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說清楚!”路沐白終于找到漏洞,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神緊盯著喬吟安,像是即將被點(diǎn)燃的撒旦。
喬吟安感覺身邊的事物都被冰凍起來了,這股可怕的氣場,下意識地退后一步:“我不知道,你別問我了!”
路沐白感覺到可能自己有些太過了,貌似有點(diǎn)失禮,便走到沙發(fā)旁坐下:“她不說,你說?”路沐白突然望向一直保持沉默的蕭諾。
蕭諾沒想到自己會被突然問到,本來就有點(diǎn)害怕路沐白的她,現(xiàn)在嚇到更是不敢開口說話。
“沒關(guān)系,我陪你們耗著!”路沐白索性不去管他那群兄弟們了,一副不搞清楚這事沒完的感覺。
沒關(guān)系,反正瞳瞳快下班回來了。喬吟安心里想。
易瞳的步伐離學(xué)校越來越近,手心緊緊地握著,難掩自己內(nèi)心的緊張。
一陣陣涼風(fēng)吹得后背顫了下,易瞳隱約感覺到后面有個人的腳步聲,夜色覆蓋著整個大地,更多了一些驚悚的感覺。
平緩的腳步聲突然停止,易瞳轉(zhuǎn)過身來。
“你,出來吧,跟了我這么久,總該讓我知道你是誰吧!”易瞳壯著膽子向神秘人喊話。心中的聲音告訴她,這時候一定要保持鎮(zhèn)定,盡管無形的恐懼感一直壓迫著她的神經(jīng)。
易瞳似乎感覺到那邊草叢的一抹身影在顫抖,感受到神秘人的緊張,好似兩人之間正在進(jìn)行一場十分考驗(yàn)素質(zhì)的心理戰(zhàn)。
午夜的風(fēng)愈加寒冷,衣著單薄的易瞳不禁瑟瑟發(fā)抖,微茫的路燈指引這這條小小的街道。
不尋常的氣氛使得易瞳更加急躁:“你倒是出來呀,出來呀!”易瞳幾近失控地低吼著,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她受夠了被監(jiān)視、跟蹤的生活。她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未知的恐慌更加可怕。
眼眶里閃爍著什么東西,可倔強(qiáng)的易瞳就是不讓它流淌出來,天大的事也不可能打垮我易瞳的。遠(yuǎn)處的神秘人好像是察覺到了易瞳的異常,似乎也讓他慌了陣腳,慢慢從草叢走出來。
神秘人慢慢靠近易瞳,看見她似乎準(zhǔn)備逃離這里了,終于開口:“對、對不起,易瞳,我、我沒想到會對你造成傷害!我只是想多看看你!”他的口氣滿是歉意,眼神更是充滿火熱。
易瞳停住腳步,反正是最后一天,這段時間被嚇就被嚇吧,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
沒想到那個人居然出現(xiàn)了,她身子僵硬地轉(zhuǎn)過去,眼中充滿驚訝:“陳梓?怎么是你?一直跟蹤我的人就是你?”
易瞳滿是不解,陳梓此時卻像發(fā)了瘋般一把沖過去將易瞳拉進(jìn)他的懷里:“AMY,我喜歡你,跟我在一起吧!”
易瞳被陳梓如此大的反應(yīng)嚇到,接連退后了幾步,以往學(xué)校的追求者都因?yàn)轭櫦陕枫灏锥桓矣羞^大的舉動,社會上的追求者因?yàn)榇蠖际呛苡兴刭|(zhì)的人,易瞳明確拒絕過后,從不會強(qiáng)求,只是抱著欣賞的態(tài)度,可這……
易瞳不知所措起來,只知道拼命地掙脫那個并不友善的懷抱:“陳梓,你身上的酒味好重啊,你放開我啊?!?p> “我不放,就一會兒,就抱一會兒,行嗎?”陳梓貪戀這種感覺,這種從未有過,能讓他上癮的毒。
平常已經(jīng)很小心的與她講話,生怕她會不搭理自己,但是借著酒精的作用,心中壓抑的情感被無限放大。
A大女生公寓:
路沐白就這樣一動不動冷著臉坐在沙發(fā)上,與喬吟安、蕭諾僵持著。喬吟安看向墻上的鬧鐘,時針都快指向一點(diǎn)了,怎么瞳瞳還沒回來,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不會出什么岔子吧。
“好吧,我就告訴你算了,看你這架勢是非弄清楚不可了,反正也快結(jié)束了!”喬吟安不管蕭諾的眼神阻攔,還是覺得告訴路沐白算了。
“什么快結(jié)束了?快說!”原本還比較淡定的路沐白聽到喬吟安的話立馬“噌”地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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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居然在外面打工?這么大的事居然不告訴我!”路沐白的反應(yīng)已在大家意料之中,可真面對起來,喬吟安還是有些招架不住啊。
她從來沒有做過那樣的事,路沐白不能想象易瞳為別人卑躬屈膝的樣子,想到這他的心就莫名抽痛起來,周遭的氣壓越來越低。
喬吟安急忙路沐白:“別著急啊,瞳瞳就是怕你這樣,才要我們瞞著你的?!?p> 瞳瞳真是有先見之明,沒想到他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要早知道的話絕對不會允許瞳瞳出去兼職的。終于明白瞳瞳再三說要瞞住路沐白的理由了。
路沐白突然想到:“她為什么去打工,這根本沒有理由!”
“不是啦,這不是,尹藝桐的演唱會要舉行了嘛,可你也知道,易叔叔一直都不支持瞳瞳干這些事,況且瞳瞳平常的零花錢都是用卡,這下,叔叔把卡都給凍了,只能出此下策了?!眴桃靼材托南蚵枫灏捉忉?。
路沐白的眼神在無意中黯淡下來,是嗎,為了見她的“男神”,他是你的男神,而我又算什么呢?你已經(jīng)這么喜歡他了嗎,是我在自欺欺人嗎?——不,我不信,一個沒見過的人會如此占據(jù)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