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
每到周一都會忙到飛起,大大小小的例會,各種報告報表,一直處理到中午。
直到下午,徐煜泰才有時間單獨叫陳晨進了辦公室。
“給你的?!?p> 徐煜泰從書柜下方的櫥柜里拎出一個提袋來,邊遞到陳晨手里,邊解釋道:“你的被我撕壞了,好不容易找到差不多的?!?p> 陳晨拎出來才發(fā)現(xiàn),是真絲的吊帶裙睡。
她瞪大眼睛驚了一下,又迅速把衣服塞進袋子里,低下頭去。
“怎么把這種東西拿到公司來???”
“著急送給你?!?p> “我那個只是碰巧脫線了而已,我都已經(jīng)縫好了,不要緊的,還是拿去退掉吧!”
陳晨雙手攥著袋子的提繩,舉到徐煜泰面前。
徐煜泰緩緩抬起一只手來,準(zhǔn)備去接,突然另一只手也抬起來,一下同時握住陳晨兩只小手。
“晨晨,我知道你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子,既然你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p> 不知為何,陳晨腦海里突然想起生母來。
母親含恨而終,一輩子都沒等到愿意給她承諾,對她負(fù)責(zé)的男人。
陳晨的生父在她出生前就一個人跑掉了,下落不明,母親無力自己撫養(yǎng)她,就改嫁了同村的殘疾老光棍,那家人也不過是圖她傳宗接代,在陳晨五歲的時候母親難產(chǎn)死了,陳晨也就被繼父一家扔了出來。
陳晨喃喃問道:“你要怎么負(fù)責(zé)???”
徐煜泰放開她的手,“看看里面還有什么?”
陳晨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手伸進袋子里。
一個方方正正的皮夾子。
拿出來一看。
“戶口本?”
“只要你點頭,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去結(jié)婚?!?p> 童年的不幸遭遇在陳晨心底,早早就種下了不相信男人的種子,她努力筑起了堅固的籬墻,堅信不對依靠男人抱有任何希望,不抱著僥幸心理去賭博就不會讓自己受傷。
“我知道這個求婚可能太倉促了,什么都來不及準(zhǔn)備,我怕你等不及我的承諾?!?p> 這些年徐煜泰對她的關(guān)懷細(xì)致到點滴,要不是信仰般的拼死頑抗,恐怕早就動搖了。
陳晨除了在稀薄的空氣中起伏強烈的吸取氧氣,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徐煜泰微微躬身握著她的肩膀,與她平視,“別緊張,我不是現(xiàn)在就要聽你的答案,我希望你認(rèn)認(rèn)真真考慮清楚,無論怎樣,我都尊重你的決定?!?p> 咚咚咚。
敲門顯然就是意思一下,沒等主人允許人已經(jīng)進來了。
“sorry,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徐煜泰看清來人嚴(yán)厲道:“你怎么進來的?”
“我說要見總裁當(dāng)然進不來啦!我說我要見陳秘書,他們就讓我進來啦!”
女人抱臂椅在門框上,半頭臟辮,另外半邊頭發(fā)披散遮住半張臉,上身是寬松的魚網(wǎng)衫,基本與純透視無異,下身的熱褲也是退守底線,腳上是黑皮系帶馬丁靴。
陳晨點了下頭,“吳小姐好,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了。”
“等一下?!?p> 陳晨走到吳瑾妍身邊被喝停,后者側(cè)目從提袋上方敞開的口試圖探看里邊的東西。
陳晨直接將袋子背到身后,恭敬道:“還有什么事嗎?”
吳瑾妍立刻換了大弧度微笑,“幫我倒杯咖啡?!?p>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