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寒珞煙消失在門口后,“嘩啦”一聲寒珞棠便滿臉羞惱的將桌上的精致花瓷掃落在地,嬌俏的臉上滿是嫉恨:寒珞煙,我寒珞棠要的東西從來都是自己爭取的,我嫁給珣哥哥不止是為了做一個側(cè)妃的,珣王妃的位子你自己有怎么比得上被我親手把你拉下來,來得痛快解恨呢,我定要你讓你知道誰才是王府中的女主人!你即便有本事又如何珣哥哥愛的是我,我不會讓你有機(jī)可乘的??!
扭曲的面容映在一旁的碎瓷上,格外猙獰可怖。
另外一邊慢慢的回到了顏熙院的寒珞煙,正扶著門喘息。
而被夜七請來顏熙院幫成雨看完傷的君堯在夜七和碧月的陪同下從內(nèi)室出來到了顏熙院的大廳,君堯抬頭便看到眼前門口,一襲藕色衣裙,臉色蒼白,冷漠淡雅,受了重傷卻仍然倔強(qiáng)不已的寒珞煙心中一陣詫異:這寒大小姐,似乎有些不同啊。
盡管心中驚訝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從懷里取出一支翠玉瓶倒出兩粒顏色不一的藥丸遞給旁邊的夜七道:“紅丸溶于溫水中服下一柱香后便可醒來,綠丸醒后配清水服下兩日后傷勢便可痊愈?!?p> 夜七接過藥丸又遞給了旁邊的碧月,碧月拿著藥走了進(jìn)去。
聽到聲音寒珞煙抬頭便看向眼前的君堯時怔住了,因為眼前的男子著實不像個大夫倒像個公子哥。
只見眼前的男子頭上一頂白玉冠束起長發(fā),清秀俊逸的眉、狹長溫和的雙眸、俊挺的鼻、溫潤的薄唇、骨節(jié)分明的手執(zhí)一把玉骨黑扇著一襲白衣長袍。
察覺到寒珞煙的打量,君堯面上一抹俊眸中滿是戲謔。
接觸到君堯戲謔的目光,寒珞煙回過神來,放下手,努力的穩(wěn)住身子走上前,淡淡的致謝:“多謝大夫?!?p> “我見過你,在野狼山谷,那時候你們恩愛如初。”
“嗯”
“師傅云游之后,我被人追殺是你和夜恒珣救了我,之后也算是結(jié)下來一段情誼?!?p> “哦”寒珞煙皺眉,腦中快速尋找著記憶,然后心一沉。
原主的記憶中沒有這個人。
看著寒珞煙的表情,君堯笑道:“想來,你已經(jīng)忘了,不過也是,當(dāng)時混亂,你暈了過去我又戴著面具,認(rèn)不出也無妨?!?p> 是他。
寒珞煙眼中閃過了然,原主記憶中確實救過這么一號人。
“謝謝。”
“不客氣。這藥給你,每日一粒,不久你的傷就可痊愈,告辭?!本龍蛘f著,從腰間拿出了一個瓷瓶遞給寒珞煙,和夜七出了顏熙院。
“嗯”寒珞煙點了點頭把藥放入腰間進(jìn)了內(nèi)室。
“你回來了”剛弄好藥的碧月端著瓷碗看著寒珞煙淡淡道:“藥好了?!?p> “嗯”寒珞煙點點頭從碧月手中端過藥,走到軟榻邊坐下給成雨喂藥。
待喂成雨喝下后,寒珞煙將碗遞與碧月道:“你可知君堯?!?p> 碧月自然的接過瓷碗,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多年前偶然見過,但是已記不清樣貌了,不過聽說君堯此人,俊朗溫和,是慶國赫赫有名的馮神醫(yī)的嫡傳弟子,醫(yī)術(shù)了得不再馮神醫(yī)之下,兩個月前遭人暗殺失蹤了。”
“剛才的就是?!?p> 聞言,碧月挑眉:“哦~有趣……人人傳言的兩月以前遭人暗殺失蹤的馮神醫(yī)嫡傳弟子竟然在珣王府中?!?p> “嗯?!焙鬅燑c了點頭:“看樣子這個君堯和夜恒珣交情不淺。”
碧月倒了一杯熱水給寒珞煙:“別管那么多,你先養(yǎng)好傷再說,畢竟夜恒珣此人陰晴不定,實在難以琢磨?!?p> “嗯”寒珞煙接過熱水,拿出君堯給她的瓷瓶,從里面倒出一顆藥丸吃了下去。
“她氣色如今已經(jīng)好了許多了,脈搏呼吸也很平穩(wěn),你不用擔(dān)心?!北淘聨统捎臧蚜税衙},然后又探了探成雨的鼻息說著。
“謝謝”聞言,寒珞煙對著碧月感激點了點頭。
“現(xiàn)下,最要緊的是你院子里的那些丫鬟?!北淘旅鏌o表情的看著寒珞煙道:“你打算怎么辦?留下她們?”
