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應(yīng)到什么,長孫忌面色一變,露出一絲喜色。揮揮手讓馬驍退下,也不顧因剛剛修煉《八方橫渡》,而被汗水浸濕的衣服,他走進房間。向懷里一掏,果然,灰色錦囊又浮現(xiàn)出來。
有著上兩次的經(jīng)驗,輕車熟路。他又得到一門秘籍《陰索針》,是一門暗器功法,以銀針為攻擊武器。
這讓長孫忌有些糾結(jié)。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缺少一門攻擊功法,現(xiàn)在有著送上門來的功法他本該歡喜。只是他并不怎么喜歡用銀針當武器,這會讓他覺得自己像個站在皇家人身后的一個陰幣老太監(jiān)。
他搖搖頭嘆了一口氣,沒辦法,只能先練著。想著等到以后有了其他兵器秘籍再換。
看著慢慢化為灰燼的紙張,他嘀咕著:“我和銀針那么有緣嗎?上世學(xué)醫(yī)和治療心臟握了一輩子銀針,現(xiàn)在又第一個開到銀針的秘籍?!?p> 想著有時間要讓馬驍去幫他去兵器店打造兩副上好的銀針供他練習(xí)使用。
…………
一件灰暗的房間里,房間透光的窗戶被一塊黑布遮擋的嚴嚴實實,使房間里顯得格外陰暗。屋內(nèi)一張竹簾子將房間分割成兩半,兩邊正各坐著兩位男子。
簾子里面的男子,全身穿著夜行衣,全身遮的嚴嚴實實,只漏出了兩只眼睛。這人眼里透著陰光,就像一條毒蛇正在吐露著自己的芯子。
簾外這人,身穿一身白衣,氣質(zhì)非凡,只是頭戴斗笠。斗笠上面的面紗垂下來,遮住了臉,使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這時,簾外那白衣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張嘴問道:“怎么,考慮的怎么樣了。你若不想接這生意,我便去找其他人。愿意為了這筆錢而刺殺那個小婊砸的人多得是?!?p> “呵呵,不要著急嗎?她可是當今燕帝最寵愛的小女兒了。而且還是我的夢中情人,我需要時間考慮,你是不明白我對她的感情的。
雖然她并不知道有我這個暗暗守護她的人,但無數(shù)個日夜,我孤枕難眠的時候,我都會將手塞進被窩里,腦子里都是她的樣子。甚至在我趴在其他女人身上發(fā)泄的時候,嘴里都是喊著她的名字------小婊砸公主殿下?!?p> 黑衣人嘴里說著,眼睛卻將目光透過竹簾的縫隙,落在白衣人遮擋住臉白紗上。說出的話語,完全不屬于他的人物設(shè)定,讓人感覺出現(xiàn)了極度的違和感。倒像個逗比,而非一個陰險的殺手。
“哼,不要再用你那骯臟的思想挑戰(zhàn)我的底線,她是個小婊砸,但她的封號是凌安公主。還有,你的決定要拒絕這份委托嗎?”
“我說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封號?!焙谝氯肃止玖艘痪?。隨后又說道:“不錯,你說對了,她是我的夢中情人。我怎么忍心刺殺她那?所以,你得----加錢?!?p> 黑衣人的話透過竹簾傳出來,在房間里來回蕩漾。
盡管有著面紗的遮擋,但還是很明顯讓人感覺到白衣人的臉上操蛋的表情。面紗底下傳出一段古怪的聲音,有著一股讓人難以捉摸的韻味。
“五千兩已經(jīng)是我出的最多的了,多一分也沒有?!?p> “不要那么小氣嗎?八千兩,這件事我就干了。你知道嗎?親手扼殺他的夢中情人對于一個六歲三個多月零八千四百九十二天的孩子而言是一件多么殘酷的事情。畢竟我只是個孩子??!”
“你不要把我當傻子耍,你連她的封號都不知道,她還能是你的夢中情人?,F(xiàn)在我出四千八百兩?!卑滓氯巳虩o可忍,暴喝道。
“你還別真不信,這個我還真沒騙你。我在女人身上策馬策馬奔騰的時候確實嘴里喊得是小婊砸,只不過沒加公主殿下而已。所以六千兩?!?p> “現(xiàn)在是四千五百兩?!?p> “哪有你這樣加價的,這樣,咱兩各退一步,五千五百兩,如何?”
“四千兩?!?p> “好,五千就五千?!?p> “現(xiàn)在不是五千了,而是四千,你若是不同意??删妥兂扇闪?。”
“哼,你降吧!四千五百兩是我的底線。少一個子,您就出門左拐,拜拜了您嘞。你還是愿找誰就找誰去?!焙谝氯擞行饧睌牡恼f道。
白衣人沉默了一下,也怕自己降的太低,逼的這狗子狗急跳墻,直接掀桌子。
“好,四千五就四千五?!?p> 說完,白衣人也不拖欠,從懷里掏出一張紙條,丟在地上。“這紙里寫的地點有著定金一千兩銀子,剩下的等你拿著那個小婊子的頭給我換剩下的錢?!?p> 看著拐出房門的白衣人,又看了看地上的紙條。黑衣人輕笑道:“手法稚嫩,還想著裝老成。能逃得過老子這雙火眼金睛嗎?任你再謹慎,也得喝老子的洗腳水?!?p> 他想著剛才看見白衣人的一些特征推測,那白衣人年紀不過十六七歲。肩上干干凈凈,沒有一點頭屑、斷發(fā),之類的東西。不是個潔癖就是個禿頭。不過他的直覺告訴他結(jié)果應(yīng)該是偏向后者……
“結(jié)果很快便會浮出水面?!彼媚竟鲗⒓垪l挑開,看清里面的字后,掏出火折將其點燃,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他要去追逐獵物去了。早在之前他便在空氣中下了能追蹤藥物,這種東西無色無味,不易讓人察覺,再配上特質(zhì)的中藥,便可以聞到它散發(fā)的一種淡淡香味。是追蹤的不二神器。
他脫掉夜行衣,露出了被蓋住的臉部。漏出一個極其普通的人,再加上那身穿在身上的庶民衣服,典型的屬于丟進人群看不前見的人。
他從腰間拿出一個黑白色的瓶子,打開蓋子,放在鼻下輕輕嗅了一下。便將蓋子蓋好,放在腰間向外走去。
黑衣人順著味道一路追蹤,慢慢來到了西湖。這里的人比較多,空氣中的味道也非常雜亂,有糖葫蘆的酸甜味,也有熟包子的香氣還有遠處少男少女們快要溢出來的荷爾蒙的味道……
雖然,這些味道對于他的追蹤有些干擾,但也只是干擾罷了,他依舊可以清晰的察覺到目標的方位。他追蹤人并不像那些官方一祥,東嗅嗅、西聞聞。而是真正融入了西湖,如一個普通的人,看看景、在小吃攤旁逗留一會。不留痕跡的向目標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