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回來啦。”
殺馬特少年愁眉苦臉的打開門,見到自己心愛的妹妹才勉強(qiáng)擠出一抹笑容。
“小雪我回來了?!?p> “喲,不錯嘛,我還以為你住所是那種破爛不堪的小地方呢,沒想到你家還是蠻大的嘛?!彪S著話音落下,言惜朝和麗塔從殺馬特少年身后鉆了出來,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
“哥哥是你的朋友么?”小雪聽到言惜朝的聲音疑惑的問。
這時言惜朝才注意殺馬特少年的妹妹眼神空洞沒有聚焦,竟然是一個瞎子。
“沒錯小雪,這兩位是哥哥的朋友,因為一些事情需要在我們家里借住一段時間。”殺馬特少年的聲音溫柔的言惜朝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艸,沒想到你這濃眉大眼的居然還是個妹控?”言惜朝打了個哆嗦在心底吐槽了一下。
“你們好,我叫黎雪?!?p> 可以看出小姑娘有些怕生,怯生生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就沒了下文。
“言惜朝?!毖韵С透S意了,只是甩了個名字給她就拉著殺馬特小哥跑到另一個房間去了。
“你好黎雪小妹妹,”麗塔就比言惜朝這個糙漢溫柔多了,“不用害怕,”說著拉起黎雪的手,“我叫麗塔.洛絲薇瑟,你叫我麗塔就可以了?!?p> “這個名字……姐姐你是外國人嗎?”麗塔性別上的優(yōu)勢和溫柔的聲音消除了黎雪的些許警戒心,與麗塔攀談了起來。
“外國人嗎……應(yīng)該是差不多的性質(zhì)吧?!丙愃肓讼耄行┎淮_定的說。
另一個房間中殺馬特少年和言惜朝之間的交流就沒有那么溫和愉快了。
“你到底還想干什么,我知道的我都告訴過你了為什么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睔ⅠR特小哥縮在墻角,雙手在身前胡亂揮舞,聲音有點顫抖。
“不用這么怕我吧小子,我又不會吃了你。”言惜朝拉了個凳子坐在殺馬特少年身前,看著他這么害怕有點無語。
“還叫我小子,明明你比我看起來小很多啊?!碑?dāng)然這句話只是殺馬特少年在心里面對言惜朝的吐槽,不敢說出來。言惜朝可是都沒動手就能把他平時都只能仰望的華哥直接嚇的屎尿失禁的存在,在他眼里跟吃人惡鬼也差不多了。
“我的確是說過你回答了我的問題就放過你,我也確實放過你了不是,只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你家這么大,借給我點地方睡個覺又不會有什么問題,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毖韵С瘑畏矫媾陌?,完全忽視了殺馬特青年這名原主人的意見。
“等下?!睔ⅠR特小哥壓制住自己的恐懼叫住了言惜朝。
“怎么?還有什么疑問嗎?”
“你們真想住這里我沒意見也沒能力拒絕,但是我請求你們,不管你們想做什么都不要把我的妹妹小雪牽扯進(jìn)來?!睔ⅠR特少年此時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驚恐與動搖,只剩一片堅毅。
“你果然是個死妹控?!毖韵С糜行┍梢暤恼Z氣說。
“妹控?什么意思?”殺馬特少年有些不解。
“居然連這個梗都沒有嗎?”言惜朝無奈捂臉,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你不用知道是什么意思,放心,不會牽扯到你妹妹的。”
“再……再等一下!”殺馬特少年又叫住了言惜朝。
“你小子說事情就不能一下子說完嗎?”言惜朝語氣有些不耐煩,嚇的殺馬特少年往后縮了縮。
“這真是最后一件事了?!睔ⅠR特少年唯唯諾諾,剛才提起他妹妹的一臉堅毅已經(jīng)蕩然無存。
“你們,是從外面進(jìn)來的嗎?”殺馬特少年小心翼翼地問。
“哦?”言惜朝意味深長的看了殺馬特少年一眼,“也是,我問了那么多多余的東西,你小子又不是蠢貨應(yīng)該猜的出來。沒錯,我的確是從外面來的?!?p> “你們是怎么進(jìn)來的?”殺馬特少年聽到肯定的答案眼睛一亮,“你們難道是軍方政府的人嗎,終于找到辦法打通這該死的樹墻了?”
