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揚環(huán)顧四周,他說:“你這些兄弟都帶著傷,剛和人打架完嗎?”
林老大尷尬一笑說道:“一點小場面,已經(jīng)解決了,不勞揚少費心?!?p> 張正揚疑惑地望了他一眼,也沒在這個事情上多糾結,他問道:“睡佛舍利情況怎么樣了?”
“這個...”
“不會沒搞定吧?”張正揚望著他,聲音有點低沉。
林老大怕丟了面子不肯講出事實,他眼珠子快速轉動,決定編個謊言。他說:“揚少,是這樣。我們本來已經(jīng)得手,但被一伙人捷足先登了,我們剛查清楚他們在哪,正準備去找回來呢?!?p> “對方是什么人?”
“幾個年輕人,我手下辦事不力,不小心被他們截胡了。對不起揚少?!?p> 張正揚聽林老大描述覺得蹊蹺,又看他滿身是傷,心里有幾分懷疑是對方找上門來強搶的。但張正揚人多勢眾,也不在意對方是誰,于是他說:“那些人在哪,我和你一起過去。”
“那敢情好。揚少就帶這幾個兄弟過去嗎?”林老大試探地問。
這林老大到底招惹了多少人?張正揚心想,他不耐煩地揮揮手說:“我還有二十保鏢,都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一起過去?!?p> “好,趕緊帶路,去醫(yī)院?!绷掷洗篚吡艘粋€手下往前,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開車前往醫(yī)院。
......
孟尤幾個人回到醫(yī)院病房,小歡看見小方和司空安然,高興地跑過來和他們擁抱在一起。
駱輕言看了看門口,她問駱銘心:“蘇俊杰呢?沒來嗎?”駱輕言覺得應該趁早把事情真相告訴蘇俊杰,免得他心理壓力過大。
駱銘心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嚴肅。
“怎么了?”駱輕言感覺有些不對勁。
“剛才有車禍死者的家屬偷偷進入蘇醫(yī)生父親的病房,拔掉了他的氧氣罩和其他設備?!?p> 病房里忽然一片寂靜。
“然后呢?”駱輕言問,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在顫抖。
“蘇醫(yī)生趕過去了,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駱輕言立刻沖出病房,大家擔心她,也跟著一起出去。孟尤說:“司空你別來了,小方受傷,你找醫(yī)生來看看吧?!闭f完他也跑出去。病房里剩下司空安然三個人。
駱輕言本想問蘇父的病房號,但走沒幾步就發(fā)現(xiàn)不遠處一群人圍在那邊,她走過去一看,病房里蘇俊杰正呆坐在病床前面。
駱輕言走進去,有個老人家躺在病床上,他緊閉雙眼,旁邊的心跳儀已經(jīng)是一條直線。
駱輕言咬咬牙,她問:“你還好吧?”
這句話剛出口她就后悔了,自己怎么會問這么蠢的話?
蘇俊杰抬頭,見是駱輕言,他苦笑說:“就是你見到的這樣。不好意思浪費你們的特效藥了,我本來以為,以為會好的?!边呎f著,蘇俊杰低下頭,淚水從他的眼里落下。
駱輕言第一次見一個男生在她面前落淚,她有些手足無措,但下意識地想安慰蘇俊杰,于是她輕輕地擁抱著蘇俊杰。
“沒事的,都會好的?!瘪樰p言說了句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這么不會安慰別人。
“謝謝你?!碧K俊杰擦干淚水,他站起身離開了駱輕言的擁抱,他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然后他轉身走出病房。
病房外站著兩個護士,其他人群站在稍遠處圍觀。
“麻煩幫忙送到太平間吧?!碧K俊杰對那兩個護士說。
護士們點點頭,“蘇醫(yī)生節(jié)哀順變。”她們說道。
早上剛見過的交警大叔從人群里走出來,他拍拍蘇俊杰的肩膀說:“那三個人都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很抱歉,我的同事沒能照看好你的父親?!?p> 交警大叔原本安排了一個同事看守著蘇父,誰知突然有個人過來假裝昏倒,另一個人在旁邊驚慌失措的。在混亂之中被第三個人潛進了病房,導致了這次慘劇。
后來才知道,這三個人都是車禍死者的家屬,因為他們聽說了車禍原因是司機疲勞駕駛,一時沖動他們聯(lián)合起來,殺害了蘇父。
蘇俊杰面無表情地聽完交警大叔的話,他說:“按照法律處理吧,我沒什么話說了。”
“這些人太過分了吧,明明司機就沒用疲勞駕駛?!瘪樰p言忍不住地說。
“你說什么?”交警大叔聽到駱輕言信誓旦旦的語氣,立刻問道,“你說司機不是疲勞駕駛?”
“嗯,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叫做睡佛舍利的東西?!瘪樰p言復述了睡佛舍利的事情,她講述的時候馬哲三人正好來到。他們走到另一個病房內(nèi),馬哲拿出了睡佛舍利。
交警大叔和蘇俊杰本來不信這些奇幻之事,但親身體驗過舍利的神奇后,他們不得不相信。
“就是說,我爸爸也是受害者對吧?!碧K俊杰說,他臉上緩緩流露出悲痛的神色。
交警大叔拍拍他的肩膀,他說:“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那個周偉豪的口供,雖然這件事情有點令人難以置信,但還是先按照這條線索查下去吧。”
交警大叔打了個電話,很快問到那個周偉豪的病房號。眾人一起前往那個病房。
到那后他們發(fā)現(xiàn)周偉豪躺在病床上,他已經(jīng)清醒過來,旁邊站著兩個人,看上去像是來監(jiān)管他的。
交警大叔說明了來意,他問道:“關于睡佛舍利的事情,你承認嗎?”
沒想到周偉豪搖搖頭,他說:“我不知道你說的舍利是什么東西。我只是上寺廟去祭拜,沒有偷什么東西?!?p> “你確定?坦白從寬,如果你現(xiàn)在坦白的話,我可以幫你求情。但一旦讓警方查到真相,可就沒人保得住你了。”說完交警大叔意味深長地望了旁邊兩個人一眼。那兩人挪開視線,故作沒有聽到交警的話。
周偉豪沒有因此改口,他說:“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沒什其他事情的話...”
話剛說一半,他就被人拽住衣領,駱輕言瞪著他說:“你知道那個大巴車司機死了嗎?”
被駱輕言的氣勢嚇到,周偉豪沒有回答。
“你知道他為什么死的嗎?所有人都以為他疲勞駕駛,于是就有死者的家屬,跑進去把他的救命設備給全拔了。然后他就死了。”駱輕言說著,她的眼睛泛起一層淚霧,“他昨晚才做了一場很危險的手術,很辛苦才活下來的。但因為全世界都以為他是殺人兇手,所以他就被殺死了。結果你還在這里睜眼說瞎話???”
說到最后,駱輕言激動地揪起周偉豪的衣領,似乎要把他整個人提起來。
“冷靜點!”交警大叔摁住她的手。
“輕言姐姐冷靜一點。”駱銘心走上前來安慰駱輕言。
駱輕言松開了周偉豪的衣領,她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眼淚順著臉頰落下來。
有一只手從背后伸出來,他抓住了駱輕言的手。蘇俊杰輕輕地擁抱著駱輕言,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如果我們回來得早一點的話,別人就知道車禍不關你爸爸的事,是不是他就不用死了?”駱輕言哭著說。
“這不關你的事,不用自責?!碧K俊杰安慰她。
“對不起?!?p> 整個病房只剩下駱輕言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