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林一鳴已經(jīng)顧不上解救‘風(fēng)’了,那個神槍手正帶著大批的辮子部眾,一路狂追過來,不得已,他又是“凌波微步”的,又是“八步趕蟬”的,甚至連鬼步舞都穿插進他的奇葩步伐之間,很成功的逃過了神槍手的鎖定。
而后,林一鳴一溜煙的收回裝備,又以最快的速度,順著準備好的繩索滑落而下,當他拼命的跑出百米開外的時候,‘山’和‘電’兩個家伙還在一片開闊地上,焦急的等著他們的老大,并沒有只管各自奔逃。
林一鳴見狀,不由得心中一暖,不愧是他的好兄弟,是的,林一鳴已經(jīng)認可了,手下的一群純樸憨厚的兄弟,而不是單純的教官和部落戰(zhàn)士之間的師生關(guān)系。經(jīng)歷了數(shù)場血戰(zhàn),都是衍生出戰(zhàn)友之間過命的兄弟情誼,都是能夠毫不猶豫的,挺身為并肩作戰(zhàn)的兄弟,擋槍阻箭的交情。
來到二人身邊,林一鳴一轉(zhuǎn)身,便是看見,高聳的城墻上,已然站滿了近百個辮子部眾,清一色的青壯男子,刀劍如林,透著一股極為驕橫的氣勢。
其中一個長辮男子,鷹一般的眼,已經(jīng)透過狙擊鏡,再次鎖定了林一鳴,而后不待后者再次奔逃,第一時間就是扣動了扳機,一顆子彈,瞬間劃過空氣的阻隔,閃電般向林一鳴電射而去。
聽見槍聲的零點五秒,的剎那之間,‘電’先林一鳴一步,探出半個身子,恰好擋在自己老大的身前,血光乍現(xiàn),有些矮壯的‘電’,一個趔趄就是摔倒在林一鳴的懷里。
眼見心愛的兄弟栽倒了,林一鳴幾乎沒有時間查看‘電’的傷勢,叫了‘山’一聲隱蔽,而后抱著‘電’,用盡氣力,迅速躲在了一顆大樹之后,這時,那個辮子部神槍手,又是補了一槍,正中樹干,一時間木屑紛飛。
好歹算是暫時安全了,林一鳴一邊讓‘山’警戒,一邊查看兄弟的傷勢,此時,‘電’的意識有些迷離了,粗獷的臉上滿是
豆大的汗滴,右臂上鮮血涌動,萬幸不是傷在了要害,但也很危險,要手術(shù)又要消毒,然后就是聽天由命,傷口不感染的話,才算度過了鬼門關(guān),一時間,林一鳴心急如焚。
而后,簡單的給‘電’包扎一下,就開始盤算著,怎么逃回去,此地距離城頭上,大概有三百米的距離,聽聲音,似乎那個神槍手使用的應(yīng)該是一桿半自動步槍,狙擊鏡起碼是ZF4級別的,也就是四倍鏡。
饒是如此,一個稍大點的部落里,就算搜刮了一些D國兵的物資彈藥,但是沒有通過系統(tǒng)的訓(xùn)練,和足夠的資源支撐,那么,這個神槍手,應(yīng)該就是辮子部唯一的神射手了,完全靠天賦和自己琢磨訓(xùn)練,四倍鏡,三百米幾乎百發(fā)百中,這也是一個妖孽級別的了,林一鳴不禁對這個神槍手愈發(fā)好奇起來。
二十分鐘后,當穆里帶著百十號青壯,小心翼翼的來到,對手藏身的樹后,三個敵人已然鴻飛冥冥了,只有地上還有一小灘,并未干涸的血跡,看到這,穆里暗暗驚奇起來。
十年來,他穆里發(fā)射出去的每一顆子彈,幾乎都是彈無虛發(fā),什么食人族,花臉部的,每次都是被他殺的,聞風(fēng)喪膽,神槍手也是實至名歸,但是,那個滲透進來的敵人,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輕易躲過他的一顆顆子彈,就連超過三秒的瞄準時間,都不留給他,鷹一般銳利的眸子里,同樣透出無比驚奇之色。
……
當‘風(fēng)’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無比好奇的動了動鼻子,迷迷糊糊的‘風(fēng)’發(fā)現(xiàn),之前的臭氣熏天完全消失了,神志回復(fù)過來時,他就是看到,那個為自己擋槍口的女人,正背對他,叉著腰,指揮一眾辮子部眾,打掃著這個囚室。
之前的污穢之物,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不大的囚室里,布滿了一束束顏色各異的嬌艷花束,狹小的空間里,立時變成了鮮花的海洋,這時,那個女人一轉(zhuǎn)身,就是看見18號角斗士,竟然醒了過來,俏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驚喜之色,來到18號身前,伸出小麥色的修長玉手,銀鈴般的道:“我叫麗佤!”
‘風(fēng)’愣愣的探出手,而后就被一團柔嫩所包裹起來,心頭一顫,瞬間紅了線條堅毅的臉頰,粗聲粗氣的道:“風(fēng)!”
雖然,‘風(fēng)’是‘靈’未過門的男人之一,但是,時至今朝,他還是第一次牽著女孩子的手,竟是一種怪異,又無比舒坦的感覺,一時間,扭扭捏捏,不知所措起來。
而后,麗佤就是發(fā)現(xiàn),那個天不怕地不怕,心狠手辣的18號角斗士,哦,是‘風(fēng)’,竟然也會有害羞的時候,也不松手,迅速在那張黑黑的臉上吻了一下,她發(fā)現(xiàn)‘風(fēng)’竟是身體一顫,本就微紅的臉,立時轉(zhuǎn)化為醬紫色。
“你……麗佤……”
“嗯,以后你可以和我的族人一樣,叫我麗佤,就可以!”
顯然,麗佤很高興,也不在乎身上透著怪味的‘風(fēng)’,也不在意他的語無倫次,反而感覺很親密的樣子。
“吃吧,我特意讓族人給你準備的!”
‘風(fēng)’這才發(fā)現(xiàn),墻根下,花從里,一張矮小的桌子上,擺著各種誘人的肉食。
有麗佤愛吃的雞腿,有麗佤愛吃的大肘子,有麗佤愛吃的……總之,麗佤也不知道‘風(fēng)’喜歡吃什么,就照著她的最愛,一個不落的,全都擺在桌子上。
饑腸轆轆的‘風(fēng)’,終于是沒忍住,快步走了過去,不顧儀態(tài)的,盤坐在地,伸出臟兮兮的大手,風(fēng)卷殘云起來。
“‘風(fēng)’,你喜歡我嗎?”
吃到一半的時候,‘風(fēng)’就是聽見,麗佤再次開口了,轉(zhuǎn)頭看去,那雙水汪汪的眸子,架在一雙玉手上,正緊緊的盯著他。
“什么,你說什么?喜歡誰?”
“我……‘風(fēng)’,我是說我喜歡你!”
“為什么?我只是一個該死的角斗士!”
“嗯,我就是喜歡,你這個會哭的角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