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車子停在機場的停車場。
“鞋子拿著吧!我欠你的。”
“謝啦!”
徐煜惠把蓋子一掀,手指在盒邊上劃過。
“一看就大,不合適我,別浪費,留著送別人吧!”
徐煜惠拎了背包下了車。
劉海潮也趕緊跟著下車,搶著去給她拎箱子。
“Lucky對不起,對不起。”
兩人四目相對,徐煜惠先反應過來,把耳麥掛到脖子上。
“???你剛才說什么?”
“沒什么,走吧!”
辦完值機,徐煜惠本來說要直接過安檢進去候機。
廣播。
【飛往墨爾本的航班因航線管控不能按時起飛,預計延誤一小時,給你帶來的不便請諒解?!?p> “我陪你坐會兒吧?”
徐煜惠無所謂道:“隨你,帶你打王者?”
劉海潮搖搖頭。
徐煜惠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扣上耳麥,繼續(xù)打游戲。
沒過多久,她突然站起來走到窗邊,接起電話來。
“喂。。。帶啥?。。。啥口紅?。。。這邊免稅店不一定有??!。。。行行,我給你看看吧!”
她轉(zhuǎn)頭對劉海潮交待道:“那個啥,我先走了,我得進去幫人買點東西,你回去注意安全。”
她不等劉海潮回應,拉著行李箱就走。
走得步伐凌亂,沒走幾步行李箱的輪子總是軋到鞋跟,再加上涼鞋的質(zhì)量不好,鞋底居然開膠呼扇著。
劉海潮拉住她的胳膊,“等一下,我去車上拿鞋子,你總能這樣走一路吧?”
徐煜惠沒有說話,但起碼也是表示了不拒絕。
劉海潮便跑著消失在人群中。
徐煜惠假裝打電話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來,都是他用過的伎倆,現(xiàn)在被反用在他身上何其諷刺。
如果她肯說一句舍不得,或者露出一點難過,他都可能會失去理智,買票跟她一起走。
唯獨她這樣,除了錐心之痛,劉海潮體會不到任何感覺。
他走后,徐煜惠也到最邊上的空椅子坐下,脫掉自己的爛鞋,盯著自己的腳,半天沒說話。
一個抱著小魚缸的小朋友坐在她身邊的位置上,不大的魚缸里只有一條不大的魚。
徐煜惠看著魚失神,嘴里念叨著:“要是魚缸就好了?!?p> 劉海潮不知什么時候站在她身邊。
“什么魚缸?”
“沒什么?”
劉海潮蹲著幫她穿鞋,低著頭問道:“你會忘了我嗎?”
“當然,我是魚嘛!魚的記憶只有七秒,等我回去就什么都不記得了?!?p> 徐煜惠自己綁后了鞋帶,站起來。
“合適嗎?”
“鞋合不合適只有腳知道。走啦!拜拜!”
這次她是真走了。
頭也沒回進了安檢口。
那個可愛的短發(fā)女孩就這樣從他的世界徹底消失了。
他轉(zhuǎn)頭看看小朋友手里的魚缸,只覺得腳下飄忽,靈魂被抽空了,后來是怎么離開機場都已經(jīng)不記得了。
等晚上徐煜泰回來吃飯。
陳老頭悄聲神秘道:“小徐?。∧阋羌庇缅X的話,我這兒倒有一些,可以先拿去應急,不過丑話說在前頭,算是借的啊!”
就好像怕屋里有第三個人聽見他有錢似的,一看就是沒格局,給陳晨丟人。
陳晨白了他一眼,“你那幾個買菜錢,夠干什么的?你就別跟著添亂了?!?p> “你也太小瞧你爹了,想當年我回來的說話,正好趕上咱們村修路,占了咱家的房子和地,給了我不少錢呢!一共是三十八萬四千九百七十五塊兩毛一,現(xiàn)金知道嗎?放包里還怪沉呢!”
陳晨冷冷問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