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燈火通明的慕家大府中。
“這該死的柳君揚,以勢壓人當(dāng)真無恥之極!”慕嘯風(fēng)狂吼,一身后天圓滿的氣勢爆發(fā),嚇的周圍一候著的仆人直接下跪。
“父親息怒?!蹦饺魺煻俗慌?,出聲道。
就在這時。
外面雜亂的聲音響起,數(shù)道黑影如同鬼魅游走在慕家之中,所過之處無一活口。
“什么情況?”慕嘯風(fēng)神色一凝。
轟隆!
一具仆人的尸體被丟進了大廳內(nèi)。
隨后,慕嘯風(fēng)便看見一道黑影閃過,頓時只覺得喉嚨一涼,后天境圓滿的實力在那黑影面前就是一個笑話。
臨死之際,他親眼看見自己女兒慕若煙的頭顱,在那道黑影的一劍之下沖天而起。
“柳君揚?!”
慕嘯風(fēng)睚眥欲裂。
在他心里,整個南陽國也只有柳君揚會有動機,有本事殺他了。
他也沒想到柳君揚竟然如此狠辣,拿了家傳玉佩不說,還要滅人全家。
……
第二日一早,柳君揚帶著司琴路過慕家宅府,此刻的慕家血流成河,門前圍了一堆看熱鬧的人,不斷有南陽國的衙役從慕府大門中進進出出,抬出一具具遮擋著白布的尸體。
人群中的柳君揚,今日騷包的拿了一把折扇,這是他在路邊看著不錯就買的。
折扇一合,柳君揚歪頭朝司琴問道:“慕家小姐和老爺都死了嗎?”
“稟公子,慕家上上下下五十二條性命無一活口。”司琴道。
“好?!绷龘P點點頭,隨后又唰的一聲將折扇打開,朝一處酒樓走去,他現(xiàn)在需要知道孟天現(xiàn)在的情況是什么樣的。
酒樓中。
柳君揚坐在桌上,司琴卻是站在一旁。
“坐。”柳君揚道。
“公子好意奴婢心領(lǐng)了,只是……”司琴道。
“我讓你坐。”柳君揚眉頭一皺,臉上慍怒。
見臉上慍怒的公子,司琴心頭卻是一暖,道:“多謝公子。”
在她心中,自己和公子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怎么能夠同坐一桌,可是公子竟然不嫌棄自己,她心里自然感動。
隨后司琴便坐在了柳君揚的對面。
“你和我講講那孟天現(xiàn)在的情況?!绷龘P道。
司琴點點頭:“昨日接到那位跟隨孟天暗衛(wèi)的消息,孟天自從那出了十萬大山之后,便一直在南陽國皇都呆著,看他的樣子似乎是要參加南陽武院的考核,而且前些日子,他還治好了南陽國一位公主母親多年纏身的疾病?!?p> 柳君揚心道:“是了,孟天就是救了靜秋公主的母親,從而被靜秋公主邀請參加詩會得到少女青睞,然后進了武院之后再一路裝逼打臉,并且最終順利收下葉靜秋這么個后宮之一,當(dāng)時本來不想讓這孟天收的,結(jié)果寫著寫著就不小心種馬了,難受哇……”
算了算時間,南陽國公主舉辦的詩會,應(yīng)該就是在最近了吧。
“這位仁兄,不知你可聽說靜秋公主于十日之后要舉辦一場詩會?。俊?p> “自然有聽說,我這不就打算明日啟程前往皇都嗎?!?p> “……”
聽見隔壁一桌人恰好討論詩會,柳君揚一嘆,看來自己所料不錯,靜秋公主的詩會馬上就要開始了,然后孟天又拿了救治公主母親的報酬,在兵器閣買下了一件有自行成長屬性的逆天九品黢黑鐵劍。
玄器一共九品,其中一品最高,九品最次,在這之上便是準圣器,圣器和準帝器,以及帝器。
吃飽喝足后,柳君揚也沒有什么游玩的心思,直接和司琴動身,開始前往南陽國的皇都,南陽城。
……
三日之后,南陽國皇都城街上。
柳君揚司琴二人直接來到一家客棧,打算開房歇息,畢竟連續(xù)趕路,精神難免有些疲乏。
“掌柜的,開兩間上等的房間?!绷龘P對著那前臺掌柜道。
掌柜面露難色,支支吾吾的道:“這位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最近有太多聞名來參加詩會的人,如今我們家客棧也只剩一間房了,也是公子您運氣好,現(xiàn)在其它客棧怕是早就滿人了?!?p> “這樣啊?!绷龘P。
話畢,柳君揚看了一眼面色微紅的司琴,正想要開口告辭,便聽見司琴出聲道:“公子便開這間房吧,聽這掌柜的所說,周圍客棧酒樓怕是早已經(jīng)沒了空房間。”
“也好,那掌柜的我們便開這間房吧?!绷龘P笑道,隨后從納戒中拿了一張銀票遞給掌柜。
“慢著,這間房本公子包了!”
一道跋扈聲音突然傳來。
柳君揚聞言眉頭一皺,司琴也是面色冰冷。
望去,說話的那人是一個穿著青袍,奶油滿面的公子哥。
那那掌柜的一見這公子哥面色一變,道:“二位,這位是朝廷四品大官員的李公子?!?p> “小子識相的話就自己走開了,省的我動手?!鼻嗯劾罟痈鐏淼搅龘P跟前道,隨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柳君揚身邊的司琴上面,眼中閃過貪婪,笑道,“這個美人倒是可以和我一同住下?!?p> “是嗎?!绷龘P笑瞇瞇的看著青袍公子哥,就像看死人一般。
“哼小子,你什么眼神,找死嗎!”公子哥見柳君揚看他的眼神,從小誰敢用這種眼神看他?
見柳君揚面不改色,青袍公子不由得大怒:“給我打死這個小子,出了人命我負責(zé)!”
“是!”幾個跟在公子哥背后的仆人齊聲喝道,隨后便將柳君揚緊緊圍住。
“司琴,你看著辦?!绷龘P淡然。
“是?!彼厩俚皖^恭送。
隨后柳君揚便接過掌柜手中的鑰匙牌號,從幾人圍著的縫隙中,自顧自的走上了樓梯。
那幾人卻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柳君揚便已經(jīng)消失在了樓梯口。
“我還以為這白衣少年應(yīng)該有幾番血氣呢,結(jié)果丟下這么個美人獨自跑了,當(dāng)真是個慫貨唉?!?p> “誰說不是呢……”
“……”
周圍客棧里圍觀的人指指點點的道,連著看向司琴的眼神都變得憐憫起來,若是自己認識這絕美女子,說不得沖關(guān)一怒為紅顏呢。
“哈哈哈哈,小子倒是識相,竟然把如此美人留給我了,也罷,我也就不追究你搶我房間了?!鼻嗯酃痈绻笮?,可是下一秒他便笑不出來。
只見司琴手中陡然出現(xiàn)一柄三尺長劍,幾道劍光閃過之后,窈窕身影款款上樓,留給眾人一道絕美的背影。
當(dāng)司琴背影徹底消失不見之后。
那青袍公子哥只感覺自己喉嚨一涼,隨后便和他手下的幾個奴仆一樣,喉嚨皆是飆出了一道血劍,身體軟癱的倒在地。
全場鴉雀無聲。
看著已經(jīng)消失在樓梯口的司琴,這家客棧的客人久久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死……死了!朝廷四品大員的公子死了!”
“這個女子惹大禍了啊!竟然敢在皇城動手殺了朝廷命官的子嗣!”
“……”
一時間間,客棧爆發(fā)出滔天議論,人聲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