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徐詩吟起了個大早。
外面的天還剛蒙蒙亮,而玻璃窗上還起了一層薄霧。
徐詩吟是被牙疼醒的,真的是擾人清夢,疼的受不了了只能起床先吃止疼藥和消炎藥。
安靜的室內(nèi),只有水燒開的咕嚕聲。
幾分鐘前,徐詩吟困的受不了了,打了會兒小盹,水卻燒開的溢出來,發(fā)出聲音,她才清醒過來。
徐詩吟嘆了口氣,去櫥柜里隨手拿了個杯子,把水倒進(jìn)杯子里晾涼。
這時,徐詩吟低頭看了下杯子才發(fā)現(xiàn)這個杯子是高中和沈亦舒買的情侶杯來著,現(xiàn)在的這個杯子已經(jīng)有些泛黃了。
杯口之前被她不小心磕壞了一個小口子,周女士過年的時候收拾了一下廚房,看著杯子壞了本想隨手扔掉的,后來,周女士問了下徐詩吟才知道她還要用,就隨手放進(jìn)櫥柜了。
徐詩吟拿起杯子,摩挲著杯口的小口子,又想到了高中那年的圣誕節(jié)。
徐詩吟獨自嘀咕著:“我們都多久沒一起過圣誕節(jié)了……”
隨后,艱難的吃完藥便把杯子洗干凈,重新放回櫥柜里收藏。
屋外已經(jīng)升起日出來了,徐詩吟看了眼客廳的掛鐘,已經(jīng)快七點了,她也應(yīng)該準(zhǔn)備準(zhǔn)備去醫(yī)院看牙了。
這牙齒折磨了兩三天就受不了,趕緊拔了趕緊好,別到年會的時候腫了臉參加,多毀形象。
到了醫(yī)院后,徐詩吟掛了口腔科的門診,排隊坐在醫(yī)院的走廊長椅上等待被叫號。
周末,看牙的人多,徐詩吟還好來的早前面沒什么人,后面倒是人挺多的。
不久后,號被叫到,徐詩吟拿著病歷本起身進(jìn)去。
徐詩吟把病歷本遞給醫(yī)生,醫(yī)生看了以后開始詢問病情。
徐詩吟一一回答后,便問:“今天能拔了嗎?”
醫(yī)生戴著口罩說:“那我得看一下情況了,把口罩摘了吧,坐上來我看一下。”
不久后,檢查完,醫(yī)生便說:“這智齒挺嚴(yán)重的,今天得拔了?!?p> 徐詩吟點點頭,便沒再說話,任由醫(yī)生擺弄。
拔完以后,徐詩吟臉就腫的不成形了,說話都困難。醫(yī)生囑咐她一些事項后,徐詩吟就走了。
當(dāng)徐詩吟去藥房拿藥時,卻撞見了沈亦舒。
兩人自從上次吵架后,就再也沒見過,徐詩吟好像有意的在躲避他,每次上班都會提前個十幾分鐘走,而沈亦舒經(jīng)常值夜班,也沒怎么看見她。
沈亦舒偶爾空閑時間會給她發(fā)一些別熬夜,多喝熱水的關(guān)心的話語,徐詩吟也通常的回復(fù),兩人也沒太多交際。
徐詩吟下意識的躲避他,轉(zhuǎn)了個身卻撞到了后面的人,手上的病歷本和藥散落在地上。
徐詩吟連忙蹲下?lián)鞏|西,跟人道歉。
那人也許也很著急,說了句沒關(guān)系就走了。
沈亦舒走上前,想幫她一起撿,卻在地上看見了她的病歷本。
沈亦舒撿起病歷本看著她,擔(dān)心的說:“你怎么了?”
