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珞棠聽著心里又驚又怕,可更多的是恍然大悟。
從小到大姨娘都不允許自己和寒珞煙作對,每每只要自己傷害了寒珞煙都要被姨娘責罰。她甚至覺得寒珞煙那個賤人才是姨娘的女兒!
她不甘心!可是她又不敢違背姨娘!不過,直到自己告訴姨娘自己想要取代寒珞煙在七王爺心目中的位置時,姨娘居然答應(yīng)了!可現(xiàn)在姨娘居然告訴她,這一切是七王爺配不上寒珞煙!
“你在想什么?”柳姨娘眼光銳利的盯著寒珞棠。
“除了一下神”寒珞棠回過神來。
“如今已經(jīng)這么多年過去了!馬上她就會離開這里?!绷棠锢^續(xù)說著,秀眉上挑:“這是她唯一一次任性的機會,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幽冥山的長老,二十年之后一定會回去?!?p> 聞言,寒珞棠眸中閃過喜色:“那寒戦和寒珞煙呢?”
“煙兒是一定要回去的!至于寒戦回不回去都無所謂!”柳姨娘說著擺了擺手:“行了,你想怎么做,便自己做吧!”
……
珣王府。
看著離開的夜恒珣,寒珞煙再也忍不住,癱軟在地。
“嘶,臥槽”屁股上傳來的刺痛讓寒珞煙忍不住爆出口。從地上踉蹌著起身,扶著一旁的假山休息,想著剛才在地牢的一切,一陣后怕。
剛才偷襲夜恒珣并且和他僵持已經(jīng)用關(guān)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差一點就忍受不住了。
寒珞煙拍了拍胸口,不再想,搜索著記憶中的路,向紫煙院走去。
可走了一會兒,她發(fā)現(xiàn),天殺的,寒珞煙除了夜恒珣的慶和院和書房其他的根本就不熟悉。
寒珞煙黑著臉看著面前的路,只能大聲嚷嚷:“來人啊!有人沒有?有的話出一下聲!”
“王妃!”聽到寒珞煙的叫喊,從寒珞煙左邊跑來了一個拿著特大剪刀的小丫鬟。
小丫鬟把剪刀放在一旁,連忙給寒珞煙請安:“奴婢參見王妃!”
眼睛不住的瞟向只穿著里衣的寒珞煙。
“那什么起來吧!扶我回紫煙院。。?!焙鬅煼銎ü升b牙咧嘴的說著:“我屁股和腿特別疼,快。”
小丫鬟連忙起身扶著上官明月,向前走去,走著走著寒珞煙強忍住疼痛詢問出聲:“還有多遠。”
“嗯,,,還有一會兒”小丫鬟看著寒珞煙臉上強忍著的疼痛還有寒珞煙扶著的屁股,一咬牙一把背起了寒珞煙,向前跑去。
猝不及防的寒珞煙瞪大了雙眼,良久一笑。
倒是個善良的小丫頭。
跑了一會兒,到了紫煙院。
寒珞煙手摸了摸小丫鬟的頭,笑著說:“噗~傻丫頭,放我下來吧,扶我進去床上?!?p> “嗯,”小丫鬟把寒珞煙放下來,看著對自己笑意妍妍的寒珞煙,小臉一紅:“奴婢扶王妃進去?!?p> 一路走到臥室的床榻前,寒珞煙看著早已換了的床榻,嘴角上揚:“不錯,動作還挺快的!”
寒珞煙沒有立即上床,而是詢問旁邊的小丫頭起來:“你叫什么名字?家里幾口人。”
小丫鬟低著頭道:“奴婢翠芝是府里的下等丫鬟,家里還有一個弟弟和奶奶?!?p> “噗~翠芝?”寒珞煙一笑:“這名字太難聽了?!?p> 聞言,翠芝小臉一紅,有些羞澀:“名字是爹娘以前隨便取的,像我們這種窮苦人家的女孩子,能有個名字奴婢就知足了。”
“嗯”寒珞煙伸出手摸了摸翠芝的小臉,溫和的說道:“以后,你就來我身邊當差吧,伺候我怎么樣?”
翠芝一聽,先是驚訝的瞪大了雙眼,然后一喜,連忙跪下叩頭:“奴婢謝謝王妃,還請王妃賜名。”
“快起來,賜名?”寒珞煙不解。
翠芝抬頭看著寒珞煙認真的說道:“嗯,像我們這樣的,進了府能有幸被主子看中帶在身邊的話,以前的名字就不能用了,能被主子賜名是天大的福氣?!?p> 寒珞煙恍然大悟的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啊。我想想”
“嗯”。翠芝猛地點頭。
……
良久,寒珞煙開口道:“那以后你就叫銀鷺吧!對了,以后不要稱什么奴婢了,我不喜歡?!?p> “嗯!我謝王妃賜名?!便y鷺小臉上怪怪的說著。
總覺的和主子稱我怪怪的。
“你先打水來給我沐浴吧!”寒珞煙轉(zhuǎn)了一圈酸痛的脖子。
“嗯,我這就去?!?p> 說完,銀鷺正要向外走去,門外卻進來了兩人。
正是雪黛和月夕。
只見兩人和提著一桶熱水。
“主子!你回來了,快沐浴?!痹孪扇颂嶂谷肫溜L后的浴桶中。
“唉,終于弄完了!”雪黛擦了擦額頭的汗,指著旁邊的銀鷺道:“這位是?”
“雪黛姑娘好,我叫銀鷺?!便y鷺對著雪黛微微福身。
倒完水出來的月夕,皺眉看著銀鷺道:“可是看你的衣服不像是……”
“別說了!”寒珞煙打斷了月夕的話,拉過旁邊低著頭,不停揉搓衣角的銀鷺說:“她衣服怎么了?我出地牢撐不住的時候,是她拼命背我回來的。不論她以前怎么樣,你們記住了,她和你們一樣,都是伺候我的?!?p> “是”雪黛,月夕低著頭說道。
“謝謝王妃。”銀鷺留下了感動的淚水。
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好的主子。
“好了,好了!”寒珞煙無奈的擦著銀鷺小臉上的眼淚:“你們再說下去,我就要死了!還有啊,以后叫我主子就好了,不要叫我王妃?!?p> 說完對著雪黛,月夕說:“雪黛,你帶著銀鷺下去換一下衣服,再拿一下她的賣身契,之后,再去找府里的管事把她和成雨的賣身契拿來,另外你去叫成雨過來。月夕你伺候我沐浴?!?p> “是。”
……
說完,月夕扶著寒珞煙進去沐浴了。
雪黛也帶著銀鷺向外走去。
屏風里。
月夕看著寒珞煙滿是鮮血的的里衣,遲遲不敢動。
寒珞煙感覺到了月夕的遲疑,冷靜的開口:“沒事,你脫就可以了,這衣服早在我偷襲夜恒珣的時候因為大幅度的運動,早就和傷口分離開了,現(xiàn)在鮮血應(yīng)該已經(jīng)凝固了。你幫我擦拭一下身體就行了,我自己不行。”
“是,主子”月夕聽完,立馬找來干凈的衣服放在旁邊,將寒珞煙的衣服蛻了下來。
看著寒珞煙身上的傷痕,月夕鼻子一酸,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手顫抖著幫寒珞煙輕輕擦拭著:“主子,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