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將祁暝安置了下來,訾攸收拾了衣袖,坐在床邊。
突然,似是又一波疼痛來襲,祁暝被疼醒了過來,眉毛緊緊收住,原本就蒼白的嘴唇顯得更無血色,捂住了腦袋。
坐在旁邊的訾攸見祁暝如此,一時(shí)不知該如何是好,有些手足無措了。
待見祁暝好了些,訾攸將其微微扶起,往懷里攬了攬。
感受到了她正有些微弱的氣息,一絲一縷,到是有些飄飄然了。
祁暝漸漸好轉(zhuǎn),倚在訾攸懷中睡了過去。
訾攸這才靜下心來。
細(xì)細(xì)想來,到是有些不對(duì),祁暝一向好得很,從未聽說過有何隱疾,今日怎的就突發(fā)癥狀到了這般地步?
訾攸瞥到了祁暝衣袖下的點(diǎn)點(diǎn)黝黑,察覺端倪。
將袖擺拉開,一條黑色曲折的細(xì)線刺了眼睛。
訾攸眉頭緊鎖。
細(xì)細(xì)一看,從那源頭的一點(diǎn)延伸,已有一條淺色細(xì)線正悄悄向手肘爬去。
似是被人種下了什么東西。
用藥陰險(xiǎn),訾攸也未能看出二三。
琦兮一知祁暝出事,下了殿拉著淞羽便趕了過來。
淞羽長年在歸去山上,草藥用毒一類也都略懂一二。
看了看祁暝的手腕,再扶上脈搏,眉頭緊皺。
“大哥,可有何端倪?”訾攸見事情不對(duì),忙站起來詢問。
“依我看,祁暝這毒倒是有些似于故南葉?!?p> 訾攸疑惑,仙界草藥居六界之首,卻從未聽說過此物。
“這物件早在四千年前便已被列為禁物,六界再不許種植,這藥草到底從何而來,那也真是不得而知?!变劣鸾忉尩?。
淞羽已一萬二千余歲,研究草藥少說也有六千余年,知曉些禁物不足為怪。
“那此物用何可解?”
“無解,既然是禁物,那必是極其陰險(xiǎn)之物,此藥服下一次雖不致死,但會(huì)生了根在體內(nèi),但服第二次便會(huì)頭疼欲裂,痛不欲生,若是再服下了三次??”
淞羽特地頓了一下。
訾攸有些慌張,上前一步道“會(huì)怎樣?”
“只怕是會(huì)性情大變,一改往日?!?p> 訾攸一時(shí)竟怔住了,楞在原地。
見訾攸如此,淞羽不禁暗笑道“放心,若是早日加以干預(yù),控制下來,住在這仙界多吸收些天地靈氣,長此以往,只待千百年,此物自然消融不見。
訾攸這才舒了一口氣“那依大哥來看,這毒是如何侵入了人體?”
仙界地大,若是大張旗鼓去查,必會(huì)驚擾那下毒之人,自是要暗中調(diào)查為好。
淞羽湊近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必是那楠弦下的手,看這病癥,祁暝這毒里絕非只有故南葉一個(gè),近幾日楠弦定會(huì)常常翻閱醫(yī)書,你多多看著點(diǎn),可萬萬不能讓他在此得逞?!?p> 訾攸應(yīng)下。
一旁的祁暝終于清醒了些,微微抬眼,便見二人正商議著什么。
“阿寧??”
“我這是??怎么了?”
祁暝嘴唇有些發(fā)干,聲音也跟著變的沙啞起來。
邊說還正邊試著艱難的起身。
剛剛的頭疼早已將祁暝折磨的有氣無力了。
訾攸聽見聲音,忙走上前去將其扶起,倚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