徐詩吟隔著口罩,眼神飄忽,從他手里抽走病歷本,含糊不清的說:“沒事,扁桃體發(fā)炎?!?p> 隨后,沈亦舒又在地上看見了消炎藥。
沈亦舒伸手想去看她的臉,可徐詩吟把東西收拾好就起身了。
徐詩吟現(xiàn)在不好說話,扯著嗓子,“我先走了,你快去忙?!?p> 說完,徐詩吟就急忙的跑走了。
留沈亦舒一個人站在原地,回想著病歷本上掛的口腔科,若有所思。
沈亦舒中午,趁著休息時間跑到口腔科慰問一下陳醫(yī)生。
陳醫(yī)生還在休息室吃飯,沈亦舒就敲門而進(jìn)。
陳醫(yī)生很詫異,一臉驚奇的看著他,“沈醫(yī)生,你怎么來了?來看牙嗎?”
沈亦舒笑著抿嘴搖搖頭,“沒,我牙口好著,過來問一下我女朋友的事?!?p> 陳醫(yī)生納悶的說:“你女朋友,誰啊?”
“今天早上過來的,叫徐詩吟,你還有印象嗎?”沈亦舒說道。
陳醫(yī)生手里的筷子停了下來,大腦快速轉(zhuǎn)了轉(zhuǎn),好像腦海里有一個叫這名字的姑娘。
“好像有印象,今天早上人還不算多,下午才忙,她是不是來拔智齒的呀?”
沈亦舒從他嘴里套出了話,才知道原來是來拔智齒的,難怪話說的不大對勁。
沈亦舒對陳醫(yī)生點點頭,“她拔了嗎?”
陳醫(yī)生說:“都影響到頜下淋巴結(jié)了挺嚴(yán)重的,后來拔了,這幾天要吃流食,我看你女朋友黑眼圈有點重,肯定是牙疼睡不好,回去好好照顧她?!?p> 沈亦舒笑著應(yīng)下,“好,我知道了,謝謝?!?p> 沈亦舒不繼續(xù)打擾陳醫(yī)生休息,隨后就走了。
回到急診,大家都在午休。
安靜的氛圍,沈亦舒不好打擾他們休息,便獨自一人坐在長椅上,低頭看著手機(jī),摩挲著,而屏幕時不時就亮起來。
沈亦舒在猶豫要不要給徐詩吟打電話,想關(guān)心一下她現(xiàn)在怎么樣,可今天碰到她,她好像又不是很情愿透露。
思考了幾分鐘后,沈亦舒便解鎖手機(jī)開了微信給她發(fā)消息。
徐詩吟可能在看手機(jī),消息很快回了過來。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勿念。】
沈亦舒看著回過來的消息,久久沒回復(fù)。一個人坐在長椅上呆到了午休結(jié)束。
直到下午,沈亦舒才決定去徐詩吟家看看她。
去之前,他還去了趟超市,買了些稠米和果蔬,打算給徐詩吟做頓飯,現(xiàn)在她只能吃流食,也吃不了別的。
到了家門口,沈亦舒按了下門鈴,等了一會,里面沒什么動靜,于是又按了幾下,他又等了五分鐘左右,還是沒開門。
沈亦舒猜想,今天是休息日,她應(yīng)該是睡著了,沒聽見門鈴,于是伸手按了電子鎖,密碼卻發(fā)生錯誤。
什么時候改的密碼?
