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說這王爺怎么會這樣啊”
“是啊,王妃對王爺那么好,誰不知道啊,之前還那么相愛,唉”
“誰知道呢?王爺這一次受傷之后性情大變,就連救了王爺后臥床養(yǎng)病的王妃也是如此對待”
“誰說不是呢?”
“這王妃救王爺受傷昏迷前還拜托了二小姐來照顧王爺呢”
“是啊,也不知道為什么,這王爺醒來之后居然愛上了二小姐,還對曾經(jīng)救他多次于水火的王妃打罵,唉”
看著被王爺貼身暗衛(wèi)拖入地牢的一眾下人議論紛紛。
“都說什么呢?不要命了”珣王府的管家常叔聞聲,厲聲呵斥著。
“都散了?!?p> 唉,常叔嘆了口氣,心里也是頗為難受。
要知道,王爺和王妃的感情他也是見過的。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這二小姐也是恬不知恥,居然逞王妃救王爺昏迷,王爺記憶錯亂之際趁虛而入,真是枉費了王妃的信任。
“爺,好了?!卑敌l(wèi)夜七悄聲落入房中。
“嗯”房中,寒珞棠早已睡去,夜恒珣悄聲起身,行至一旁的金絲軟榻,一手支在下額處,一手放于膝蓋之處斜臥于金絲軟榻之上緩慢而又有節(jié)奏的輕敲著,閉眼面色未動。
“如何?”
“暈了”
“嗯”夜恒珣未有反應(yīng)。
見狀,夜七心里疑惑。
往日,王妃還未嫁之時,哪怕是割破一點皮,王爺都心疼的放不下,大動干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請御醫(yī),可為何嫁來王府之后,先不說王爺竟然這般欺辱打罵,可如今暈過去了也不該送往地牢啊。
“還有事?”夜恒珣不悅的聲音響起。
夜七頭更低了:“王妃暈是暈過去了,只是……”
“只是什么?”夜恒珣劍眉微挑,嘴角微揚,頗為諷刺的道:“莫不是你在心疼那賤人?”說著語氣一轉(zhuǎn):“亦或者,你想替那賤人求情?”
說著夜恒珣突然睜開雙眸,眸子滿是深意的看向夜七“還是說,本王麾下第一暗衛(wèi)居然覬覦本王的王妃”
“屬下不敢”夜七連忙跪下。
“那還不快說!”夜恒珣突然動了怒。
“只是,王妃口中說著夢話”
“夢話?”夜恒珣黯下情緒,斂下眉眼,饒有興致的道:“那賤人說了什么?”
耳旁的賤人兩字讓夜七心里一痛,可面上卻是未透露分毫,依舊恭敬如斯的回話:“王妃說,后悔了,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她……”頓入耳中的話語,讓夜恒珣心中忽然一窒。
…………
過了一會兒,夜恒珣波浪不驚的道:“本王知道了,另外不許給她飯吃下去吧!”
“是!”夜七起身雙手抱拳:“屬下告退。”
夜七退出去之后,夜恒珣一夜未睡,心中思緒滿滿。
聽那賤人貼身丫鬟所說,那些均是她為本王所做……
可是,這些棠兒也和本王說過……那賤人又為何知道……而且她貼身丫鬟也知……
這到底是為何……
算了,待棠兒醒了再說吧!
夜恒珣一夜無眠,直到辰時,寒珞棠蘇醒之際。
“王爺……”寒珞棠一醒,便條件反射的想抱住夜恒珣,卻摸到了冰冷的床,寒珞棠一驚“王爺”
“棠兒”夜恒珣聽到聲音來到床前,將身前的美人攬入懷中。
“棠兒以為王爺不要棠兒了”寒珞棠小手回抱住夜恒珣精壯有型的腰際,委屈巴巴的說著。
“對了,棠兒”夜恒珣在寒珞棠柔軟的額間映上一吻“你可將你救我之事和其他人說過?!?p> 聞言,寒珞棠心內(nèi)一驚,莫非這夜恒珣察覺到了什么?不可能,若是他此時肯定會問罪于我,又怎會,是了,一定是如此。
這樣想著寒珞棠心內(nèi)有了計較,輕輕靠在了夜恒珣胸口,柔聲道:“棠兒只告訴過姐姐,珣哥哥也知道,棠兒與姐姐關(guān)系最好”
說著寒珞棠抬頭美眸淚滟滟的看向了夜恒珣。
“珣哥哥也知道,棠兒是不受寵的庶女,娘親也身份低微……”說到此,寒珞棠黯下眉眼,神采奕奕的小臉上滿是傷心,美眸中也落下淚來“府中下人也是時常欺辱于棠兒與娘親,被欺辱了也沒辦法只能忍氣吞聲,人微言輕?!?p> “棠兒”夜恒珣心疼的搽干寒珞棠小臉上的淚水,溫柔的安慰著“我的棠兒受苦了,以后,珣哥哥會保護(hù)你,不會再有人看不起你,欺辱你。”
“嗯”寒珞棠高興的應(yīng)聲:“不過,在府里還好有姐姐,她經(jīng)常會送衣服給棠兒,也會送棠兒好吃的”說著說著寒珞棠聲音小了下去“雖然都是些舊衣服,吃的也是姐姐不喜歡了才給棠兒的,而且,姐姐也會為棠兒說話,雖然都是罵棠兒,可是,姐棠兒知道姐姐是為棠兒好,已經(jīng)很開心了”
說到這里,寒珞棠知足而又懂事的說道:“娘親說,我們身份低微,要學(xué)會知足常樂?!?p> 說完,還朝著夜恒珣甜甜一笑,仿佛她自己真是那樣知足,單純的女子。
看著面前人兒懂事,單純的模樣,夜恒珣更心疼了,心里自責(zé)不已。
棠兒那么善良單純的女子,自己怎么會懷疑她,真是混蛋。
“棠兒,你不是說想吃桐香樓的糖醋魚嗎?”夜恒珣撫上寒珞棠小臉柔聲“珣哥哥這就帶你去?!?p> “好耶!”寒珞棠一聽,開心的在夜恒珣臉上落下一吻。
地牢中。。。
白露在一陣劇痛中醒來。
睜開眼,便看到潮濕昏暗的墻壁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以及血跡。
地上滿是老鼠和蟑螂爬開爬去。
“嘶,這是哪?”白露打量著周圍,身上的疼痛讓白露吸了一口涼氣。
思緒萬千。
我記得我正在執(zhí)行任務(wù),可是突然聞到了一陣詭異的香氣,接著就暈過去了。
仔細(xì)回想了一下,白露才想起,暈倒前的那陣香氣是曼陀羅香。
難不成我被抓住了。
這是白露才看向了自己身上,只見自己身上不是執(zhí)行任務(wù)時為了方便所穿的皮衣皮褲,鞋子也不是軍事化的皮靴。而是一襲復(fù)雜繁瑣的古代嫁衣,鞋子也是大紅的金邊繡花鞋。
只是這身嫁衣早已不成樣子,只是依稀可見初時的華麗與精致,而且早已和身上的血跡傷口粘在了一起,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