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兒,你的臉……”楚言見南淵是蒙著面紗入座的,便問道。
南淵搖頭,表示不是什么大事。楚言只能看向春筍,“回少爺,方才府中進了刺客。”
春筍如實告知,聲音很輕,卻被對面的第五績一字不落全聽進。目光投向南淵,她今天穿的沒有平時那么樸素便捷,也沒有過于艷麗。頭上摘了樣式單一的簪子,插上清新脫俗的流蘇步搖。
“如今秋月不在,需重新找一個貼身侍衛(wèi)伴你左右?!背砸呀涀隽藳Q定。
南淵笑道:“貼身侍衛(wèi)就不用了,過幾日,我會親自去夜影挑幾個暗衛(wèi)進府?!?p> 聞言,楚言和春筍均看向她。南淵以前都不需要暗衛(wèi),一想到有好幾雙眼睛在暗處盯著她,她就渾身不自在,所以,她的身邊只有秋月一個高手可以保護她。但她現(xiàn)在主動提出要用暗衛(wèi),不免讓二人覺得驚訝。不過這倒是能讓她少受些傷。
南淵知楚言和春筍在想什么,雖然暗衛(wèi)的存在讓她覺得生活被監(jiān)視,但她現(xiàn)在沒有內力,定不能像從前一樣管他打得過打不過,先打再說,大不了出點血,破點皮。若還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以前是受傷,現(xiàn)在肯定是小命嗚呼。
她可不能死,死了就回不去了。
南淵移了移坐墊,靠近楚言,道:“老哥,告訴你件事,我見過問緹?!?p> 楚言知道她定是覺得這歌舞無趣,配合的問道:“何時見過?”
“就在昨日,你見到的那壺十里香就是他贈與我的,他見我也會釀酒,說以后只要我想喝這十里香了,可以隨時去他那取?!?p> 楚言也記起來,昨日她回府時手中的確有一壺酒,當時只想著她的傷,并沒太注意。
“你想知道他是誰嗎?”她那雙干凈的眼睛里寫滿了快問我快問我。
“問緹隱藏真實身份,本不想他人知曉自己是誰,我尊重他?!?p> “也是?!?p> 今日月陵國使臣來訪,恰好趕上游園宴,第五資誠請其參與。
舞姬們退下后,月陵使臣從席位站出。
“月陵使臣見過彥帝?!?p> “請起,不知使臣有何事?”
“月陵白秣公主知今日乃是大彥的游園宴,特意準備一支我們月陵的舞,獻給彥帝與諸位。”
“那就有請白秣公主。”
樂想,曲子充滿著異域風情,激情澎湃。白秣踏著輕快的步子,隨著音律扭動身姿。纖細的腰肢,如流水般輕柔。剛好這個白秣公主,膚白貌美,身段曼妙,是個不可多得的大美人。使得不少世家公子雙眼發(fā)光,皆停下吃喝談笑的動作。
一舞畢,白秣邪魅一笑,贏得了一陣排山倒海的掌聲。
第五資拍手道:“好好好,不愧是月陵舞技第一人?!?p> “彥帝謬贊了,其實今日,小秣有一個請求,還愿彥帝成全。”
“公主請說?!?p> 白秣看向南淵,見她坐姿無半點形象,可說不出來哪里不雅,眼底閃過一絲不喜,“小秣聽說,大彥清韻郡主也會跳舞,所以,小秣想以方才那支舞挑戰(zhàn)郡主!”
一直沒怎么抬眸的第五績往南淵那邊看去。
第五資也看向南淵,道:“淵兒,你意如何?”
她轉著手中的杯子,沉思這白秣公主對她的敵意從何而來。
“白秣公主的舞姿雖妙,但想以方才那支舞挑戰(zhàn)我清韻姐姐,還是差點火候,畢竟,姐姐的舞技可是一絕的?!钡谖尻匦宰又?,心里想什么就說什么。
白秣不理睬她,追問南淵:“莫非郡主不敢?”
南淵對上她的目光,道:“公主可聽說過,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作詩比武,跟我提出挑戰(zhàn)的,向來都是我想不想比,而不是我敢不敢比!”
第五績勾唇,好傲慢的語氣!
“皇上,臣先行告辭?!蹦蠝Y行禮,她是真不想陪這個公主玩,怕她玩不起。
第五資見月陵使臣整張臉都黑了,到也沒說什么,反正以前哪個國的使臣來,南淵也都是這樣,一句話將關系分清。
眾臣心里清楚,都沒去說討好的話。南淵從沒有對皇上下跪過,更何況會對一個他國公主有好臉色。而且,就算這個公主舞跳的很好,如第五曦所說,與郡主比還是差點火候。雖然他們中很多人沒有見過南淵跳舞,但凡事得向著自己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