沈亦舒納悶,只好拿出備用鑰匙,自己嘴里小聲嘟囔著:“這可不是我有意的,你自己不來開門,還把密碼改了?!?p> 有了鑰匙,成功潛入屋子,很久沒來這屋子,還是和以前一樣……亂。
徐詩吟就一上班族,也就休息日有空搞衛(wèi)生,現(xiàn)在倒好了,生病了,屋子自然也就亂了。
片刻,沈亦舒輕手輕腳的把東西放到廚房,關(guān)上廚房門先給她熬粥。
徐詩吟在睡夢中好像聽到了一下下的門鈴聲,可想睜眼看看,卻睜不開眼,便不掙扎了,繼續(xù)睡著。
等徐詩吟醒來,沈亦舒已經(jīng)走了。
徐詩吟出來時,看著干凈整潔的客廳,整個人站在客廳愣住了,“這……這是來田螺姑娘了?”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到沈亦舒應(yīng)該過來過,不然客廳也不會那么干凈,怎么可能會有田螺姑娘,如果有,那也應(yīng)該是沈亦舒。
徐詩吟扒拉了幾下自己的頭發(fā),走到廚房,意外的發(fā)現(xiàn)餐桌上的稠米粥,徐詩吟再一次的停下了腳步。
看著桌子上的粥,旁邊還有小便條,一看就知道是沈亦舒的字體,上面寫到:“好好照顧自己,這幾天只能吃流食,所以委屈你喝粥了?!毕旅娴氖鹈嗍?,還有一個笑臉。
雖然畫的不怎么樣,一個笑臉而已,要多大的要求。
徐詩吟忍不住嗤笑,罵了句:“幼稚鬼。”
徐詩吟隨手拉了把椅子坐下,開始喝米粥,智齒真是害死人,吃什么都不香,等過幾天好了,她要吃頓好的,把這幾天的消瘦都補(bǔ)回來。
“嘶……痛痛痛”徐詩吟痛苦的說道。
不小心扯到嘴角,惹她難受。幸虧粥是溫?zé)岬膭倓偤每梢猿?,不然她還得找個人給她吹涼。
這是什么人間疾苦啊……徐詩吟暗暗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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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會當(dāng)天,徐詩吟的臉很幸運的消了腫,這幾天吃的流食,使她消瘦,今天穿裙子腰又松了一圈。
蘇余念今天穿了一件流沙的墨綠色禮裙,徐詩吟瞧見她這身打扮,低頭看了下自己的復(fù)古小紅裙,完全碾壓好吧!
徐詩吟發(fā)出嘖嘖聲,“你真的是下功夫了,不就一個年會嘛,至于嗎?”
蘇余念拿著鏡子補(bǔ)妝,語氣慵懶,“當(dāng)然,你信不信等會,會有比我穿的還好看的女生?”
徐詩吟點點頭說:“我信。”
“那不就得了所以放心自己穿的禮服,因為會有人比你更夸張?!碧K余念挑眉說道。
徐詩吟今天穿的也不賴,但是買這條小紅裙的時候,一直擔(dān)心自己是不是穿的有點夸張了,但是看見蘇余念的,發(fā)現(xiàn)自己穿的十分普通,她才像參加年會的人,自己啥也不是。
兩人前往公司名下的酒店,徐詩吟好像來過這家酒店,只是一直想不起來什么時候來過,可能好多酒店都長這樣吧……
徐詩吟走著走著就聽見前面兩個人在討論。
“今天參加年會的領(lǐng)導(dǎo)有哪些???”
另外一個人一一列舉,隨后又說:“好像聽公司總?cè)豪镎f今天董事長兒子會來參加年會,不知道真的假的,小道消息而已。”
“那應(yīng)該是真的,分公司成立到現(xiàn)在董事長兒子開業(yè)那天來參加了一下就沒再見過了,這次大型活動應(yīng)該會來。”
徐詩吟拉著蘇余念的手好奇問:“那個,董事長兒子真的會來?”
蘇余念搖搖頭,“誰知道,等會看看不就知道了?!?p> 徐詩吟想著,沈亦舒應(yīng)該在醫(yī)院忙著,沒空來,所以就打消了她這個念頭。
兩人走過大堂,上了電梯后,徐詩吟才想起這家酒店。
是第一年她回國的時候沈亦舒帶她來過生日的這家酒店!
徐詩吟恍然大悟,心想:“原來是個心機(jī)boy,在自己家的酒店好辦事!真是被騙的死死的?!?p> 徐詩吟氣憤的捏了捏自己的裙擺,卻不小心捏到了蘇余念,惹蘇余念叫起聲來。
“你干嘛?”蘇余念一臉懵逼的看著她。
徐詩吟回過神來,低頭看了下她的手和裙擺,馬上松開了手,道歉:“對不起,不好意思啊……”
蘇余念擺了擺手說:“我沒事,倒是你,怎么了?”
