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山從山腰處往上雜草不生,但越往山下走樹木越是茂盛。
走到山腳下仿佛身處原始森林一般。
山腳下有一條蜿蜒江水穿過十座山峰不知流向何處。
江水清澈見底,可見魚蝦在水里嬉戲。
真武并不知道雜物堂在哪里,正好看見對岸有個路過的灰衣弟子,他準(zhǔn)備走過江面去找他問問。
縱身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躍國過江面,落在那弟子面前。
“在下真武見過師兄!”真武抱拳施禮說道。
那弟子突然見面前落下一人頓時嚇了一跳,捂著胸口說道:“原來是真字輩的師叔,在下玄城見過師叔!”
“居然還是自己晚輩!”真武突然有點小開心。
擺出前輩的架子,真武端著聲音說道:“這位師侄,雜物堂往哪邊走?”
玄城微微一怔,作為前輩怎么會不知道雜物堂在哪里,不過沒有細(xì)想如實答道:“真武師叔正好我也要去雜物堂,你跟我一起去吧!”
“也好,你在前面帶路!”
真武大手一揮吩咐到。
真武跟在玄城身后一路上東張西望,如同劉姥姥進(jìn)大觀園一樣砸著嘴嘖嘖稱奇。
這些山峰與普炬的火焰山想必都能說天壤之別,看看這里,隨意挑一座出來都堪稱鬼斧神工。
蜿蜒石階如同盤蛇一般繞著山峰,山上亭臺樓閣毫不突兀的隨意點綴在各處!
山澗又有仙鶴鳥雀悠然從云霧間掠過,叢林間各種走獸隨意竄動,這才是真武心目中的仙家福地,再看看火焰山,差距不可為不大。
“師侄啊,不瞞你說,我剛來這靈武宗這里的地方還不熟你給我介紹介紹唄!”真武看著四周說道。
玄城眼前一亮,有些羨慕的看著真武。
心道據(jù)說有長老外出游歷見到有天賦的會收為弟子,想必這位師叔應(yīng)該就是那種天賦異稟的弟子吧。玄城想著一定不能怠慢,若是能攀上關(guān)系那么以后豈不是能擺脫這個雜役的身份一飛沖天?
玄城一邊帶路一邊巴結(jié)的說道:“師叔,我們靈武宗有十座大峰由十大長以及親傳弟子居住,而這些略小的便是各位內(nèi)門弟子的住所了,向我這種雜役或者外門的就住在山腳下?!?p> “喏,那是普樂長老的長樂峰!”玄城指著右邊的高聳大山說道。
“話說能否問問師叔您是哪個長老的親傳弟子?”玄城有些緊張的看著真武。
“我??!”真武指著自己的臉,“我是普炬那老頭的弟子?!?p> “普炬長老居然收弟子了?師叔您真是好運?!毙橇w慕的望著真武。
“好運?”真武詫異說道,“你去試試?不把你弄殘半條命我跟你姓!”
“真有這么恐怕嗎?”玄城哭笑不得的看著真武,有一名通玄強者做老師還不知足。
“以后在跟你說!”
真武已經(jīng)看到前面真武堂的牌匾。
“行!”玄城點點頭。
“師叔想要什么東西我?guī)闳ツ?!”玄城說道。
真武開口說道:“衣服,以及一些雜物!”
“那好,師叔我?guī)闳??!?p> 玄城帶著真武來帶一名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前。
“玄茍師兄,這位真武師兄要領(lǐng)取衣物,還請師兄去取一下!”玄城恭敬的說道。
“玄狗?”真武差點一口唾沫吐出來,這是哪個有才的長老取的名字。
真武的聲音雖小但玄茍畢竟是一名先天修士,這么近的距離自然可以清楚聽到。
玄城感覺渾身血液直充顱頂,他最討厭別人聽錯他的道號。
“這位朋友,我的道號叫做玄茍,玄茍~”玄茍咬牙切齒的說道。
一旁的玄城忍俊不禁,但想到自己的身份沒敢笑出來。
“行行行,我錯了,行了吧?!闭嫖湔姓惺质疽馑灰?。
玄茍抱著手上下打量真武一眼,看他一身衣服普普通通并沒有靈武宗弟子的腰牌,陰陽怪氣的說道:“還真武,若是真字輩的你有真字輩的腰牌嗎,或者證明?”
