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趙三兩下賤模樣,老人拂袖大笑一聲。
仿佛對趙三兩的表現(xiàn)異常欣賞。
“要看就光明正大進(jìn)來看,白鹿書院的學(xué)子何時變的這么鬼鬼祟祟”
朱學(xué)士拿趙三兩沒有辦法,隨即將火發(fā)在站在側(cè)門邊偷摸觀察情況的蕭二少爺身上,眼神一冷,冰冷道“偶感風(fēng)寒已經(jīng)半月有余,你的病可好?明日本學(xué)士要在書院看到你”
“好,好的”
蕭二少爺神情低迷,哭喪著一張臉,像蕭老爺剛?cè)ナ?,哆哆嗦嗦回了一句?p> “這位就是二少爺吧!果然英武不凡”
老人將目光放在蕭二少爺身上,動作柔和細(xì)膩如春,偏聲音難聽,道“請二少爺多關(guān)照我家止伐”
“止伐?”
蕭二少爺一愣,指了指趙三兩,好奇問道“怎么會叫趙止伐,他不叫趙三兩嗎?”
“止伐就是三兩,三兩就是止伐”
老人神秘一笑。
笑的趙三兩腳心冒汗。
止伐分開就是“止”和“伐”。
止是止痛,伐是放倒,攻的意思,
看來他是躲不過那位欣賞他完美翹臀的公子哥了。
難道他的屁股就真的這么美妙動人,讓人垂涎欲滴欲罷不能?。?p> 趙三兩情不自禁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發(fā)現(xiàn)確實是翹。
可他真的怕疼。
……
“啪”的一聲。
蕭二少爺身體遽然一觸,仿佛被電流擊過,平靜眼眸頓時如波濤洶涌般掀起驚濤駭浪,震驚的難以言喻。
手中畫冊應(yīng)聲而落。
坐在椅子上,頭插蝴蝶發(fā)簪的蕭大小姐,梳著芙蓉鬢,如雪肌膚上略施粉黛,明艷動人,比寒雪過后的陽光還耀眼。
蕭大小姐見自家二哥如此表情,頓時拖著淡黃色連襟衣裙起身,疑惑起來撿起畫冊,隨即聽到蕭二少爺一聲大喝,道“小妹,別動,這不是姑娘家能看得”
“怎么了,不就是春宮嗎?”
“不就是春宮,這可不是一般的春宮”
蕭二少爺惡狠狠瞪了低頭站在一邊的趙三兩一眼,道“你這狗東西,果然是下流無恥的賤奴才,居然找人畫如此骯臟的畫冊,這畫師名字一看也不是好東西,竟叫小銀蟲周伯通”
“二哥,你手中春宮還能畫出其他色彩?讓小妹看看”
蕭大小姐透著狡黠的眼眸,落在蕭二少爺憋的青紫的臉上,頓時明白過來,這狗東西肯定畫的到是保守,卻比一般春宮更辣眼,反手指著趙三兩,道“怪不得你這狗奴才能半月賺一千五百兩交給我大哥,原來做如此低賤的畫冊”
“嘿嘿”
趙三兩訕訕笑了幾聲。
他娘的什么叫春宮圖,他畫的完全就是藝術(shù)。
一種讓金陵的白鹿書院,山澗書院,石鼓書院讀書人都為之瘋狂藝術(shù)。
“居然這么賺錢”
蕭二少爺眼睛頓時一亮,然后隨手翻看起來,一邊翻動,嘴里罵罵咧咧道“這畫師周伯通畫的什么破玩意,衣服不脫,盡是一些身段纖瘦的像骨架的女子,現(xiàn)在讀書人眼都瞎了,怎么都喜愛這種”
“我瞧著挺不錯”
“小妹你……”
蕭二少爺手一抖,畫冊又掉了下來,隨即注意到伸出雪白脖頸的小妹也打量著冊子上的內(nèi)容。
“大小姐很有審美觀”
趙三兩立馬回以一個真誠的馬屁。
他畫的如此動人,將靜態(tài)與動態(tài)完美展現(xiàn)出來。
從衣裝體現(xiàn)出色彩的鮮明,更打破古代傳統(tǒng)春宮圖的姿勢動作,突破人體極限。
如果按照畫冊上的姿勢行房,身體柔軟度差的絕對會抽筋。
這也是能暢銷的關(guān)鍵點。
獵奇是人類最大的特點。
要是別人畫的,趙三兩絕對給個一百分。
遺憾的是他親自畫的,只能給一百二十分。
滿分一百二十分。
“你這狗東西也真惡心,居然找人畫春宮”
蕭大小姐狹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俏臉一寒,道“把蕭府臉面都丟了”
“大小姐,小人也算被逼無奈??!”
趙三兩一臉苦悶,道“大少爺逼著小人拿一千五百兩紋銀,不然就是打死小人和熊二,當(dāng)然,小人不怕死,正所謂生當(dāng)作人杰死亦為鬼雄,小人早就歷盡千帆將生死看成浮云,可熊二還小,小人總不能看著他被大少爺活活打死”
“生當(dāng)作人杰死亦為鬼雄”
蕭大小姐臉頰微怔,接著驚異的詢問道“這詩該不會又是我二哥作的吧?”
“當(dāng)然是驚才艷艷的二少爺作的”
趙三兩沖蕭二少爺擠了一個眼神,貼心道“可惜是二少爺隨口之作沒有整句,不然定是一首流芳百世的佳作”
“我做的?”
蕭二少爺滿頭霧水,完全不記得他何時又作詩了。
只從綁架時他被手下兩狗腿子推出去,心里一直有疙瘩,看趙三兩和熊二一直很不爽。
這段時間連面都懶得見。
難道睡覺時被這狗東西守夜聽到的???
很有可能。
“也不知怎的,這幾日總是詩性大發(fā),偶爾作出一兩句,可就是不完整”
蕭二少爺仰頭長嘆一聲。
他的詩為何總被趙三兩這狗東西聽到,其他奴才為何沒有這狗東西半點靈性?。?p> 一首都聽不到。
一副耳聾眼瞎的蠢貨模樣。
這讓蕭二少爺一度黯然傷神。
哪怕他現(xiàn)在再不喜歡趙三兩這狗奴才,再不待見他,可偏偏只有這狗東西能明白他的心,懂得他想表態(tài)的深意。
生當(dāng)作人杰死亦為鬼雄。
這一聽就是被綁架后,心有所想,意有所念妙手偶得的佳句。
他確實也不怕死。
“哦,是嗎?”
蕭大小姐狡黠眼眸掠著古靈精怪的神色。
趙三兩心里一緊,生怕蕭大小姐再問出什么讓難以回答的問題,連忙將話題從新轉(zhuǎn)移到他喜愛的方向。撿起地上的畫冊,如獲至寶的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翻開,指著其中一幅,道“大小姐請看這張,此女子纖細(xì)手腕推在男子胸膛上,眼中透著掙扎和不甘的神色,都說眼神是心靈的窗口,完美的表露出被逼無奈,而身上這件淺粉紅百褶裙破開一道口子,這是畫師周伯通的最高明之處,以情感和裝扮作為沖擊點,展現(xiàn)女子在邪惡勢力面前的無能為力,更透露著人性黑暗”
“你……”
蕭大小姐潤紅的嘴唇微張,隨即一巴掌拍在趙三兩的腦袋上,罵道“你這狗東西居然與本小姐討論春宮”
“大小姐,為什么你和大少爺一樣,將這畫當(dāng)成春宮,畫中人的衣服穿的整整齊齊,何來春宮一說,女子站在男人身前,就一定是春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