“你說軍方?”言惜朝敲了敲額頭,“等等,我一直忘記問你一個問題了,這個樹墻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我記得……一個多月以前吧,具體時間就記得不是太清楚了,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太多事情導(dǎo)致這么重大的日子我都有些記不清了?!睔ⅠR特少年努力回想了一下不確定的說。
“與末世爆發(fā)差不多的日子嗎,怪不得你們還能活的這么安穩(wěn),我進(jìn)來以后連一只喪尸也沒看見。”
“怎么了?”殺馬特少年看言惜朝不回他而是自己在那里喃喃自語,有些泄氣,“果然你們不是軍方的人嗎。也對,軍方怎么可能派女人和小孩兒來進(jìn)行救援,那你們到底是怎么進(jìn)來的?”
“少年,”言惜朝拍了拍殺馬特少年的肩膀,“我們怎么進(jìn)來的不重要,但是我得告訴你已經(jīng)沒有軍方了,也沒有救援了。”
“什么意思?”殺馬特少年一愣,“難不成是這堵樹墻實在是堅不可摧就把我們放棄了?”
“這事兒我一時半會兒跟你講不清楚,我也懶的跟你講,我有點累了,我休息的地方在哪兒?”言惜朝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通了一些事,打算先睡覺了,穿過樹墻時霸王色霸氣釋放的過于頻繁讓他有點累。
“哎別走啊?!毖韵С窍朊靼琢耍菤ⅠR特少年此刻是一頭霧水了。
“對了小子,”言惜朝打斷了殺馬特少年的話,“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p> “我?。俊睔ⅠR特少年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我叫黎星。”
“黎星,給你個忠告,像你這種心又軟又膽小的人就不要學(xué)別人裝狠去混社會了,你混不下去的?!闭f罷不給黎星說話的機(jī)會就離開了。
以言惜朝的眼力自然是看的出,在小巷子里時別看黎星打霖淼打的最起勁,但都只是看上去嚇人而已,真正給霖淼造成傷害的只有華哥的幾個巴掌,后面華哥說要打斷霖淼手腳時也是黎星在開口求情,所以言惜朝才說他心軟。
走出房間言惜朝驚奇的發(fā)現(xiàn)就在他和黎星談話的短短幾分鐘內(nèi),外面的麗塔和黎雪之間已經(jīng)建立了深厚的友誼,一開始看起來十分怕生的黎雪現(xiàn)在跟麗塔有說有笑,時不時還主動開兩個玩笑。
“艦……惜朝,你們聊完啦?!币娧韵С鰜睇愃l件反射的想要喊一聲艦長大人,最后還是憋了回去,言惜朝已經(jīng)吩咐過她在有外人的情況下直呼其名就好。
“嗯,休息吧,已經(jīng)很晚了。”
“我……我來給你們安排休息的房間。”雖然對麗塔已經(jīng)很熟了,但是面對言惜朝黎雪還是有些怯懦,不僅僅是因為怕生,還是因為雙目失明的黎雪本能的覺得言惜朝有些可怕,像是洪水猛獸一般令人戰(zhàn)栗。
雖然黎星的家確實不小,但是沒有一點準(zhǔn)備的來了兩個人一時之間還是有點安排不開。
本來黎雪是想讓麗塔和她睡一間言惜朝和黎星睡一間暫時將就一晚,但是言惜朝覺得黎星半夜肯定會忍不住來煩他問他外界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所以拒絕了這個安排,自己跑去睡客廳了。
第二天天剛亮,麻煩就找上門來了。
隨著一聲巨響,黎星家結(jié)實的防盜門被暴力破開,緊接著就是幾名如同殺手一般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氣息的黑衣男闖了進(jìn)來,領(lǐng)頭的那個手上還提著昨天被言惜朝一記霸王色霸氣嚇暈的華哥。不過華哥的狀況明顯不怎么好,臉被揍的跟豬頭一樣,在黑衣男子手中一動不動看起來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左鄰右舍都被這聲巨響驚動,但是他們開門看到這副光景都很明智的將門緊鎖,防止波及到自己。
