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炸開,呂卉清衣服上頓時出現(xiàn)一片焦黑。
“完了,他也暴露在仙氣環(huán)境中了?!庇嘈∮粝氲馈?p> 礦車再次向前滑了一段距離,這時礦洞兩側(cè)出現(xiàn)一根根的熒光棒,幽幽光亮大致照亮了洞內(nèi)大部分地方。
而呂卉清則怔怔的盯著余小郁,如果不是胸口上劇烈的灼痛感,以及此刻坐在對面一臉呆滯毫發(fā)無傷的余小郁,他一定會認(rèn)為是自己眼花了。
“你......”
呂卉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抬頭望向余小郁,較之在遺忘場時猜測余小郁身上有什么東西,目光已然愈發(fā)的凝重。
“我......”余小郁也不知道這種情況下又該如何解釋,索性兩手一攤,“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p> “真的?”呂卉清將信將疑,“要不我們回去,再讓它射一箭試試?”
余小郁看著呂卉清破損的防護服說道:“先不說我會不會有事,你一定撐不住第二發(fā)。”
“沒事,你去試,我站在遠(yuǎn)處觀望就好。”
余小郁:“......”
呂卉清脫掉防化服,胸口的白色襯衣焦糊一片,還有淡淡的血絲從中滲出,燒焦的衣服已經(jīng)和血肉粘在了一起。
“沒傷到內(nèi)臟吧?”余小郁一臉擔(dān)憂,呂卉清真要是歇菜了,他同樣無法在這詭秘重重的仙氣中存活下去。
“沒有,只是皮外傷?!?p> 隨即揪住胸口焦糊的衣服,朝外用力一扯。
刺啦......
“嘶......”
衣服混合著大片的烤焦的肉被撕扯了下來,呂卉清憋著一聲不吭,余小郁倒是倒吸一口涼氣,感覺自己的皮肉一緊。
胸口上大片的血滲了出來,呂卉清手頭動作卻是一刻不停,將黏在肉里的衣服一點點的全都撕了出來。
待清理掉所有的焦糊物后,呂卉清面色慘白癱坐在礦車內(nèi)呼吸急促,顯然在沒有止痛藥物以及粗暴的清理動作下他要忍受極大的痛苦。
“你沒攜帶止血的繃帶和藥物?”
見呂卉清晾著傷口一動不動,余小郁連忙問道,這廝該不會有自虐傾向吧。
“不用擔(dān)心,我死不了的。”
礦車的速度越來越來,耳畔的風(fēng)已有呼嘯,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蒙蒙光亮,先是拳頭般大小隨著距離拉近不斷的放大。
“出口到了。”
余小郁伸長脖子望去,颯,礦車一路沖了過去徑直鉆入光亮中。
......
“這是......醫(yī)院?”
余小郁看著一排排的柜子,還有不少空置的平臺問。
“三甲醫(yī)院?!?p> 呂卉清推開冷凍的柜子,從中爬了出來,又伸手摸出了自己防護服。
“臥槽!你的傷口.....”
余小郁本想看看呂卉清傷勢如何,血有沒有凝固,卻見對方胸口模糊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愈合,幾個呼吸間幾乎遍布胸口的大面積燒肉便已消失不見,新生粉嫩的皮膚看起來光滑潤澤,萬潤嬰兒一般。
這效果,那些愛美的女人來了這里在不打止痛劑的情況下,直接拿起刀子刮肉估計都愿意。
“所以,這一層的仙氣是不具備危害性的吧?!?p> “相對來說是這樣,前提是呆的時間不能太久?!眳位芮逭f著便往身上套那件燒壞的防護服。
“難道你沒有沾染?”余小郁驚疑道。
“已經(jīng)沾染了,但危險無處不在,如果不是這件特殊的衣服,我已經(jīng)死了。”呂卉清很快便穿好了衣破損的防護服,拍了拍余小郁的肩膀:“之所以沒有責(zé)怪你的冒失,對于既定的事實來說,那樣毫無意義。另外,你不會有機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余小郁還在品位最后一句話是什么意思,已經(jīng)走在太平間門口的呂卉清轉(zhuǎn)身道:“走吧,我送你回地球。“
驚喜來的太突然,余小郁正要問問消除仙氣的事,另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又令他如墜冰窟。
“不,你會這樣做的?!?p> 又一個冷柜打開,程紅玉扳住柜邊沿翻身輕盈落下,揉了揉頭發(fā),干枯的幼苗隨之掉落。
程紅玉擋在余小郁身前,冷冷的道:“你不能送他回去。”
“螢火堤岸可以消除他身上的仙氣,只要他同意加入我們?!?p> 程紅玉回頭看向余小郁郁。
“啊?加入你們......愿意,當(dāng)然愿意。”余小郁連忙點頭,只要能出去,他給這只有三個人的組織當(dāng)小弟都行。
不管如何,好歹是守護世界的組織,若能出去了他想破腦袋也要宣揚,讓所有人都相信,非得利用這一點賺錢撈名聲不可。
“我當(dāng)然知道,但現(xiàn)在不同了,他的身上還存在其他的聯(lián)系?!?p> 呂卉清往前靠了幾步,站定,“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但她的力量在不停的衰弱,另外,和那些仙人不同,我感受不到她的惡意。
他能從深空文明的游戲中活著回來,紅玉,兩千多年的守護,這或許是唯一的轉(zhuǎn)機了?!?p> “轉(zhuǎn)機?難道你忘了前輩們的囑咐,比起轉(zhuǎn)機來我們更加需要的穩(wěn)妥,你想讓他回到地球,幾十億人口的生死存亡,他提到另一個平行宇宙人類的末日或許也會成為我們的未來,呂卉清,你承擔(dān)的起嗎?”
盡管陳紅玉聲音平淡,但站在他身后逇余小郁還是能感受對對方緊繃的身體,她在提防呂卉清,若是兩人談不攏,或許會選擇回頭來扭斷他的脖子。
哦,忘了依照此處仙氣的性質(zhì),就算脖子斷了他也未必會死,沒準(zhǔn)正過來之后照樣活蹦亂跳。
“承擔(dān),當(dāng)然承擔(dān)的起?!眳位芮逭f著又向前壓了幾步,“作為命運共同體的一員,我的選擇每個人都脫離不了關(guān)系,沒人愿意讓別人代替自己做選擇,但在我已經(jīng)告知的情況下,沒人愿意相信,是他們主動放棄的權(quán)利,我的選擇就算是錯誤的,那也是選擇,比起什么都不做,消亡才是注定的?!?p> 余小郁認(rèn)為二者反目可能性更大一些,畢竟對于這些幾十年如一日,過著清苦生活在無人問津的角落里默默為人類的安全負(fù)責(zé),個人的意志和立場不可謂不堅定,這類人的主見都是非常強的,絕不會因為某人三言兩語的嘴炮就改變自己的看法。
所以這兩位相守相望多年最后因為他的出現(xiàn)還是要反目了嗎?
如果不是關(guān)乎到自己的小命,他一定會愧疚的吧。
與呂卉清的目光交錯而過,余小郁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呂卉清看向程紅玉腰側(cè)部位狠狠擊打過去,哪只對方好像背后長了眼睛般早有預(yù)料,回身更快的一腳踹向他的小腹,咣當(dāng)一聲,余小郁撞到冷柜上又彈回地面。
呂卉清趁這機會抄起一個金屬盤子便砸了過來,程紅玉側(cè)過身用肩膀硬挨了一記,隨即回身拳腳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