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同枕異夢

第十三章 白蛇原本不是劫(上)

同枕異夢 崢嶸白話 3097 2020-05-05 12:00:00

  “好啦好啦,本仙不鬧了。你看,蛇蛇已經(jīng)回來了?!焙w捂著嘴笑道。

  柳澄嫌棄地把蒲玖濤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看著白蛇已經(jīng)回來了,正盯著這邊。

  胡韜蹲下:“速度好快,是要本仙幫什么忙?”

  白蛇掉頭轉(zhuǎn)了個方向,又回過頭看向他們。蒲玖濤愣住了:“這啥意思?”

  胡韜跟了上去,沒說話,柳澄拽著蒲玖濤,小聲道:“他這意思是,要我們和他走?!?p>  “?。磕菚粫盐覀兡萌ゼ漓氚?。”蒲玖濤欲哭無淚,非常害怕,柳澄可以感受到他的胳膊一直在抖。

  “……”柳澄嘴角抽搐,“老蒲,你很有想法啊。”

  三人跟著一條蛇來到了村子里,柳澄又開始頭暈目眩,他看到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小孩兒,自己耳畔再次傳來那詭異的童謠:“九兔子坐在地上悲哀,十兔子問它為什么?九兔子說,五兔子它一去不回來!”

  胡韜和白蛇同樣也察覺到了這股氣息,白蛇兇狠地向柳澄的方向吐信子。胡韜一手抓住柳澄,另一只手捏著字決:“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p>  那詭異的童謠停了下來,轉(zhuǎn)而代之的是孩子的抽泣。胡韜兇狠地看著他:“不要調(diào)皮,本仙不像別人會在意你是孩子?!?p>  孩童模樣的鬼魂見自己惡作劇不成,直接嚎啕大哭起來:“嗚哇啊啊?。 ?p>  胡韜手中燃起狐火:“本仙警告過你,再提醒最后一遍,不可逼我發(fā)怒。”

  孩子一下子收住了自己的哭聲,那狐火看上去太危險,還是趕緊跑好了。蒲玖濤不敢說話,死死地拽著柳澄的胳膊,他雖然看不見這些東西,但依舊感覺到剛才有什么東西路過,再加上這仨的反應……一定是不干凈的東西!

  看著小孩消失在眼前,三人和一條蛇繼續(xù)向村子更深處走去,走著走著,三人就聽到了哭泣聲:“田里無水踏起來,井里無水升起來,月亮里點燈空好看,雪上加霜又碰著連夜雨。”

  蒲玖濤說話聲都在顫抖:“這是在唱什么歌?好難聽啊?!?p>  “……”柳澄滿臉嫌棄地瞄了他一眼,淡淡地說:“哭喪詞?!?p>  “臥槽!啥玩兒意?”蒲玖濤楞楞地看著他,“誒,橙子,你怎么知道這是哭喪詞的?”

  柳澄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以前在書上看到過?!?p>  白蛇正往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爬去。

  三人到了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眼前的一幕略有點詭異。一個中年婦女披麻戴孝,頭上還綁著白色的布條,手里拿著話筒,撲在老房子前的靈位上哭泣,地上灑滿了紙錢。周圍圍觀的人不為少數(shù)。

  “這看著好不舒服?!绷伟欀碱^。

  “確實,從前的就讓人是為家里無后的人安排的,”胡韜蹲下,撫摸著白蛇的腦袋,“現(xiàn)下的人倒覺得家里人去世越熱鬧越有排面?!?p>  蒲玖濤看著柳澄,小聲道:“不給活人熱鬧的環(huán)境,反而要讓死人熱鬧,這不是本末倒置嗎?!?p>  柳澄捂住他的嘴:“噓,別說了,給人家聽到不好?!?p>  柳澄又看到了那個小孩子,柳澄看到他趴在靈位上,看著哭喪的婦女。柳澄走到胡韜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胡韜,那個小孩子……”

  胡韜站起身回過頭看著他:“你沒感覺到那個靈位就是這個孩子的?”

  柳澄點點頭:“有,這個哭喪詞就是哭孩子的?!?p>  “唉,夫物蕓蕓,各復歸其根。”胡韜看天,又蹲下對小蛇說,“這里有點事要處理,明天這個時候來這里找我如何?”

  白蛇蹭蹭胡韜的手,離開了。柳澄見不遠處路過一對面容憔悴的夫妻,他看到女人的脖子上有一股黑氣,拉著胡韜:“你看,這是不是……”

  胡韜一言不發(fā)地走了過去:“打擾一下?!?p>  夫妻二人回過頭,看到胡韜愣了一下:“小兄弟有事嗎?”

  “冒昧了,這去世的可是令郎?”胡韜微頷著頭,面無表情,兩眼直勾勾地看著他倆。

  二人聽到后女人下意識后退了一步,男人把女人拉到一邊:“我們走,這人估計是神經(jīng)病?!?p>  胡韜嘆了一口氣,望天假裝不在意:“夫人最近可有感到呼吸困難?”

  女人駐足,男人依舊拽著女人,想把她拉走。胡韜輕聲笑著,轉(zhuǎn)過身:“罷了,我走便是。”

  女人喊到:“等一下,小兄弟?!?p>  胡韜回過頭:“哦?”

  女人甩開男人的手,驚恐地看著胡韜:“這的確是我兒子的靈位,小兄弟,你還看到了什么?”

