都沒來得及鎖上么…”
原來,就在皮影傀儡摸索的過程中,無意間的向上一碰,結(jié)果出口的門就那么被推開了,那張五,連門都忘記鎖了。
“看來那鈴聲確實有非常重要的地方…不行,我得趕緊去看看!”
林墨說著,將門板關(guān)好,飛快的將皮影傀儡藏到不遠處的一個干草堆里后,連忙控制著紙鶴向張五追去。
好在,在張五離開地下室時,林墨就控制了一個紙鶴偷摸跟了上去,所以這個安裝了“竊聽器”的紙鶴很快就在村長家門口攆上了氣喘吁吁的張五。
沒有烏云的遮擋,盈凸的月亮還是可以大致照清院子中的情形的。
“叮鈴鈴…叮鈴鈴”
在清冷的月光下,冠林村村長此時正站在房門前,面對著院子的大門,手握那個能控制白僵的銅鈴,神情嚴肅的搖晃著。
而在村長的對面,三個身材不等的男人正與之對峙著,紙鶴繞過去借著月光一看,雖然看不出三人的具體表情,但隱約還是可以分辨出正是缺耳三人。
但不知道為什么,林墨總覺得這三人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呼…村長…這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張五繞過三人,跑到村長身旁,氣喘吁吁的問道。
看到張五視那三人如無物的樣子,再加上村長手里一直在晃個不停的鈴鐺,林墨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
“都說“包打聽”的人最是機敏了,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區(qū)區(qū)一個三幫主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不對勁,咳咳?!?p> “還好你設(shè)法阻止了三家高手,要是換作他們來,恐怕我們那點小伎倆一下子就會被識破了,事情怕是要功虧一簣!”村長有些慶幸道。
“呼…村長您是說?”張五有些不可思議道。
“嗯…這三個家伙好像看出了點門道,大半夜的直接跑上門來問我到底是人是鬼…咳,想來應(yīng)該就是這個叫缺耳的家伙看出來的?!贝彘L嘴上說著話,手里的鈴鐺卻一直沒有停下來。
“是人是鬼?他們是看出來其他村民都是假的了嗎?”
“應(yīng)該沒錯,你那粥看來還是差點火候,遇到真正的感知高手就不行了?!贝彘L搖頭道。
“這粥本來就是讓人下意識的忽略某些東西,遇到感知高的自然就不好用了,只不過我還真是沒想到,這個缺耳…居然有這個本事?!睆埼搴闷娴目戳搜鄞袅⒌娜倍?。
要知道他這粥都用了九年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自主從藥效里舒醒過來。
“呵~人家倒覺得這家伙不是靠自己反應(yīng)過來的?!币坏缷擅牡呐曂蝗粡奈輧?nèi)響起。
這聲音不由得讓林墨下意識控制紙鶴向里面看去,只見那個叫孫萌的女人正衣衫半解的緩步從里面走出來。
“咳咳…你這個女人還要不要點臉了!還不把衣服穿好了!”村長瞪大了眼睛看著露出半個胸的孫萌,氣急敗壞道。
這一幕讓一旁的張五有些尷尬的轉(zhuǎn)過頭去。
孫萌聞言白了村長一眼,邊整理衣服邊嬌哼道:
“哼~你在把自己氣死,這衣服還不是你剛才自己扒的~”
這話讓林墨眼皮子一跳。
這老家伙……居然把他自己的孫女給……
“哼!你剛才說什么,什么覺得不是他自己反應(yīng)過來的?”見孫萌穿好衣服,村長的臉色才好看了些。
“所以說啊,你們這些臭男人,在細節(jié)上就永遠沒有我們女人觀察的仔細?!?p> “剛才他們一起闖進來的時候你就不覺得哪里奇怪嗎?”孫萌反問道。
“奇怪?哪里奇怪了?”
“在他們看來,我們應(yīng)該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對他們動手腳的存在,這么厲害的敵人,怎么可能會直接大喊大叫的沖進來呢?”
“如果說…單單是那個傻大個一個人也就罷了,可現(xiàn)在他的身邊…可是還有另兩位主呢?!睂O萌指著指缺耳梁三二人道。
“對啊,孫姨說的有道理啊,這梁三是做小偷的,最是懂得什么叫小心謹慎才能度萬年船的,按理說確實不該如此魯莽。”張五皺眉道。
“而且老不死的,你沒注意到他們剛才進來時一個個的臉紅脖子粗的嗎?我懷疑……”孫萌的話沒說完,只是面露憂色的指了指后山。
孫萌說的是什么村長當然知道,事實上他現(xiàn)在也在懷疑這點,所以現(xiàn)在他都不敢停下手中的鈴鐺。
“村長這…這該怎么辦?”張五問道。
聞言村長的眉頭緊緊鎖了起來,考慮了片刻后,道:
“……不能等了,這才多久就出了這么多事,時間改了,就今晚,想必只是一個祭品少一天藥應(yīng)該沒多大事?!?p> “就今晚,我們今晚就舉行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