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沫拿出手機,點了幾下,對著手機念道:“唐素纖,唐朝集團董事長——唐劍武之獨生女,1999年12月出生。這還有照片,還挺漂亮的?!?p> 然后,司沫把照片放大,手機放到古夜存面前,“是她不?”
古夜存點點頭。
司沫收回手機,大大的眼睛看著古夜存,說道:“我怎么看,這個唐素纖,也不像十五六歲呢?”
“咳!咳……應(yīng)該是長得太,太小巧玲瓏了唄,誤判,誤判?!惫乓勾婊琶D(zhuǎn)移話題,“怎么網(wǎng)上還能查到這個呢?”
司沫鄙夷地看著古夜存,“我們公司的內(nèi)部數(shù)據(jù)查詢?!?p> “你們不是搞房地產(chǎn)的嗎?”古夜存奇怪地說道,“怎么還搞人口普查呢?”
司沫又白了古夜存一眼,“唐朝集團,在海外很多房地產(chǎn)業(yè)務(wù)的,跟我們公司算是競爭對手。我們有的,主要是他們董事長唐劍武的資料。”
“哦……原來是唐朝集體董事長千金……”古夜存若有所思地說道,“難怪,做個保鏢還能給一個月20萬塊錢?!?p> 司沫愣了下,“怎么,唐素纖還讓你給她做保鏢?”
“她說了。”古夜存這次老實交代了,“但是,她也說了,要她老爸批準才行。”
“那你打算去試試了?”
“20萬一個月呢!”古夜存看了看司沫,然后得意地說道,“最關(guān)鍵的,當了她保鏢,可以免息貸款100萬,我想貸款加上那報酬,說不定能把我公司那合同談攏了,到時,再把錢還了,就可以恢復(fù)自由身,繼續(xù)當我的老板了。”
司沫問道:“你之前不是說,要兩三百萬的嗎?他們給了你一兩百萬報酬?”
“哪有!才五十萬?!惫乓勾婵蓱z巴巴地說道,“我想著,各方面壓縮點,再跟廠家談?wù)劊?50萬應(yīng)該也能成的。”
司沫看著古夜存,突然嚴肅地說道:“古夜存,一兩百萬,不是玩的,你丟那么多進去,居然連個具體的預(yù)算都沒有,說壓縮就能壓縮,你開公司到底是為了賺錢,還是為了欠債的?”
古夜存馬上反駁道:“怎么可能沒預(yù)算,而且有好幾個版本的預(yù)算,錢多了就按豪華陣容搞,錢少了就節(jié)儉地搞唄!”
司沫看著古夜存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不想跟他爭辯,“算了,錢是你的,愛怎么折騰是你的事情?!?p> 古夜存本來還準備發(fā)表一些宏偉大計的,哪知道司沫一下子就不愿意跟他繼續(xù)說下去了。
沉默了片刻,司沫開口道:“那你約好了,什么時候去見唐劍武沒有?”
“沒有,等唐素纖通知呢?!?p> “哦。”
又沉默了片刻,司沫又開口了,“我出去一趟。”
“正好,我也得去趟公司,昨天一整天沒去。順便讓財務(wù)重新做一版150萬預(yù)算的報表出來看看?!惫乓勾嫘ξ貙λ灸f道,“我們一起走唄?!?p> “誰要跟你一起走,看見你就煩!”司沫卻轉(zhuǎn)身往房間走去,“你走你的,我待會自己去?!?p> 古夜存看著司沫的背影,進了房間,然后轉(zhuǎn)身關(guān)門的時候,還沖著他做了狠狠地瞪了一眼。
“怎么突然就煩我了呀……”古夜存嘀咕著,但也只好沖著房間喊道,“那我走了,你出門了,自己要注意點安全!”