徐詩吟驀然,“沒事,想到了些東西?!?p> 此時,電梯門剛好開了起來,沈亦舒站在門口。
徐詩吟和蘇余念怔住了幾秒,電梯門馬上就要關(guān)了,沈亦舒下意識的把手抵著電梯門。
沈亦舒貼心的說:“你們要出來嗎?”
蘇余念看著穿著正裝的沈亦舒,一臉茫然,想著他怎么在這。
為了不尷尬,蘇余念臉上掛著笑,“要?!彪S后便拉著徐詩吟出了電梯。
沈亦舒站在一旁讓道。
蘇余念和徐詩吟走后,徐詩吟便遭到了盤問。
蘇余念拉著她到小角落,一臉認(rèn)真的盤問:“你男朋友怎么會在這?”
徐詩吟看她那么想知道,嘆了口氣便把事實告訴了她。
“這個公司是他們家的?!闭f完,徐詩吟就看著蘇余念震驚茫然的臉。
徐詩吟忍不住笑道:“我剛知道的時候表情和你差不多?!?p> 蘇余念收回震驚臉,尷尬的咳了幾聲,“然后呢?”
“我進(jìn)這個公司的時候,我還不知道公司是他們家的,他們家的人都很低調(diào),后來我才聽他說起的?!?p> 蘇余念一臉姨母笑的幻想著霸道總裁文里的總裁如何寵愛自己的女朋友的,突然好羨慕徐詩吟,不過這霸總也太低調(diào)了叭,沒有勞斯萊斯,也沒有騷跑,好清新脫俗,簡直就是個寶藏男孩啊!
徐詩吟看得出她在想什么,手搭在她的肩膀,“別和別人說,知道沒?”
蘇余念狠狠的點了點頭,“好的,好的?!?p> 片刻,沈亦舒就找到徐詩吟了,蘇余念看了徐詩吟一眼便很識相的走開了。
沈亦舒今天穿了正裝,更顯成熟穩(wěn)重,徐詩吟看著他想到了上次在朋友圈看見的那照片,四個男生穿著西裝站在鏡頭前,養(yǎng)眼十足。
沈亦舒瞧見徐詩吟穿的小紅裙把她皮膚襯得白皙,眉眼含笑的說,“你今晚很漂亮?!?p> 徐詩吟不得不承認(rèn),今天他也很帥,臉頰微微泛紅說:“謝謝,你今天也很帥?!?p> 沈亦舒低下頭看她,想幫她挽一下頭發(fā),便聽見工作人員在喊他。
“沈先生,你在哪?”外頭傳來聲音,是在尋找沈亦舒的工作人員。
沈亦舒幫她別好碎發(fā),就對她說:“我得先走了,等會有空我再找你,有話跟你說。”
徐詩吟愣了下,點頭說:“好?!?p> 隨后,沈亦舒就被工作人員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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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會期間,沈亦舒代表公司上去致詞,底下的女員工卻不安分了,開始低頭細(xì)語。
“活的董事長兒子!長的好帥!”
“從來沒見過,聽別人說他和他姐姐都是醫(yī)生?!?p> “制服誘惑!啊啊啊啊受不了,霸道總裁和溫柔爾雅的醫(yī)生之間來回穿梭?!?p> 徐詩吟坐在椅子上,安靜的聽著他致辭,心里卻想著:他的魅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大,眾人討論的沸沸揚揚。
底下的人都沒聽幾句,他就下了臺,眾人起鼓掌。
一場年會,氣氛活躍,抽獎活動獎品豐厚,眾人齊參與,有抽到電子產(chǎn)品的,有抽到現(xiàn)金紅包的,也有抽到化妝品。
而徐詩吟運氣好,抽到了現(xiàn)金千元紅包,蘇余念沾了沾她的運氣,之后就抽到了名貴化妝品,開心的曬了朋友圈。
晚宴結(jié)束,徐詩吟想著沈亦舒有話要跟他說,便去找他。
可在酒桌上看他醉醺醺的趴著,徐詩吟滿臉黑線,說好的有話要說,卻喝趴了,真是不靠譜。
幾分鐘前,董事們都要走了,看見沈亦舒趴在桌子上,便叫工作人員在酒店開個房間讓他睡進(jìn)去。
徐詩吟看了他一眼,又不能不管他,便走過去,推了推他,然而沒動靜,空氣倒是靜寂了幾秒。
徐詩吟難免擔(dān)心他,一個不會喝酒的參加年會酒局,鐵定酩汀大醉,只好拿上他的西裝外套給他穿上,以免感冒。
工作人員拿著酒店房卡,走到他們倆身邊,看著徐詩吟,滿臉的疑惑。
索性就問:“您是?”
