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跟隨夜恒珣和君堯兩人身后向書房走去,甫一到書房門口,夜恒珣就遞給了夜七一個眼神,便和君堯進了書房。
夜七拉上書房的門看著書房兩邊的侍衛(wèi)淡淡的道:“你們下去吧,這里我守著?!?p> “是!”守門的兩個侍衛(wèi)對視一眼拱手退了出去。
書房里,夜恒珣站在了案桌前,君堯則在一旁的軟榻上坐了下來:“據(jù)我所知此藥藥性極猛,非同小可,即便是武功深厚之人身中此毒最多也只能堅持一個時辰,換而言之即便是你我這般內(nèi)力深厚之人也只能堅持一個半時辰,甚至不到?!?p> 一旁長身玉立的夜恒珣聽到君堯的話語臉色立即黑了下來,冷聲道:“她身為丞相之女,要弄到此藥也并非難事!”
君堯卻答非所問別有深意道:“你的那位美嬌娘也是丞相之女,而且只是一介弱女子,她是如何挺過兩個時辰的。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夜恒珣聽罷皺眉滿臉不悅的怒道:“君堯,你給我適可而止!就算棠兒并無功法能挺過來也許是她體質(zhì)與旁人不同。你怎可這般說她?莫不是你真的對本王的王妃有著不可言說的心思,不然一向清冷的馮神醫(yī)的嫡傳弟子什么時候居然會關(guān)心起女人了,還是一個有夫之婦的女人!”
君堯正了正臉色道:“第一,你口中的寒珞煙救過我!”
“哼~”夜恒珣冷哼一聲:“她什么時候救過你!”
“……”夜恒珣話音剛落,君堯一臉古怪:“你?不記得?”
“哼”聞言夜恒珣臉黑了下來,冷哼一聲冷冷的道:“君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救你的人可是棠兒不是什么寒珞煙!”
“……”聞言,君堯看著面前面色冷淡臭著臉的夜恒珣扯出了一個古怪的笑。
怪哉!怪哉!世間居然還有一種更換人記憶的神藥!真是讓人深思?。≌嫦肟纯窗?!不過,眼下還不是時候!
想著,君堯道:“行了!方才是我錯了,不過,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剛才診脈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君堯話音一頓,有些神秘的買起了關(guān)子:“你猜是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快說!本王可沒那么多時間同你猜!”夜恒珣不耐煩的說道。
見夜恒珣有些不耐煩,君堯卻也不惱,別有深意的說道:“我發(fā)現(xiàn)你那心上人服用過雪域圣草,此草通體呈銀白色散發(fā)著清香生于烏雅雪山深處,乃是延遲此毒發(fā)作的良藥,可堅持三個時辰?!?p> 聞言,夜恒珣微抿薄唇皺眉沉思不在說話。
看著夜恒珣晦暗不明的模樣,君堯鄭重的說道:“你需得仔細方能查明?!?p> “嗯”夜恒珣眉眼平靜:“本王知道。”
說完,夜恒珣不再言語。不知在想著什么。
而此時的顏熙院中,傷勢漸好又解決了開酒館的大事的寒珞煙一改往日清冷的模樣。
眉眼彎彎的笑著同旁邊的成雨道:“成雨,過來主子我今天教你唱首歌?!?p> “唱歌?”聞言,成雨有些懷疑的說道。
“那是當然!我何時騙過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寒珞煙嘴角一撇揚起小臉驕傲的粲然一笑著說道。
成雨一聽無語的圍在寒珞煙身邊。
寒珞煙紅唇一張便緩緩地從口中傳來悅耳動聽、擾人心弦的歌聲。
“如果驕傲沒被,
現(xiàn)實大海冷冷拍下,
又怎會懂得要多努力,
才走得到遠方,
如果夢想不曾墜落懸崖,
千鈞一發(fā),
又怎會懂得執(zhí)著的人,
擁有隱形翅膀,
把眼淚裝在心上,
會開出勇敢的花,
可以在疲憊的時光,
閉上眼睛聞到一種芬芳,
就像睡了一夜,
直到天亮……”
“你還有心思唱歌?”碧月從外面走進來有些譏諷的說道。
“噓~”成雨對著碧月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寒珞煙聞言,皺眉抬頭看去,便看到身穿水紅衣裝梳著雙髻,清秀的小臉上滿是譏諷的碧月。
“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寒珞煙皺眉道。
碧月淡淡的道:“你那庶妹中毒了?!?p> 聞言,寒珞煙道:“哦,這樣啊,那現(xiàn)在此事是不是很多人都知道了?”
