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侍從路過,見一旁有一人影出現(xiàn),躊躇了兩步,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上去想要將人拉走,怕其受了什么災(zāi)害。
祁暝見狀,剛好佯裝盜賊,一把將其擄了去,鎖住了喉嚨。
夜色正身,那侍從也并為看見真人,只覺得這人力氣不小,應(yīng)不好對付,兩手掰住了祁暝的手臂,想要強(qiáng)掙脫開來。
祁暝架在那人肩上的手又緊了緊,壓低了聲音。
“今日我怎見這祁暝房外竟有結(jié)界,你可知這是何緣故?”
祁暝聲音有些沙啞輕浮,像是妖界道行頗深的老妖精。
那侍從以為真是遇見了硬茬,開始慌張了起來,帶著些哭腔淚眼婆娑的顫顫說道“小仙只知今日祁暝殺害了二殿下,三殿下去天界替受了天獄,仙君為了定心,這才設(shè)了結(jié)界將其封鎖了起來?!?p> 祁暝怔怔的愣了神,手臂上的力氣霎時間消失,那侍從便趁此機(jī)會掙脫了出來,慌忙的跑遠(yuǎn)。
祁暝停在原地,回想起了白日里桌上的一封信。
‘我只離開三日??’
若在往日,三殿下房中怎可能會閑上一整日?
祁暝心里終還是開始發(fā)慌了。
幾乎是沒幾秒,祁暝便已到了徜渠房中。
徜渠見了祁暝,倒是有些驚訝。
她竟真破開了結(jié)界?
徜渠有些后悔了,若是仙君追究下來,便又是自己的責(zé)任。
還沒待徜渠寒暄,祁暝便先發(fā)話。
“訾攸在哪?”
祁暝這語氣有些強(qiáng)硬,眼中的神情也便的越發(fā)銳利,像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
徜渠拂了拂衣袖,猶豫了幾分,想要就此糊弄過去。
哪料祁暝立刻便化了把尖刀,抵在徜渠心口處。
“你說是不說?”
祁暝已有了些顫音,不想得到那個答案。
徜渠已膽戰(zhàn)心驚,與祁暝相處已久,見她如此,還真是頭一遭。
祁暝眸子一轉(zhuǎn),瞥到了刀柄上那一絲紅紫色的血跡。
霎時瞳孔微縮,仔細(xì)靠近瞧了瞧。
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塊黑紫,成了自己謀命的證據(jù)。
祁暝一時間頭疼欲裂,神色里在也沒了方才的兇狠,額上已冒出了層層汗珠。
怔怔盯著那一抹血跡,祁暝這才回想起了白日里的一切。
身子重重的落在地上,唇上沒了一絲血跡,只剩蒼白的臉頰。
祁暝暗自苦笑著。
自己早該明白,分明都是那人在拼了命的護(hù)著自己,自己卻還總佯裝不知。
顆顆淚珠一時間奪眶而出,祁暝隱忍著,將頭埋在懷里,小聲抽泣著。
徜渠見狀,嘆了口氣。
不知如何安慰,只得輕撫了撫祁暝后背,多少能讓她順心些。
這兩日的事實(shí)在是壓得祁暝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昨日還正歡呼雀躍的女子此刻已泣不成聲。
待有幾時過去,祁暝才又收拾了情緒,想要商量對策。
“我如何才能進(jìn)得那天獄?”
祁暝還未從方才的哭泣中緩過勁來,話語中卻已然換了副模樣。
“既是天獄,又豈是說進(jìn)就能進(jìn)的?”
徜渠也生了些急躁,想著祁暝許是不知天獄是何物,正想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