徐詩吟想著反正工作人員也不認(rèn)識她,就說:“我是他女朋友,來送他回去的。”
工作人員不好證明她的身份,為難的說:“可是……”
徐詩吟知道他在顧慮什么,便說:“我可以解鎖他手機(jī)給你看?!?p> 說完,徐詩吟就伸手去掏他口袋里的手機(jī)解鎖,然后打開了相冊點開兩人僅有的一張合影。
認(rèn)證過后,徐詩吟就麻煩工作人員把房退了,自己帶他回家就可以了。
徐詩吟搖了搖沈亦舒的手臂,“亦舒,亦舒,醒醒?!?p> 沈亦舒微睜開眼,看著一片刺眼的亮光,擰了下眉頭,又緩緩抬頭看到徐詩吟。
“詩吟,你怎么在這?”沈亦舒還是半醉半醒的狀態(tài),看來喝的不多。
徐詩吟淡淡的說:“我們回家了,快起來。”
沈亦舒:“哦……”
徐詩吟扶著沈亦舒起來,兩人用了十幾分鐘下來,一路上磕磕絆絆的。
沈亦舒時不時就閉著眼睛靠在徐詩吟的頭上,徐詩吟被壓的喘不過氣,一手推開他。
“我真是欠了你,喝成這樣。”徐詩吟不爽道。
沈亦舒抱著她的肩膀,臉蹭著她的頭,“我好想你?!?p> 徐詩吟無語,“想我,你就是怎么對我的?喝醉酒讓我扛著你回家?還不是讓我好照顧你,你自己睡好一點,所以才帶你回家,不然我才不管你呢!”
徐詩吟浪費口舌說了那么多,沈亦舒連哼都不哼一句,就知道一直用臉去蹭她的頭。
到了家,又是一段艱難的行程。
好不容易把他送到家,又給他沖蜂蜜水,又洗臉脫衣服,最后弄到了十點多,徐詩吟累的癱在床上,腰快斷了。
安靜的臥室,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充斥著這個房間。
看著沈亦舒呼呼大睡,徐詩吟氣憤的拍了拍他的身體,“我扛著你一路,你卻睡的那么香,我都快累死了?!?p> 沈亦舒沒應(yīng),在徐詩吟看來,他都睡死了。
徐詩吟惡作劇的打了他幾下,便起身去廁所解決一下自己的妝容,之前留在這里的卸妝液和洗面奶都還在,索性就順便洗一下,到時候回家洗個澡就可以睡了。
可沒想到出來時,沈亦舒卻醒了,坐在床上,這給她尷尬的……
徐詩吟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解釋,“額……我剛?cè)バ秺y了,我等會就走?!?p> 他沒說話,靜靜的坐在那。
徐詩吟眨了眨眼睛有些懵,“你……你沒事吧?”
說完,便抬腳,腳步輕輕的走了過去,可沒過幾分鐘沈亦舒便躺下,之后就沒再出聲了。
徐詩吟嚇一跳,心里的石頭終于放下。
至于為什么提心吊膽的,還不是因為之前和他吵了架,現(xiàn)在見面略顯尷尬,沒說分手,沒說和好,兩人關(guān)系就這樣懸著,現(xiàn)在又來家里,自己怪不要臉的。
徐詩吟放不下心結(jié),看了眼安靜睡覺的沈亦舒,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給他蓋被子。她也沒多呆,給他開了夜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