  胡韜說:“你們的孩子可是淹死在這不遠處的池塘?”

  男人聽到這里,愣住了,瞪著眼睛看著胡韜。又轉(zhuǎn)念一想,或許是好事的村民說漏了嘴,不以為然向前走去。

  此時,柳澄拖著蒲玖濤也走了過來,他看著這對夫妻:“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買藥,四兔子熬。這首童謠好詭異。是你們教孩子的嗎?”

  夫妻二人愣在當場,驚恐地看著他們?nèi)?。柳澄見他們表情不太對,解釋道:“啊,我們只是路過,剛好遇見?!?p>  男人說話都在顫抖:“三位隨我來吧,這里人多,不適合說話。”

  一行人穿過還在哭喪的院子,來到房子里。好事的鄰居圍觀著:“這誰???”

  “不知道,遠房親戚吧?!?p>  屋子里,男人拉上窗簾,關(guān)上門,給他們?nèi)说股喜琛>兄數(shù)亻_口道:“三位小大師,我剛才真是不好意思,你們見諒。”

  胡韜擺擺手:“我們不是大師,我姓胡,這位姓柳,各位姓蒲。行了,你二人先說一下最近發(fā)生的事吧?!?p>  男人點頭道:“好,我叫宋圣嵩,這是我老婆,荀頌彧?!?p>  蒲玖濤默念一遍,稱贊道:“荀頌彧,好名字?!?p>  荀頌彧抽泣著:“胡先生,就幾個星期前,我們家老房子拆了想重做,結(jié)果打死了一條蛇。后來就有個晚上夢見一條很大的蛇說要報復……”

  說到這兒,荀頌彧泣不成聲:“可是為什么是我的兒子……這寧可是我啊……”

  胡韜瞇起眼睛:“宋夫人,這白蛇可沒要放過你?!?p>  荀頌彧嚇得一身冷汗:“什么?”

  柳澄指著自己的脖子,比劃著說:“夫人,我看到你的脖子這兒有一道黑氣。”

  “這是死兆,”胡韜淡淡地說,“若坐視不管,不出半個月,您家又要再遭到白事?!?p>  男人握緊拳頭:“胡先生,有解決辦法嗎?”

  “你們把遇到的所有事都告訴我,不要有紕漏。”胡韜撐著下巴。

  荀頌彧說,她最近又常常夢見那條白蛇,在夢里威脅說要她償命。

  胡韜心中有了個譜,點點頭,又說:“這個事情,我會幫你們處理的。問題就在蛇那里?!?p>  宋圣嵩驚恐地說:“難道是蛇妖作怪?”

  “不是?!焙w搖頭,心想著應該是和今天看到的小白蛇有關(guān),而那白蛇看上去沒有一絲妖氣,甚至帶著些許仙氣,想來白蛇的父母應該和自己一樣也是個仙修。胡韜在腦子里搜羅了一會兒,突然間一個激靈,想到了什么:“你們可有聽說過家仙?”

  夫妻二人面面相覷:“先生,您這么說的意思是我們這是惹到了家仙?”

  胡韜點頭,意味深長地說:“嗯,有可能,有的家仙平時會照顧供奉自己的那戶人家。但那戶人家對他們做出不敬的事,就……”

  懂的都懂,這夫妻二人跪了下來,抽泣著:“胡先生,你一定要幫幫我們!要多少錢?我們給就是!”

  “幫你們這是自然,”胡韜扶額,“我們又不是江湖騙子……怎么說錢不錢的。你們?nèi)羰窍?,就看情況給吧。”

  柳澄把二人扶起來,一籌莫展道:“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你們教孩子的這童謠好詭異……”

  荀頌彧抹著眼淚,指著角落書架上一本因為潮濕有些發(fā)黃的書說道:“這是我們給孩子買的《鵝媽媽童謠》里的。”

  蒲玖濤補充道:“倫敦橋要倒下來也是這個里面的。”

  “哦?!绷位腥淮笪颉M鈬耐{大多都是批判當時的社會現(xiàn)象,然而,這么一首童謠配上孩子天真無邪的語氣,有種說不上的瘆人感。

  蒲玖濤說:“聽你們說你們的房子拆了,那這里是?”

  宋圣嵩說:“這是我姐姐的房子。我們暫時住在這里?!?p>  胡韜站起身:“不打擾了,這件事我會幫你們。在此之前,我還有一點事要解決,解決完了我就來找你們?!?p>  胡韜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個小紙人:“這紙人待會兒混著紙錢燒了吧,就當給你們孩子一個玩伴,他可有些調(diào)皮?!?p>  荀頌彧提起孩子又是苦笑:“是的,他是很調(diào)皮?!?p>  柳澄向他們道別:“我們先走了,過幾天再來叨擾。宋夫人,節(jié)哀順變?!?p>  三人回到民宿,要了兩個房間。蒲玖濤問道:“可不可以只要一個?”

  柳澄一臉納悶:“為什么?”

  “我怕QAQ”

  “……”柳澄按著他的肩膀,“那個單人的是給你狐貍大大靜養(yǎng)用的,你懂了沒?”

  “那不是今天晚上沒有人能保護我們QAQ”

  “……”柳澄不想理他,自顧自地往房間走去。

  “誒,你別走這么快QAQ”

崢嶸白話

嘛……地域啥的大家不要對號入座哈。   雖然有三不收的說法……但是核桃沒有要給他們家算命嗷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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