“知道了。”
古夜存提回來的包裹,還擺在進門的位置,他回頭看了下房門,掩上了的。于是,催動體內(nèi)的“靈血”,控制那些包裹凌空而起,快速地飛到沙發(fā)邊上的一個角落。
古夜存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境界進入到“冰紋”中期以后,念力有了明顯的提升,古夜存相信,現(xiàn)在如果再遇到那些灰色衣服的“綁匪”,憑著他此時的能力,輕松制服兩三個,應(yīng)該都不成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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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點”餐吧,是“寧歸市”打造的一個餐飲連鎖品牌,在當?shù)氐挂餐κ軞g迎。
此時,司沫正坐在靠近“無量水”小區(qū)的那家“茶點”,最靠里的一桌包廂。
司沫面前,是一壺正在燒著的水,旁邊放著一包玫瑰花茶,還有幾包代糖。
司沫邊上還坐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正是藍狼。
水燒開了,司沫一邊泡著玫瑰花茶,一邊說道:“對古夜存的判斷,我們以前,應(yīng)該錯了?!?p> 藍狼問道:“他并不是局內(nèi)人?”
“基本可以排除嫌疑了?!彼灸f道,“我昨晚把他家里又徹底翻了一遍,包括電腦的記錄,七個半月前的辭職,應(yīng)該只是一種巧合,從電腦‘阿里旺旺’的聊天記錄,基本可以判斷事發(fā)的時候,他不可能出現(xiàn)在泰壹醫(yī)療附近?!?p> “當初那條短信發(fā)出的基站在醫(yī)院附近……”藍狼沉吟道,“那樣的話,發(fā)出短信的號碼,是盜用了古夜存的身份證資料辦理的?”
司沫說道:“按目前掌握的信息,這個可能性最大?!?p> 藍狼有點惋惜地說道:“那水無量的駐點,我們可以放棄了?”
“還不行。”司沫放入一包代糖,用小勺子輕輕攪拌著,“我可以確定,古夜存還有別的秘密,這個秘密會不會跟他的身份有關(guān),我還不知道。我在想,這個秘密,他會不會一直貼身藏著?!?p> “嗯?!彼{狼說道,“如果還有人配合他,把他藏得那么深,那么他的地位肯定很高?!?p> “憑我跟他的這幾次接觸,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小的?!?p> 藍狼看著司沫,有些壞笑地問道:“那他沾酒還是沾色了?”
司沫扭過頭,看著藍狼,“你想知道,要不我安排你靠近他?”
藍狼舔了舔嘴唇,連連擺手道:“不想知道,不想知道?!?p> 司沫泡好了茶,端起茶杯,并沒有喝,又放了下去,“現(xiàn)在,對于古夜存,我還不能決定應(yīng)該采用什么策略?!?p> “還有新的情況嗎?”
“古夜存,有可能會主動陷入唐家集團這潭深淵中去?!?p> 藍狼想了想,說道:“那我們能利用他嗎?”
司沫并沒有直接回答,說道:“唐家集團,我們現(xiàn)在還不確定唐劍武到底有沒有參與,如果他真的是局內(nèi)人,古夜存有點見錢開眼,或許會被他收買過去。”
“那怎么辦,那小子可是有特異功能的?!?p> 司沫嘆了一口氣,“這就是我頭疼的地方,昨天被古夜存的特異功能震撼到了,撤離的策略,沒有考慮周密?!?p> 藍狼建議道:“如果古夜存不是局內(nèi)人,我們干脆搶先一步,把他吸收進來,以他的特異功能,對我們應(yīng)該是有所幫助的?!?p> 司沫再次端起茶杯,仍沒有喝,“但他畢竟是平民,沒受過訓(xùn)練,會像一個定時炸彈,隨時炸死自己,還波及周圍。”
“組長考慮的是?!?p> “可是,如果唐劍武真的在局內(nèi),并且把他收買了,那就更糟糕了?!彼灸晕衣裨沟卣f道,“這是昨天沒考慮到的!”
藍狼順著司沫的思路,說道:“那他說不定就成為一顆炮彈了,到處轟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