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齊似是清楚了緣故,算算時(shí)間,也確實(shí)到了日子。
“明知道了到了日子還硬要食冷飲,你這番不就是自作自受?”思齊批評道。
望悠委屈的嘟了嘟嘴,平日里有思齊攔著,白酒佳釀一類根本酒碰不得,昨日只是動了私心,見他不在,便只是嘗了幾盅,哪料幾口涼酒,惹來這般病痛。
“好了好了,不怪你了?!?p> 思齊無奈笑道,輕撫了撫望悠的頭頂,隨即出了房門“那我今日便替你向?qū)W堂告假。”
聽到告假,思齊自然是求之不得,歡喜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來得一大病雖是疼痛了些,但能不去學(xué)堂,不用早起,顧忘悠自是歡喜的很。
也不知那學(xué)堂先生有何魅力,分明還不如那院里的一眾兵器。
門外已有仆從前來催促。
“你幫我二人向先生告?zhèn)€病假吧?!?p> “小叔公您也要告假?”
顧望悠若是想要告假便會憑空相出千萬個(gè)幌子,只是小叔公告假倒也是少見,分明看著顏思齊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實(shí)是看不出有何不適。
“你照做便是,先生若問起來,那我便明日入了學(xué)堂再向他解釋?!?p> 將那人譴了回去,思齊便上廚房弄了些紅糖。
再進(jìn)房門,顏思齊手上便已端著一東西“我已向先生告過假了,今日你好生歇息便是?!?p> 說罷便走到望悠身旁,拿著勺子想喂給她些東西。
望悠不知這是何物,只是聞著氣味,頓時(shí)覺得平日里先生教的各種種草藥總算是有了模樣,眉頭一皺,將下巴往里縮了縮。
思齊見狀,反倒將東西想望悠湊近了些“這是紅糖姜茶,據(jù)說對女子月事疼痛頗為管用,只是味苦了些,你快些喝下,也能緩解幾分?!?p> 思齊說這話是臉上絲毫不見羞紅,不改往日一本正經(jīng)的神色,望悠倒是頓時(shí)面色粉紅,一把將碗多了過去,也不顧著苦,閉了口氣,遍也喝了下去。
思齊見了她這般模樣,心里便偷笑著。
望悠喝完,裹上被子,少了幾分疼痛,便不改本色,生了幾分挑逗的意趣。
“話說這法子連我都尚且不知,你一常日在學(xué)堂讀書的呆板男子,又是從哪得來的小道消息?”
望悠說著,挑了挑眉。
方才還神情嚴(yán)肅的思齊聽了這話,霎時(shí)間紅了臉頰,支支吾吾的不說話。
見其磕磕巴巴的默不作聲,望悠方才知道自己戳中了思齊的要害。
被子里伸出一小指頭,戳了戳思齊的左肩“思齊哥哥,難不成??你是背著我去了那供你們文人墨客消遣的那般風(fēng)花雪月的地方?”
思齊這才應(yīng)聲“休要胡說?!闭f著還慌張的站起了身。
便知她總不記事,早在得知望悠來了月事時(shí),自己便跑去問了府上的奶媽,怕有什么意外出現(xiàn),不成想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
望悠見思齊站起,還以為他是被自己惹急了,伸出一小手,拉了拉思齊的衣袖,撒嬌道“思齊哥哥??“
望悠說話時(shí)故意拉長了音,知道思齊最經(jīng)不住這話。
果不其然,思齊本想讓裝氣急敗壞,想著要給望悠一個(gè)教訓(xùn),只是聽了這話,心里雖是掙扎著,眉頭卻還是舒展了幾分。立刻轉(zhuǎn)了心意,又坐回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