黎星家正對面的一戶人家中一個大媽看見這副景象教育她的女兒說:“你看,我就跟你說過黎星那小子流里流氣的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現(xiàn)在果然招來了麻煩了?!?p> “媽,”馮薇有些生氣,“黎星不是那種人,肯定是有什么隱情,再說黎星跟我們做了這么久的鄰居幫了我們不少忙,您能別幸災(zāi)樂禍了行嗎?!?p> “什么叫我幸災(zāi)樂禍,”大媽眼睛一橫,“那小子自從那邪門的東西出現(xiàn)后就整天跟一些不干不凈的人混在一起,他現(xiàn)在這叫自作自受。還有他幫我們什么了?我那天叫他能不能幫我搞點肉他都不干,還騙我說自己沒能力,放屁,誰不知道他跟那些人混著富的流油?!?p> “您要肉干嘛啊,不是有派送的營養(yǎng)液嗎?”馮薇第一次聽她的母親說起這事。
“那些營養(yǎng)液淡的跟喝水一樣,天天喝那玩意就算餓不死也能折磨死我,那小子天天在外面大魚大肉的叫他給我?guī)c回來給我就說沒能力,呸,沒良心,打死算了?!?p> “你……”馮薇被她媽氣的話都說不出來,索性不與她爭辯,從貓眼向外看去,關(guān)注事情的發(fā)展。
黎星自然也被騷動驚醒,因為場面過于混亂所以他沒注意到前一天躺在沙發(fā)上睡覺的言惜朝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他的注意力都被闖入家中的黑衣人和像小雞仔一樣被黑衣人拎在手里的華哥吸引了。
“你們是誰,為什么闖進(jìn)我的家?”黎星一臉戒備的看著幾人。
“黎星,對吧?!睘槭椎暮谝氯藢⑹种械娜A哥隨手扔到黎星面前,“虎鯨幫的最底層收保護(hù)費的小混混,周華的手下,本來你這種角色是不值得我們這些正式成員這么興師動眾的,但是昨天晚上,周華和他的手下被人發(fā)現(xiàn)昏死在巷子之中,其中有幾個甚至精神上都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p> 黑衣人將手放在黎星的肩膀上,附在他耳邊輕聲說:“周華雖然是個廢物,但是再怎么廢物也是一名進(jìn)化者,居然連敵人是誰都沒看見就被嚇暈了過去,你是最有可能知道昨天晚上實情的人,告訴我,你昨天晚上看到了什么?”
黎星沉默了,臉上冷汗直流,他當(dāng)然有這些黑衣人想要知道的答案,但是他也知道要是自己說出去言惜朝和麗塔會有什么下場,而且看這架勢他覺的就算自己說出去這些人也不會放過自己,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言惜朝到底有多強(qiáng),現(xiàn)在別人還在自己家里,萬一自己出賣了他,他惱羞成怒直接把黎雪殺了怎么辦,他可不覺的言惜朝是什么善男信女。
黎星心中做著激烈的斗爭,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他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痛恨自己的弱小,連選擇的權(quán)力都沒有。
黎星遲遲不回話,黑衣男子搭在肩膀上的手逐漸發(fā)力,捏的黎星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碎了。
“看來你是不想說了?”黑衣男子嘆了口氣,“真是可惜,年輕……呃?!”
黑衣男子裝逼的話說到一半,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天而降打斷了他。
“這……這是?”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黑衣男子此時狼狽的跪伏在地上,勉強(qiáng)讓自己保持著清醒,他的小弟則更加不堪,早早的就躺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喲,不錯啊?!毖韵С瘧蛑o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怪不得敢說這家伙是廢物,還是有點水平的嘛,沒有直接暈過去?!?p> “你……是……誰?”黑衣男子艱難抬頭,想要看清言惜朝的臉。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p> 更強(qiáng)大的壓迫力傾瀉而出,黑衣男子最終也承受不住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