“不”寒珞煙沉下了眸子:“你幫我把她們趕出去?!?p> “嗯?!北淘鲁烈?,出了內(nèi)室。
待碧月出去后,寒珞煙便看著榻上傷勢好轉(zhuǎn)的成雨陷入了沉思。
她先是吃了碧月給的藥止住了血,雖然之后在蓮園又受了傷,不過好在君堯給的藥有奇效,現(xiàn)在緩和了許多,而且成雨的傷勢也開始好轉(zhuǎn)。
目前最重要的是養(yǎng)好傷。
但是……
寒珞煙思緒一頓,關(guān)上門,走到屏風(fēng)后脫下了衣服,看著身上的傷,美眸中難掩殺意。
那日回丞相府聽聞柳姨娘所言是中了情蠱,她記得柳姨娘那日說夜恒珣體內(nèi)的是子蠱,寒珞棠體內(nèi)是母蠱,子蠱會把夜恒珣腦中關(guān)于寒珞煙的記憶更換成擁有母蠱的寒珞棠。
更換記憶不大要緊,重要的是她想不通,在原主的未成親的記憶里夜恒珣并非如此暴戾不講道理之人,可是為何如今夜恒珣變成了如此暴戾,不講道理,不明是非,陰晴不定的狂徒,難道說柳姨娘騙了她,情蠱不止如此功效,更會殘食人性,扭曲人性。
想到這里寒珞煙緊皺眉頭,重新穿上了衣服,走到榻前,脫了鞋子正準(zhǔn)備上床。
突然屋頂?shù)耐弑蝗四瞄_,一個一襲緊身開叉紅裙的蘇夏落了下來,撲通一聲摔在地上,寒珞煙嚇了一跳從蘇夏落下來的地方看去,只見一個俏臉冷漠,秀眉緊皺的白衣女子坐在屋頂:“蘇夏,半個時辰后我來接你?!?p> 說完,女子蓋上瓦片,離開了屋頂。
蘇夏則趴在地上,皺著一張臉。
寒珞煙一臉怪異的扶起蘇夏調(diào)侃著:“堂堂岳陽軒的老板居然被人從屋頂丟了下來,還摔了個狗吃屎,蘇夏,你可以啊。”
“呸”蘇夏從地上猝了一口唾沫:“這個死孩子?!?p> “噗~”寒珞煙看著跺腳的蘇夏,笑出了聲。
“別笑了,你怎么樣?”蘇夏拉著寒珞煙的手道:“我收到消息說你受了傷,性命垂危?!?p> “收到消息?”寒珞煙皺眉在床上坐下。
“嗯”蘇夏點了點頭。
“有沒有名字?”
“沒有。但是你給我的香囊在?!碧K夏一臉古怪的拿出了之前給寒珞煙的信物。
看見香囊的一瞬間,寒珞煙瞳孔放大,接過香囊,一臉凌重。
沒錯,這確實是蘇夏給她的香囊,但是她已經(jīng)收了起來,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