“我能作證!”玄城舉手說道:“真武師叔是普炬長老的徒弟?!?p> “普炬長老?”
“我可沒聽說普炬長老有弟子,我說玄城你莫不是被這廝給騙了,”
玄茍抱著手越看真武越不對勁,一名親傳弟子哪能才先天境界。
“這……”玄城站在一旁他也不知道怎么辦。
真武饒有興趣的看著玄茍,“喂那狗,所以你想怎么辦?”
玄茍冷哼一聲,“冒充前輩需去執(zhí)事堂受刑,抽裂骨鞭五十下罰沒十顆中品靈石,以儆效尤?!?p> 玄茍冷笑著看向真武,心道弄不死你。
說著玄茍就伸手想要抓住真武,一個小小的先天初期修士而已,而自己已經(jīng)到了后期想要抓住他輕而易舉。玄茍信心滿滿。
看著玄茍的咸豬手襲來,真武身體微扭輕松躲過,順便右腳踢中玄茍的胸腹。
“轟~”
玄茍像泄氣的氣球倒飛兩米,后背撞在木桌上。
四周的靈武宗弟子紛紛圍了過來,對著真武兩人指指點點。
“誰在這里吵吵鬧鬧?”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來。
真武一聽,微微覺得耳熟。
一道熟悉的身影穿過人群走了過來。
玄茍?zhí)ь^一看,正好看見那人腰間掛著執(zhí)事堂的腰牌,頓時大哭大叫。
“執(zhí)事大人,這人光天化日之下打傷同門,請大人為我討個公道啊?!毙堊诘厣峡蘅尢涮渲?。
莫庭皺著眉低頭看見玄茍,又看了看他對面的真武隨后眼前一亮。
“周羽!”
真武微微一笑,“莫執(zhí)事,我現(xiàn)在道號真武,叫我真武就好?!?p> “那好,以后叫你真武師弟吧,我道號真陽莫庭是我俗家姓名,要怎么叫你隨意?!蹦バΦ?,能多親近一個親傳弟子對自己的未來也是極好的。
“還是叫莫執(zhí)事吧,叫習(xí)慣了感覺莫執(zhí)事親切些?!闭嫖鋼项^說道。
“真武師弟,這是?”莫庭指著癱坐的玄茍。
玄茍大驚失色的看著真武心道,“完了!”
在靈武宗門規(guī)森嚴(yán),后輩不得對前輩無禮,違者裂骨鞭伺候。
這裂骨鞭可不是能輕松應(yīng)對的的,對先天修士來說每一鞭都能抽得皮開肉綻,即便是筑基期的也不愿意挨上一鞭。
“莫執(zhí)事,請問后輩對前輩無禮應(yīng)該受到怎樣的懲罰?”真武笑著看向莫庭。
“那要受裂骨鞭五十!”莫庭如實回答道。
玄茍大驚失色,他可不想挨一下。
連滾帶爬的趴在真武腳下,“真武師叔,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我當(dāng)個屁放了吧。”
真武苦哭笑不得的看著玄茍,又沒有受傷所以他并沒有生氣。
不過嚇唬他一下還是很愿意看到的。
俯首在莫庭的耳邊小聲說了句:“把他拖走,不要真打。”
隨后一臉壞笑的低頭看著玄茍。
“莫庭師兄,把他帶出去按門規(guī)處置?!?p> 莫庭笑著抓住玄茍的雙臂,任憑他怎么扭動都無法掙脫。
“不要啊~”
玄茍最后的聲音凄慘又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