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陸接到個急電,他看了一眼后掛斷,然后他微笑說:“抱歉,有個急事處理一下?!?p> 得到其他人的允許后,他才緩緩站起身,從容不迫地走出會議室。
會議室一個中年人笑著和主位上的老人家說:“老爺子你倒真的是生了個好兒子,看看張先生的處事風(fēng)格氣度,很有大家風(fēng)范。”
主位上的老人笑笑:“哪里,駱先生過獎了?!?p> 張建陸出會議室后,來到另一個房間,里面已經(jīng)有一個人,他叫老趙,是張建陸的得力助手。
“陸少?!币姀埥戇M來,老趙連忙站起身。
張建陸擺擺手示意他坐下,他自己也坐到椅子上,他問:“什么事情?”
“正揚少爺?shù)挠沂謴U掉了?!?p> 聽到這話張建陸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他只是疑惑:“什么情況,詳細(xì)說說?!?p> 老趙把一開始張正揚找到駱冬夏,再到被駱輕言廢掉一只手的事情詳細(xì)地復(fù)述。如果張正揚在這,他肯定也會驚訝老趙竟然知道得如此詳細(xì)。
張建陸聽完后沒有立刻說話,他的手指敲打著桌面,形成特定的節(jié)奏。老趙安靜地等著,他知道這是張建陸思考時的習(xí)慣。
過沒多久,張建陸說:“沒想到這幾年,正揚這小子還是沒什么長進。我本以為他收攏了一批人,變得更厲害。沒想到這么點小事情都搞得如此狼狽?!?p> 老趙問道:“陸少,其實我不是很懂,為什么你要偽造日記本,還讓正揚少爺發(fā)現(xiàn)后去找駱冬夏?”
“這只是一步隨手下的棋而已。正揚整天思考著如何打倒我獲得老爺子的欣賞。既然這樣我就給他指一個方向,讓他知道我的特效藥是怎么來的,按照他急于求成的性子,一定會調(diào)動自己的力量去尋找駱冬夏的。這樣一來我們不就能查到他隱藏了多少勢力嗎?”
老趙點頭,心里對張建陸的智慧感到佩服。他拿出一份文件,上面詳細(xì)記錄了張正揚和某個安保公司合作,暗地里收攏了百余個安保人員的過程。
張建陸詳細(xì)查看,他笑了笑:“還有槍械??磥硇r候讓他接觸的黑幫片太多了,看看這干的都是什么事?!?p> 張建陸翻到最后一頁,是一頁人物簡歷,但沒有照片,姓名也沒有,只是寫著四個字:怪異偵探。
老趙解釋說:“正揚少爺能找到駱冬夏,就是委托這個怪異偵探查的。還有那個睡佛舍利,也是他提供的詳細(xì)線索,包括使用銀絲袋子屏蔽睡佛舍利的能量這個方法。但我沒能查到他更詳細(xì)的信息?!?p> 張建陸把最后一頁翻過:“這樣的人就不要刻意去調(diào)查了。萬一惹怒別人,又樹立一個對手,這可不是好事。如果正揚有再和他接觸,記錄下來就好。”
“明白了?!崩馅w說。
“還有那個睡佛舍利,密切跟一下動向。最好讓它物歸原主,不要落到其他任何人手里,也不要讓老爺子知道它的存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想辦法毀掉。老爺子活得太久了,我不希望有什么延年益壽的東西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老趙點點頭。
張建陸接著說:“車禍原因就按照車子零部件損毀來處理吧。以我的名義跟駱輕言他們溝通,死傷者的賠償全部由我來出,同時告訴他們張正揚的事情是他咎由自取,不必?fù)?dān)心他會報復(fù)?!?p> 老趙有點疑惑,不明白為什么張建陸會這么做。
張建陸解釋說:“就當(dāng)是賣個人情吧。這段時間老趙你沒在,我們已經(jīng)和駱家家主聯(lián)系上了。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和老爺子正在和駱春輝聊天?!?p> 老趙露出驚訝的笑容,他說:“恭喜陸少?!?p> 張建陸擺擺手說:“多大點事。做生意總是為了利益,我們能給駱家利益,駱家也能給我們利益。合作是早晚的事情。”
老趙知道張建陸只是說的輕松,在此之前駱家是從來沒有和任何醫(yī)藥集團有過聯(lián)系的。
“說起來還是要感謝冬夏的蟲子,不然的話也沒有特效感冒藥。那可是一塊和駱家聯(lián)系的敲門磚?!睆埥懻f。
聽到這老趙又問:“陸少,其實我不是很明白。你不怕正揚少爺成功說服駱冬夏合作嗎?我聽你說過她是駱家的天才?”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睆埥懻Z氣肯定地說,“她是天才的原因,是她十分愛惜自己的蟲子。當(dāng)年她離開駱家就是因為不想用蟲子的生命來賺錢。不然二十年前我就已經(jīng)說服她過來了。雖然已經(jīng)過了二十年,但我相信在這一點上她還是沒變,不然早就回歸駱家了?!?p> 張建陸停頓了一下,他似乎想到什么,他補充說:“講到這里,其實我還是有點其他想法的?!?p> 老趙望著他,豎起耳朵認(rèn)真傾聽。
“我故意讓正揚去找冬夏,除了可以趁機查清楚正揚的底子外,還可以逼冬夏做個選擇。冬夏雖然是個養(yǎng)蟲的天才,但她沒有什么自保的能力,面對正揚的壓迫,她其實只有兩個選擇,求助我或者駱家。當(dāng)然我希望她來求助我,那都是個好的機會,不管以后她會不會用蟲子幫助我。當(dāng)然求助駱家也不是什么壞事,我們的盟友會因此壯大自己的實力。”
老趙沒想到張建陸偽造一本日記的背后,是如此的深謀遠(yuǎn)慮,他不由得對張建陸更加感到欽佩。
張建陸稍微仰起頭望著半空,他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只是在發(fā)呆。
他忽然想起來某件事,于是問道:“駱輕言為什么會在醫(yī)院?銘心是和她在一起吧?”
“他們的一個朋友在大街上暈倒,于是送去醫(yī)院。后來駱銘心也在醫(yī)院暈倒,具體原因不知道,但當(dāng)天晚上就醒過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正常了?!?p> “密切留意,如果她再出現(xiàn)暈倒情況的話,調(diào)查一下原因。”
“是?!?p> 張建陸的手指再一次敲打著桌子,他望著桌子,口中喃喃自語:“就快了,再等等我,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接你們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