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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暉脈脈夢偎依

第二十章 昨夜星辰今晨江海

斜暉脈脈夢偎依 拽拽·清塵 2006 2020-02-26 18:00:00

  她非常感恩母親會帶自己去看外面的世界,那些地方跟家長完全不一樣,繁華熱鬧,時尚高大,要不就是風(fēng)景美如畫。

  每次旅游回來后,去學(xué)校講給同學(xué)聽,同學(xué)們都好羨慕。

  不知什么時候起讓同學(xué)羨慕的她,現(xiàn)在要羨慕別人啦。如果父母還好好的話,她該有多么幸福快樂??!

  許夢深深的嘆了口氣,為了打消不好的回憶,趕緊轉(zhuǎn)移著注意力。

  還是按耐不住好奇悄聲走進主臥,柔和昏黃的星星壁燈,如星辰般影射頭頂?shù)乃{天白云天花板上,天花板沒有一展明燈,應(yīng)該是內(nèi)嵌式的燈帶,整個天花板就如同星辰大海般安詳美麗。

  忽然發(fā)現(xiàn)他小叔的喜好很合自己的口味,這樣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就可以看星星啦。

  窗簾也是純藍色的,繡著星月的圖案,燈光照耀下閃閃發(fā)光,窗前還有一個按摩躺椅,椅子旁是一個藍綠白三色相間的歐洲復(fù)古高貴的。

  一旁純木簡單造型的衣架掛著一件純白色浴袍和一件藍色羽絨服和白色毛衣,牛仔褲隨意的丟在地上。

  順著視線看見一張藍白兩色的木床,床上一床咖色被子鼓起一個蜷縮的身形,沒有看見頭,這丫丫睡覺還躲在被子里啊,都多大啊,還小孩樣。

  忽然,床上的人動了動,一腳蹬了被子,許是悶熱了吧。

  天啊,裸睡嗎,一只白花花的腿踢出來了,還有……

  許夢急忙在未抓包前逃離,“砰”的一聲,轉(zhuǎn)身沒看真切,撞上了衣櫥,顧不上疼痛,飛快的跑開跳上沙發(fā),鉆進被窩里,蒙上頭不敢動。

  秦臻睡夢中聽到聲響,看了一眼被子在的世界,一切安靜。

  可是他在做夢吧,正好肚子咕咕直叫,都半夜2點多,晚飯還沒吃呢。光溜溜的爬起來披上浴袍套了條短褲懶懶的走出了臥室。

  飽睡后的皮膚真的會超好,原本秦臻的皮膚就夠白凈得讓絕大多數(shù)女生羨慕嫉妒。

  昨夜火車上找了許夢一夜沒睡,白天的皮膚也沒有什么明顯的暗淡無光,但是飽睡后的皮膚真真的更讓人癡心妄想。

  之前有多少女生是垂涎于他的嫩膚,“小臻臻把你的皮膚換給我吧”比“小臻臻我們交往吧”要來得更多,這估計就是他如此自戀的緣由!

  懶懶的走到沙發(fā)旁邊,看著這丫頭還睡著,輕輕的幫她捏了捏被子,便放輕腳步躡手躡腳的去廚房煮面條吃,只是沒有菜和雞蛋、火腿腸,顯得面條過于蒼白,用味極鮮和番茄醬拌了拌吃了。

  吃飽了又去看了許夢一眼,這丫頭蒙頭睡覺不憋嗎?殊不知自己也是蒙頭睡覺。

  但又怕自己拉扯被子驚醒了她,以為自己行色狼之舉就悲劇了。便姍姍的回屋睡覺了。

  許夢聽到腳步離去的聲音,緩緩的透出頭掃視了一圈確認安全才放心的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萬幸啊,感謝天感謝地,沒有讓那丫丫的發(fā)現(xiàn),如果發(fā)現(xiàn)鐵定認定自己是色女,以后的每一天絕對沒得太平,各種威脅、嘲笑。

  那丫丫的居然裸睡,知道有些人喜歡裸睡,但跪求穿個小內(nèi)內(nèi)吧,想殘害他人長針眼是不是,她似乎忘記了是她主動進入人家睡覺的房間偷窺人家睡覺的。

  又進行自我安慰,她是近視眼、散光加夜盲癥,看不清看不清,什么都沒看見。

  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許夢睜眼看了電話一眼,又錯過了母親的電話,該死忘了調(diào)鈴聲模式了,趕緊調(diào)回。

  并給母親回復(fù)了信息,報了報平安,屆時到上海再聯(lián)絡(luò)。

  另外閆寒也有回消息,有點事,如果方便通個電話。

  這幾個字勾著許夢的雙眼,似乎它背后印著花,多姿多彩。

  這一定是快樂的一天,一大早就可以聽到閆寒勾人的低音炮,太開心了。清了清嗓子,開撥號碼,“喂,早上好,我是許夢?!?p>  “知道,還好嗎?”電話那頭低磁的聲音響起。

  “嗯,好,一切都好。你呢?”許夢興奮的跺著小腳,打開窗簾來到陽臺,看見一角的藤椅秋千蛋,心底感嘆著某人小叔的超贊心思。

  一邊如小孩般的盤腿蕩著,溢著光的大眼睛看向窗外的黃浦江,慵懶的陽光灑在江面,波光粼粼,上下天光,一碧萬頃,享受著風(fēng)景這邊獨好!

  “我找到一個熟人律師,他有一個大學(xué)同學(xué)在你們家一家律師事務(wù)所上班,我跟他溝通了你的事情,他很樂意幫忙,聯(lián)系方式我稍后發(fā)你QQ?!?p>  許夢輕語中帶著點嬌俏問道:“好咧,太感謝了,我還要準備什么嗎?”

  閆寒詳細的囑咐她,一個未成年,不需要準備,許母呢則需要一個醫(yī)院的傷勢證明,報警記錄和分居具體情況證明等等,資料越詳盡越好。

  屆時可能會牽扯分割財產(chǎn),關(guān)于財產(chǎn)方面資料也要提前準備。如果她們回家,擔(dān)心許父家暴的話,可以申請司法保護。

  仔仔細細的聽著閆寒的每一個字,即便是嘆氣聲都是完美。許夢不斷的點頭記下他的每一個囑咐。

  聊完了正事,該聊點輕松愉快的事情了。

  許夢撿著日常的信息,一個接一個的問著,完全不冷場。

  青島現(xiàn)在冷嗎?有暖氣嗎?昨晚睡得晚嗎?一般在家早上幾點起?在家還看書嗎?司法條文要不要一條條全部背下來?

  也不知道閆寒今天廣發(fā)愛心還是怎么,反正一連五六個無聊的問題也有耐心回答。

  雖然也就“不冷還好,有,不晚,七點,看,要”這樣簡要回答,但還是令許夢半蒙著臉害羞淺語。

  許是閆寒受不了她這樣的無聊,尋了個借口結(jié)束了今天小半個小時的通話。

  秦臻暗自神傷的倚著陽臺的墻邊,看著許夢的淺吟低笑,蕩漾的秋千蕩漾著她內(nèi)心的春花怒放,從來也不曾聽過她如此情真意切的嬌嗔柔語。

  此刻他無比的嫉妒著閆寒,就是老寒那廝,他非常篤定電話那頭的是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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