聞言,碧月毫不客氣的諷刺道:“呵,除了你這個王妃府中人都知道了?!?p> “哦,”寒珞煙點了點頭有些諷刺的說道:“這樣看來,夜恒珣是認定是我做的手腳才沒有消息透露進顏熙院,為的就是害怕我銷毀證據(jù)?!?p> “喲”碧月冷笑一聲“主子你還知道??!”
“碧月?!背捎觌m然早已習(xí)慣了兩人說話的模式,但還是有些無奈的拉了拉碧月。
“好好好”。碧月無語的看著成雨,妥協(xié)。
寒珞煙毫不在意的冷笑道:“呵,想必過會便有麻煩事找上門了,我倒要看看這狗是怎么亂咬的?!?p> 蓮園;
夜恒珣坐在床邊,心里思緒滿滿。
聽君堯剛才所說的,莫非這件事是棠兒自己做的?不,不可能,棠兒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會有這種藥!可……
寒珞棠緩緩醒來看到了一旁的夜恒珣,輕輕的動了動,夜恒珣回神見到醒來的寒珞棠心里的疑慮掉在了半邊立即欣喜的道:“棠兒?!?p> 剛醒來的寒珞棠掙扎著坐起撲到夜恒珣懷中,環(huán)住夜恒珣的腰身道:“棠兒讓珣哥哥擔心了,是棠兒的不是。”
夜恒珣一聽眸中滿是心疼:“棠兒,別說傻話,本王問你你可曾吃過什么別的東西?!?p> 寒珞棠一聽美眸流轉(zhuǎn)中閃現(xiàn)一抹陰狠的光隨即恢復(fù)如初,抬起蒼白的小臉怯聲道:“吃過一些糕點,是個丫鬟送來的,說是王妃姐姐吃著甚好便差她送些于我,可是有何問題?”
夜恒珣一聽是寒珞棠送的心下便立即打翻了君堯的言論再次認定是寒珞煙所為只為報復(fù)他傷了他的丫鬟,深邃的眸中滿是狠戾:寒珞煙,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還好有君堯,還好棠兒沒事!不然……
想著夜恒珣有些后怕的說道:“你中毒了,若非君堯只怕……”當即便告訴了寒珞棠。
不過,對她服過雪域圣草一事卻只字不提。
寒珞棠一聽本就蒼白的小臉頓時血色全無,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著,美眸中滿是驚恐小手不停的絞著被褥咬著下唇委屈的道:“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姐姐……怎么能如此待我……”
夜恒珣見狀便抬手心疼的拭去寒珞棠的淚珠冷聲道:“棠兒,本王定不會讓你受了委屈。”語畢便對一旁的綠竹冷聲吩咐道:“照顧好你的主子,若是出了任河差池本王唯你是問!”
綠竹撲通一聲跪下:“是!奴婢定當照顧好側(cè)妃娘娘?!?p> “嗯”夜恒珣點了點頭,出了蓮園回到了書房,書房里君堯正坐在軟榻上品茶。
待夜恒珣出去,寒珞棠便同一旁的綠竹:“起來吧!事情可都辦妥了?!?p> “娘娘不用擔心奴婢早已安排好了,寒珞棠逃不了的,即便王爺再怎么查也不會查到娘娘頭上的。”
寒珞棠聽罷才滿意一笑:“還是你懂事。下去吧?!?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